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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他笑笑，然後低下了頭。他走到門邊，問姚涵江，&ldo;如果我等他，會怎樣？&rdo;姚涵江看著他。&ldo;他這裡還沒沒長大……&rdo;他指著自己的心臟，&ldo;他拒絕長大，我想在他長大時回頭，我就在那等著，他會開心的。&rdo;姚涵江抿著嘴一語不發。&ldo;你說會不會？&rdo;&ldo;一個人沒有很多年的……他是，你也是，我也是，有時候有沒有感情這個東西都沒關係，人到了一定時候也會找不相干的人過下去的，但他不會，他害怕與人在一起生活，他已經沒有勇氣跟誰相處，別為他耽誤了你。&rdo;老闆病人沒有回應他的話，低著頭，然後他抬頭，眼睛裡都溢滿著苦澀，&ldo;有次他喝醉酒，抱著我極至溫柔纏綿地吻著，我都在想，如果他愛我，多好。&rdo;&ldo;我都不會讓他傷心的。&rdo;他望著牆壁，搖著頭，&ldo;真的，一點都不會。&rdo;真的，一點都不會。而你，卻為了那個傷透你的人失去了愛的能力。姚涵江坐在椅子上，抽著煙看著沈睡的醫生。光線透過百葉窗射了進來，外面晴空一片。樓下的人已經站了兩天了。他卻還沒有醒來……偶爾醒來，喝點水，繼續睡。跟那次情況何其相似，沒有自殺成功，他一天天不分白天黑色晝夜睡著，直到內心的堡壘再次雕砌成功，他才慢慢清醒。姚涵江沒有逼迫他清醒，替他休了一個月的假。他頭一次出門倒垃圾，張聞源坐在長梯上，頭髮凌亂，腳邊的菸蒂圍成了一堆。&ldo;他怎麼樣？&rdo;他走到在塞垃圾袋的姚涵江旁邊。姚涵江順手從褲袋裡掏出個東西往他方向一擺。張聞源接過，&ldo;這是什麼？&rdo;他看著手裡的光碟。姚涵江把垃圾袋塞好，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一語不發地從他身旁走近。張聞源在他背後啞著嗓子問：&ldo;這是什麼？&rdo;昏暗的燈光裡，赤裸著上身的男人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好幾個小時都如此。後來他突然安靜了下來，抽出放在枕頭下的東西，那是一本相簿，男人看著照片臉部僵硬，然後看到某種照片，好像有水打溼了它，他用手細細的擦著，臉孔慢慢地變得悲傷起來，然後絕望，只不過幾秒，他突地抱著頭往牆壁上撞，一下二下三下四下五下，不過十幾秒他就連撞了好幾十下……猛烈的撞擊就算無聲，也似乎能聽到那尖銳的碰撞聲。然後衝進來一幫人，抱住了他，血模糊了他整張臉……他被人抬住身體，頭往上抑，他的嘴巴大大的張著，淒厲地尖叫著……四個多小時無聲的默片，是一張上面貼著療養院的光碟所呈現的。黑白鏡頭，連淚水都是黑的……血也是黑的，這一些，深深地刺傷了張聞源，他抱著頭無聲咆哮，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把拳手塞進口裡，血從口裡流了出來。他軟弱得從沙發上掉下了地，他跪著捧著自己的腰，從喉嚨裡對著自己的心說：&ldo;怎麼會這樣？&rdo;血從縫隙裡流了出來，伴隨著眼淚，他只能問自己，&ldo;怎麼會這樣？&rdo;刺心之寧失我情二十五章刺心之寧失我情二十五章張聞源按開門鈴，姚涵江那張總是紋絲不動的臉出現在了他面前。&ldo;他……&rdo;他舔了舔嘴，問：&ldo;怎麼樣了？&rdo;姚涵江把門開啟，率先走在了前面。張聞源跟著，在臥室門口，姚涵江停下，他跟著停下。透過門，灰暗的房間裡，一個人蜷縮地躺著，看不清面目。&ldo;他一直都這樣？&rdo;他嘶啞地低聲問著。姚涵江把門上，淡淡地說：&ldo;他已經掙扎過一次，這是第二次。&rdo;張聞源苦澀地笑，撇過頭，拿出煙點著，猛抽了一口才有勇氣說話，&ldo;我能不能守這裡。&rdo;姚涵江微笑了一下，笑容輕淡卻嘲諷，&ldo;等他醒來再捅他一刀。&rdo;張聞源哼笑了一聲，&ldo;等他醒了，我給他刀子，他想捅我多少，就捅多少，解氣就好。&rdo;他眉眼不眨地說著，就像捅雞捅鴨般輕鬆。姚涵江看著他，輕輕地說：&ldo;他噁心你。&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