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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凌那假惺惺的態度,裝了近兩年,也還真不怕裝出病來。商應容進了家,上樓的時候看到床上有人,他扔了公文包進了浴室,從頭到尾只瞥了一眼床上。洗好出來,他去拉扯關凌的被子,關凌沒理他,商應容乾脆趴他身上睡著‐‐他知道關凌吃他這一套。果然,沒多久,關凌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刀子一眼的眼神往他身上射,但還是把被子裹在了他的身上。商應容知道大概是怕他病了,他又得伺候他的緣故。但他暫時也懶得理會關凌是怎麼想的,來日方長,他有得是把握把關凌給困在他的方寸之地。他實在過於疲憊,摟緊關凌就睡著去了。睡著時感覺到關凌狠狠咬了下他的耳朵,罵了句什麼話,他也沒當回事就沉睡了過去。這半年他太累,睡不太好,能回來之後還能摟緊這個人,雖然人最終回是回來了,但回來的過程一點也不容易,回來後,關凌的心思也不好猜,商應容只能再次步步為營,老實說,他寧肯多養幾個聽話的,也不想跟關凌這樣的人費心力氣共度一生‐‐實在太累,太耗精力。但他已經明白他離不開關凌,只能這麼做。為此,商應容也並不覺得自己的運氣有像唐浩濤所說的那樣好,要真那樣好,他就不應該把這麼多的心思放在一個人身上,而且是在愚蠢的十幾年後。關凌已經覺得無法跟商應容溝通,但睡下來的商應容卻讓他沒辦法抗拒。而且他已經確定商應容知道他沒法抗拒。所以當他咬了商應容耳朵,直到咬出血也沒把人咬醒後他低咒了幾句,但沒過幾分鐘,他又犯賤地去舔那快要凝固的血絲,最近沒奈何,關了床頭燈,把頭靠在他的肩頭,在呼吸相互交纏中試圖入睡。心確實已如止水,但是,曾深愛的男人的這張臉孔就這麼安順地躺在自己身邊,關凌無法讓自己去否認那十來年間對這張臉孔的痴迷的心動,哪怕像以前所說的那樣想親手殺了商應容,但只要商應容擺出這張臉,哪怕恨意濤天,關凌都知道自己下不了手。他不是個不果決的人,可就是愛了這麼個人,像是把自己一輩子所有的猶豫和懦弱都搭進去了似的,他總是心善得像個守規矩的膽小鬼。當然,如果不是商應容表現得這麼平靜,關凌也不會這麼不確定,他真是寧肯商應容跟他針鋒相對,也好過他拿這張這樣的臉真沒辦法。關凌厭煩這樣的自己,也厭煩這樣的商應容。有時在這樣的深夜,他更厭煩生活還得繼續下去。明天一醒來,什麼也不會改變。發生的就是發生了,過去的就是過去了,繼續的還是得繼續,人只要活著有口氣,還是得掙扎,並且,還得盡力掙扎得漂亮,才覺得這樣努力活著不吃虧。關凌開車到何暖陽家,何暖陽正準備去父母家接何鑫去玩,正好,他也沒開車了,讓關凌當車伕。路上關凌有點安靜,像在想心事,何暖陽見怪不怪地說:&ldo;想什麼呢?&rdo;關凌搖頭,笑。何暖陽見他又扯起笑臉,當著他的面,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關凌笑,這次是被逗笑了,沒剛才那麼虛偽,&ldo;沒想什麼。&rdo;說完,頓了頓,淡淡說了實話,&ldo;商應容想把我們的關係正式做個介紹,可能過兩個月會有個宴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