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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面無表情退了下去，黑無常閉上眼，任這場鬧劇退幕。周時的鼻息就在他的頭頂，這男人說：&ldo;你不想說點什麼？&rdo;說什麼，感激涕零痛哭流涕？哦，周時不再愛趙辛了，他們分手了，興奮得手舞足蹈普天齊慶？黑無常挺累的……剛從昏迷中醒過來恢復點精神，周時就又要跟他玩了……玩什麼都可以，就是別再玩過去了。他不累，他累。他只好再說：&ldo;周時，你怎麼就不願意相信呢？有的，我全給，沒的，就別再要了。&rdo;周時抱著他，其實黑無常是黑無常，不再是以前那個俊美得舉手投足皆優雅的林立風了，這個冷淡的，萎迷的，兩眼無神的消瘦的黑無常連半點林立風的影子都沒有。周時哼笑了一聲，拔弄著他的耳朵嘲笑般說：&ldo;我倒挺願意相信你不是……&rdo;他低下頭吻了下冰冷的耳尖，&ldo;你這顆小痣還在著呢……&rdo;還在著呢，怎麼去否認？黑無常閉著眼睛，淡淡地說：&ldo;有的東西是還在，有的東西卻沒了，世事無常，你懂不懂？&rdo;刺心之世事無常十五章刺心之世事無常十五章周時冷笑，鬆開了他，說：&ldo;什麼無常不無常，笑話。&rdo;他站立起來，昂起下巴，看著著樓下的趙辛說：&ldo;你知道什麼？你在攪亂了一切之後跟我說世事無常，真是笑話，你當事情沒發生過？&rdo;他轉過頭譏笑，&ldo;我在說我不愛你讓你滾時你怎麼就沒滾？你在我面前晃悠了幾十年，幾十年……無論喜不喜歡，你都在我面前呆了這麼久，你現在卻跟我說世事無常……林立風，你以為我是誰？你隨手可以打發掉的一個的下人……&rdo;&ldo;做你的夢去……&rdo;周時彎腰在他耳邊冷酷地說著，耳際的溼濡轉瞬即逝，他又站了起來漫不經地整理著衣服說：&ldo;晚上起來吃飯。&rdo;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他雲淡風輕地走了出去。黑無常也非常淡然地看著他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周時出現在樓下廣場裡，他站在趙辛面前。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麼，只是趙辛打了周時一耳光，然後又抱住了他，黑無常看了幾眼不再看了……他正忙著撕心裂肺地吐出剛喝下的中藥，秦老跑了進來，幾個醫生跟在後面……幾個人兵荒馬亂地在他身體上壓住敲打，他疼得沒有任何思維，骨頭卡嚓在響……那都是痛的。他只是一個還能說話的活死人……天知道周時還想要點什麼，他自己都覺得他廢物得不堪目睹……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周時非得如此……黑無常有點恍惚，緊抓著旁邊的人的手一字一句地問：&ldo;周時，你到底要什麼？&rdo;他疼得太厲害，竭盡所有力氣死死看著周時，&ldo;你到底要什麼？&rdo;他耗盡了全部力量說完這句話，然後等著他的答案。那個人看著他，喃喃地說：&ldo;林先生，我不是周先生……&rdo;被黑無常灰暗的眼睛嚇到的他有點不知所措抬眼看向秦老。&ldo;壓住他……&rdo;老醫生說：&ldo;讓他疼昏過去。&rdo;不能再打鎮疼劑了，他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了。&ldo;秦醫生……&rdo;男醫生收回探鼻息的手，吞了吞口水，&ldo;他已經昏過去了。&rdo;不到一秒，剛才死灰的眼睛已經閉上，黑無常的頭倒在了床邊，就像裹著皮的骷髏，一點生氣也有。&ldo;他這兩天瘦了三公斤……，再瘦，人就沒了。&rdo;&ldo;去拿藥。&rdo;&ldo;這也只是……&rdo;&ldo;去拿藥……&rdo;老醫生的聲音更嚴厲了。&ldo;是。&rdo;長長的針筒在半空中閃閃發光，陽光下，水滴小粒地在跳動……老醫生甩了甩針筒，拿起那隻滿是青色針眼的手，對著昏迷的人說，&ldo;你知道的，他沒說讓你死，就算你成為活死人他也會讓你這樣活著的…&hell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