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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警覺地覺得，關凌或許不是那麼無足輕重。商緋虹走的時候，關凌也沒送，他收拾著碗筷，有時眼神要是不小心掃過商緋虹身上，也當無視。雖然他年長她幾歲，怎麼說也得讓著點年輕點的，但商緋虹對他無一點尊重，他也犯不著非要表年長者的風範。他連商應容的臉色都不想看了，何況是他妹的。商應容送他妹去停車場，關凌收拾好了廚房出來正好碰上剛回來的他，關凌看他一眼，沒說話，去了洗衣房，繼續折騰那堆衣物。商應容先是跟了過來，看了幾眼，呆了兩分鍾就走了。關凌把衣服洗好，家裡該弄的地方也弄了一遍之後回了臥室，沒看床上躺著看檔案的人一眼，拿了睡衣就去浴室。洗了出來，進了衣櫃間，抽了個枕頭出來，準備去樓下的客房睡。&ldo;你不在這裡睡？&rdo;商應容終於開了口，用著沒有表情的死人臉看著關凌。關凌挑眉，迷人地笑，&ldo;難不成還跟你睡？商總，就您現在這幅破身材，還想上我不成？您也不怕我半夜吐給你看……&rdo;說完，轉頭就走，多餘的一秒也沒留給商應容。早上關凌給商應容打領帶的時候，商應容開了口，說：&ldo;你中午來容廣給我送飯。&rdo;&ldo;沒空。&rdo;關凌把領帶結給擺了擺位置，退後一步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覺得光有這打領帶的手藝，他以後也不愁找不到男人。商應容沒料到他拒絕得那麼乾淨，臉冷了一下。但他又想了想，說：&ldo;那晚上送，我今天要加班。&rdo;他說完，又補充了句：&ldo;我已經說了我跟你交往了，你應該要給我送飯。&rdo;不管以前自己是不是有多鬼迷心竅覺得商應容完全不需要跟他介外，但現在關凌可喜歡商應容這種跟他談生意的口吻，所以他頗為愉快地點頭，&ldo;當然，晚飯怎麼少得了你的。&rdo;商應容得到確定的答覆挺為滿意，臉色好看了些。但頓了頓，又問：&ldo;那我中午怎麼辦？&rdo;商總得到一夜的恢復，吃飽穿好的他智商又低下了點。關凌看著他，微笑，&ldo;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我有空才有心情管管你，沒空的時候你餓著不餓著關我什麼事？商總，識相點，我這還有更難聽的話等著你，如果不想聽，還是閉嘴吧。&rdo;商應容聽了，一下子，臉全黑了。關凌進了公司，何暖陽也陪夫上班，進了他辦公室。把手頭上的事忙完，關凌喝了口咖啡，問一直坐著看書的何暖陽：&ldo;你怎麼一直坐我這？&rdo;他還以為李慶會沒幾分鐘就過來把人拎走。何暖陽老神在在，&ldo;我跟他簽了喪權辱國條約，得到的補償就是隻要在這公司裡，我就有自由隨便坐哪。&rdo;關凌笑，&ldo;也就你能拿得住他。&rdo;何暖陽聳聳肩，沒說什麼。他與李慶當年也是經歷幾度糾纏才在一起的，過程並不輕鬆。但確實要比關凌的乾脆，痛幾翻就在一起了，比拖個十幾年的生不如死要強太多。&ldo;有事？&rdo;關凌覺得何暖陽等他一早上可不是來看他忙的。&ldo;不接電話？&rdo;何暖陽笑看了他一直震動個不停的手機。關凌看著也笑，問他，&ldo;你也知道了……&rdo;何暖陽笑著搖頭，&ldo;還有誰不知道你終於拿下容廣老闆，話說是不是以後我都得討好你，讓你多替我家李慶多從容廣拿幾個單做做？&rdo;&ldo;你確定？&rdo;關凌挑眉。何暖陽悶笑，最後罷罷手，&ldo;鬼知道你們以後會怎麼樣……&rdo;關凌也嘆笑，&ldo;是啊，誰知道呢。&rdo;他說得輕，原本只是自嘲，卻還透露出了幾分冰冷的悲哀。何暖陽的笑容於是就淡了下去，問他：&ldo;你到底怎麼想的？&rdo;&ldo;我能怎麼想，&rdo;關凌自嘲地笑笑，&ldo;先過一天算一天吧，等差不多了的時候不散也得散，不走也得走。&rdo;&ldo;你確定你能走得了？&rdo;何暖陽冷靜地看著他。關凌點頭，冷漠地說：&ldo;等他覺得不是非我不可時，我就可以著手走了，這次不會再留什麼習慣不習慣的理由找我了。&rdo;何暖陽靜靜地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