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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凌被他罵得哭笑不得，舉手投降說：&ldo;我沒打算回頭，你看我什麼時候要回頭？&rdo;他高高舉著手，還退後兩步，生怕何暖陽拿著手中切肉的刀向他殺來。李慶這時把排骨從喉嚨裡擠了出來，喉嚨裡都蹭出了血，但也不敢生氣，嗚咽了一聲，眼睛不斷閃著跟何暖陽求饒。何暖陽對他冷笑，一字一句地對他說：&ldo;我要是再聽著你為姓商的說句好話，你就給我滾出去！&rdo;關凌暗自慶幸何家老爹老媽都去陪何暖月了，要不見著何暖陽這樣，都得把他送醫院檢查下精神狀況。儘管這樣，何暖陽飆還是沒發完，對著李慶警告完他的頭又對上關凌，也對關凌一字一句地說：&ldo;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少給我亂想。&rdo;關凌連連點頭應是……李慶這時勇敢撲過來求饒，好一會後，何暖陽才消氣，臉色才稍微好看了點。飯後，李慶洗碗，關凌給何暖陽倒酒的時候問他今晚到底是怎麼了。何暖陽沈默了很久，才跟關凌說，他有一個朋友，是商超的醫生，問一些心理的問題，那天他正好給他的老師代班，就接待了商超。商超不知道他是關凌的朋友，那時何暖陽也不知道商超就是商超……&ldo;商應容跟他有嘗試戀愛，後來覺得沒法覺得跟一個像他父親一樣的人做愛才宣告放棄。&rdo;何暖陽已顧不得醫德，跟關凌全部坦陳。&ldo;每一次，商應容覺得你無可替代才回頭，就算他現在是愛你了，你就算是混日子過，我都覺得他不配你跟他混，&rdo;何暖陽冷冷地笑著，眼睛也一片冰冷，&ldo;我不跟你說，是不想你知道了會難受，但不說，我怕眼睜睜地看著你再次成為一個笑話。&rdo;關凌聽了沒覺得有什麼，但何暖陽說完卻掉了淚，關凌看著他的眼淚，半晌不知道說什麼，只好怔怔地看著在為他心疼的何暖陽，心裡一片麻木，說不出任何感受。&ldo;你跟他離了，別再讓他糾纏你，他就是條毒蛇，不把你纏死他是不會罷休的。&rdo;何暖陽相當憎恨商應容，說這話時的臉冷得相當可怕。&ldo;我知道他不愛我，&rdo;關凌先是啞然無聲，好一會才艱澀地和何暖陽說：&ldo;也知道他是試過了才不放手，我早知道……&rdo;他靠近了何暖陽，把這時為他傷心不已的老友擁入懷中，過了一會才淡淡地說：&ldo;你就當我是上輩子是欠他的，這輩子是來還他的，現在還完了，我也有自由了……&rdo;&ldo;你那是什麼自由？&rdo;何暖陽推開他，抬起腿狠狠地踹了他一腳。關凌沒躲，撫著肚子彎著腰坐到了沙發上，深吸了口氣才冷靜地對何暖陽解釋，&ldo;我不會再回去，這就是我的自由，暖陽，我要不了更多的了，但我也不會再給他更多，就是這樣，你懂嗎？&rdo;&ldo;懂？&rdo;何暖陽冷冰冰地看著他，&ldo;怎麼懂？你非要跟他耗一輩子？&rdo;&ldo;也許他會遇到一個不像他爸，還可以給他當保姆，臉還不是人工合成的人，也許到時我就自由了……&rdo;關凌手放在肚子上深吸了口氣，過了幾秒，對何暖陽苦笑說，&ldo;那一腳太狠了，你讓我歇歇。&rdo;當夜關凌歇在何家，這一年多來睡眠不錯的他當晚做了惡夢，他夢見商應容真變成了一條毒蛇，緊緊纏著他的脖子，讓他一點一點無法呼吸，它還不斷地朝他吐信，恐嚇著他……愛情說穿了其實也沒什麼美感，太多時候就是在那個人眼裡，誰比誰好的問題。關凌其實也不覺得商應容有多錯，不過就是下意識地想去愛他喜歡的那種型，他其實一直都不是花花公子，對左擁右抱沒有什麼慾望，可如今，關凌希望他真是個花花公子，這樣他大可一個一個地去找人，與他無關。那時些年下來，他們都在嘗試別的可能性，他嘗試著相信商應容對他所說的忠誠，商應容也在嘗試著儘量用心對他好，可惜這些都是鬥不過天性裡的喜好，誰輕誰重，重要時刻立刻見分曉。關凌其實不想怪商應容，到他這個份上，一怪，就要帶上些許恨──可你對一個你現在不愛，以前也並不值得你愛的人恨什麼恨呢？不過是再次浪費感情。所以關凌去上班的時候還是跟平常一樣的心境，並沒有因聽到何暖陽的話有什麼區別，何暖陽不相信他不會再回頭，並且覺得就算他混日子，商應容也不配跟他混著過，關凌雖然覺得好友有些小題大做，但也覺得自己是該上心點，別真又跟商應容又湊成了一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