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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拉下自尊去乞求愛情，可就算是這樣，衛成最終還是沒有回應。兜兜轉轉好幾年，結果跟當初一樣，他們是兄弟，永遠都是兄弟。他以為衛成愛所有男人不愛他是因為害怕愛到最後他們會成為仇人，可現在看來，兄弟之情確實更適合他們。這就是關於他愛衛成的故事裡，他不得不接受的結局。他沒有時間與力氣再耗了。兄弟就兄弟吧。衛成很快來了香港，他們約了晚餐。不再糾結於愛情這條他們不可能有關係的死路後，戴海表現正常了起來，甚至在衛成還完錢的第二天約了他出海。船上只有他們倆人，戴海在海中停好船後，衛成釣魚，他準備酒跟食物。藍天白雲下，衛成輕鬆許多，&ldo;好久沒有這樣了……&rdo;&ldo;你應該找時間放鬆下。&rdo;戴海知道衛成這幾年拼事業拼得很。&ldo;我後媽幫我生了個弟弟，都兩歲了，我有沒有告訴你？&rdo;&ldo;我媽跟我說了。&rdo;戴海把倒好的酒給了他一杯。衛成喝了一口，&ldo;我很高興。&rdo;&ldo;你還恨他？&rdo;知道衛成家恩怨的戴海躺在椅子上淡淡地問。衛成搖頭，&ldo;不恨，只是也不再想有過多瓜葛，現在也不再與他有什麼金錢關係，人不再了過去的事再追究也改變了發生的，不如看開點再也不提。&rdo;&ldo;你能這樣想是最好。&rdo;風和日麗的海上，戴海也是這個月回來最輕鬆的一天，喝著酒神情也放鬆了不少，看到衛成看他，笑笑回了過去。衛成看著他，神情認真，&ldo;戴海，我們和好了？&rdo;&ldo;和好了。&rdo;戴海不再糾結。衛成卻沈默下了。&ldo;想說什麼？&rdo;戴海不想裝沒有看見，以前為了保護自己先愛上趨於弱勢的自尊老是口是心非，如今綺念全無，不再虛張聲勢，有什麼就說什麼。&ldo;你……&rdo;衛成不耐地把海風吹在眼前的頭髮拔到一邊，一鼓作氣說了出來，&ldo;你不必需要太多一夜情，那不適合你。&rdo;說完，有點覺得不妥地看著戴海。戴海喝了口酒，沒有其它反應，平靜地說，&ldo;我知道。&rdo;衛成看著他，有些愣愣的。戴海笑得極為溫和，&ldo;衛成，我沒言不由衷，上次是真的最後一次，那是我給自己最後的機會，看能不能有一絲可能。&rdo;戴海把酒杯放到桌上，交叉著手，難得地用著他公事公辦時認真的臉孔說，&ldo;事實證明你確實對我沒有一點情愛的意思，其實我早就明白了，要不我也不差，我們從小到大彼此坦露身體的次數也不少，可也沒見你對我衝動過，我這人從來都不信邪，不信你真對我一點意思也沒有，不信的東西就非得試到最後，但上次真的是我給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你也知道，我這人不愛吃虧，在你身上栽了這麼多年，是該收手的時候了，就算是愛情，我也是是有底限的。&rdo;衛成聽著他說了一大堆，突然放下魚竿，拿出煙點火……海風過大，點不著，他背對著風低著頭點菸。抬起頭時，正對著的是戴海的臉。衛成看著戴海那張不再對他張牙舞爪的臉，鬼使神差般說：&ldo;如果我想試試呢？&rdo;戴海冷靜地看著不冷靜的衛成。&ldo;我……&rdo;衛成有些煩燥地拔弄了下頭髮，&ldo;我們都不年輕了，我也厭倦了跟太多人性交，如果定下來，我們會很合適。&rdo;戴海笑了，有點可憐地看著衛成，&ldo;你還想利用我？&rdo;&ldo;不是，&rdo;衛成猛地開口，&ldo;我想了很久，來香港之前我就想清楚了。&rdo;&ldo;你把我當什麼了？&rdo;戴海啼笑皆非。&ldo;我可以試著去愛你……&rdo;衛成衝口而出。&ldo;我不稀罕，&rdo;戴海也點上煙，揉著死皺著的眉頭，&ldo;衛成，我受夠了這些年自己的反反覆覆，你別跟過去的我一樣，這不是真正的你跟我，我們都知道你定不下來，也根本從來沒對我有過別的心思，我走了出來，你別因為一時的想法再把我拖下水，我們會永遠都是兄弟，這是你跟我說過很多年的。&rdo;衛成低著頭抽著煙，直到一根菸盡了，菸頭丟了，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輕聲地說：&ldo;那就這樣吧。&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