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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了，所以什麼都不介意了，人也不難受了，每天微笑，平靜得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連說話都帶著股完全不在意的隨心所欲。可是，這倒好，關凌不覺得難受了，換他為這樣的關凌難受了，每次，心都像被重重地捶了一拳，疼得他胸骨都發疼。商應容沒想到關凌的徹底平靜後是這幡面目，他惱怒，但暫時也無計可施，兩個人都太忙，並且現在並不是再多生事端的好時機。他足夠理智，而關凌亦然，而且當他發現商應容情緒不太好，他也會溫和看過來，商應容對上那雙熟悉的眼，又覺得這樣其實也還好。他不覺得關凌是在得寸進尺，同時他也覺得自己已經盡力對關凌好了。到目前為止，想想，其實也還好。至少關凌怎樣都已經無法離開了，並且他現在也認同了這種結果。這天下午關凌在書房裡處理事情，接到何暖陽電話，說姜虎來了，讓他過去喝一杯。關凌帶了阿清過去，見到倚在後院門口曬太陽喝啤酒的姜虎，笑著走過去，&ldo;何暖陽就不能給你倒杯能喝的？&rdo;&ldo;我就好這口。&rdo;姜虎勾起嘴角笑，跟以往一樣，向他微微舉了舉啤酒瓶示意，陽剛味十足的男人在陽光下爍爍發光，閃得關凌身邊的阿清眼睛都有些看不清人。關凌走到後院的桌椅處，姜虎跟了過來，兩人坐下。姜虎從屁股後面的口袋裡抽出關凌要的資料，關凌翻看了兩下，給了阿清。正事辦妥，關凌跟他閒聊，&ldo;聽說前兩天你只花了三天就把紙箱裡藏屍的那個案子破了？&rdo;姜虎笑，點頭說：&ldo;在一輛長途客車上抓的人，這次抓人的小隊隊長有很豐富的偵察經驗，沒費多大的工夫。&rdo;這時何暖陽拿了酒和杯子出來，讓阿清開酒，並且笑著說：&ldo;阿清你可幫你們商總可看著了，免得他們發生什麼姦情。&rdo;說完轉身去了廚房，臨走之前笑看了眼關凌。關凌翻白眼，轉臉對姜虎沒好氣地說：&ldo;你還沒找人啊？趕緊找一個，免得我又纏上你……&rdo;姜虎失笑，&ldo;這不忙著。&rdo;關凌立馬坐直，假裝挺害怕地說，&ldo;別說是在等我……&rdo;姜虎哈哈大笑，稍微朝關凌靠近了一點，這時又抬眼看了眼阿清。阿清識趣，倒好酒，拿著他那杯走遠了點，在聽不到聲音的地方才停下。姜虎這才開口，對關凌淡淡說：&ldo;我在工作上認識位不錯的女性，是個拉拉，人很優秀，人品也好，家裡環境也較寬鬆，前段時間我們兩家商量著就是做對人工受精的雙胞胎，現在不出意外，再過七八個月，我就要當爸爸了。&rdo;關凌聽了呆了好幾秒，然後拍著頭呻吟，&ldo;這才多久沒和你聯絡，你孩子都搞出來了。&rdo;姜虎撇撇嘴，眼睛裡有笑意，&ldo;還有什麼想說的？&rdo;&ldo;你們這些人運氣真好，&rdo;關凌想了想，感嘆道：&ldo;總是能遇到志同道合的人，跟你說，哪天有空，把孩子媽帶出來見見，讓我認識下這位巾幗。&rdo;姜虎在他身邊說了他孩子的媽的名字，關凌有點意外，&ldo;看著不像啊。&rdo;姜虎想了想，又在說了他孩子的媽的物件的名字。這下關凌倒是真驚了，那人是位絕對有名的女強人啊，說是拉拉也說得過去，非常強勢的一個女人。更重要的是，那女強人背後的背景也很不凡，而且好死不死的是，關凌這次還用得上她的關係。&ldo;這個星期六吧，一起吃個飯。&rdo;姜虎約關凌，算是給關凌牽線搭橋。他這兩年也不是很常跟關凌見面，但關凌要的關係，他都給，無一句詢問或疑問，這種沒有底限的信任讓關凌有時也很有壓力，每次提出要求前也會思索給姜虎造成的麻煩，從而輕易不過線。兩個現在算是極好的朋友，姜虎給出多少信任，關凌雖然沒有完全回饋回去，但他也給出了不少。兩人來往不親密，但那種心領神會的默契讓他們像好兄弟一樣地默默地惺惺相惜，關凌知道姜虎已經接受了他們這種保持寸度的友誼，而他也同樣珍惜這種有著分寸的相處。有時候，好的友情比起愛情來，其實並不遜色。像他跟何暖陽，就已經成了那種對方一無所有都會收留對方的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