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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應容笑，笑了幾聲後，靜默了幾秒，對唐浩濤說：&ldo;關凌挺羨慕別人的。&rdo;唐浩濤在那邊一時沒接話，過了一會才說：&ldo;這個是接受不來的，人的命不同，關凌也是知道的。&rdo;&ldo;嗯，我知道他知道。&rdo;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難受，商應容沒把話全說出來，舉著手機看著外面的逐漸暗淡下去的天色，頭一次，真正覺得自己自私到自己都難受。關凌成不了他的唯一，他的工作很重要；他對唐浩濤這個摯友的情分，就算是他愛關凌的現在，他對唐浩濤的看重也沒比關凌少；他需要個繼承人，身邊早晚會有個商凌，所以繼承人也很重要……他生命裡，比關凌很重要的事情這麼多，相比較下來，關凌反倒是那個相較之下，非得擇一輕重之下那個看似就可捨棄的。他總算知道關凌這幾年的不肯妥協是有多堅決，而妥協之後，又是那麼無奈。做著晚飯的關凌其實不如商應容想象得那麼無奈，他現在其實很是輕鬆，他與商應容的定位他已經弄清了，就算是羨慕別人，那些東西也是別人的，羨慕羨慕就夠了，也沒必要放在心上。自然，他覺得他和商應容的新生活其實也還好，過幾年，等他退下來，時間更多，他也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發展別的樂趣。人老了就會知道，生命裡，並不只情愛這事討人喜歡，圍著商應容團團轉的快樂過了那個年齡其實也是一去不復返了。所以飯桌上聽到商應容提出他們每個星期雙休都一起出去遊玩時他還嚇了一下，之後回應過來知道這是商應容在討好他，所以笑著說工作不忙全家肯定要一起出去多逛逛，天天工作也是雖然放鬆神經的。他說歸是這樣說，但沒放在心上，所以早上醒來的星期六，他沒等商應容一起醒來，抱了商凌，直赴姜家。而為了騰出星期六工作到凌晨五點的商應容睡了三四個小時起床，發現不見關凌，並得知關凌去了哪之後，氣得胸口一陣疼痛，站在大廳的中央，差點把手中的手機捏碎。商應容被氣死的當口，關凌正跟姜家老太太在廚房忙和，老太太是從衛生部退下來的，對食物的要求向來很高，只是碰上個更挑剔的關凌，對甚至都不用雞精來調味的關凌一句挑剔的話都說不出來，幾次下來，為了給兒子孫子進補，更是求教起來了。姜老太太當官很久，其實本身還是有點拿架子的，先前見著關凌時還刻意保持著距離，到後來和關凌多見了幾次面，倒真把他當姜虎的朋友看待，對關凌說不上有多慈愛，但熱情還是有的。姜老太太是個護家的，而且向來對兒子也頗為寬容，姜虎很尊重她，連帶的，被他介紹給薑母的關凌也對這個老人家向來尊重。真尊重跟假客氣的尊重還是有所不同的，關凌對真尊重的人還真是多具幾分耐性，所以在廚房裡教了老太太一上午，順帶還幫著她把姜家一大家的午飯都做了。姜家今天來姜虎的人有不少，包括小孩，少說也有二十七八個，差不多是四桌人數了，關凌做為主廚，忙到最後的時候，凌晨商應容來床上睡的時候做過愛的腰是又酸又疼。姜虎一直在忙於接待，看到關凌扶著腰靠在陽臺邊上時，皺著眉過來了，&ldo;哪不舒服？&rdo;&ldo;腰，站久了，老毛病……&rdo;關凌輕描淡寫。本來是來叫關凌落座吃飯的姜虎朝他點了下頭，&ldo;跟我來，我給你上點藥。&rdo;關凌本想推拒，但對上姜虎不容抗絕的眼，笑了笑，也就答應了。姜虎拿藥油給關凌推拿了一陣，對關凌背上的指印和吻痕熟視無睹，只是在按摩後對關凌說：&ldo;以後讓人輕點，到了年齡自己注意著點。&rdo;關凌翻了個白眼，沒接話。&ldo;聽到了沒？&rdo;姜虎橫了他一眼。&ldo;聽到了。&rdo;關凌無奈地笑了一下，總不能跟姜虎解釋說他跟商應容多日未見，所以做得狠了一點，平時其實也不那麼激烈吧。姜虎沒再跟他廢話，洗了手就準備去吃飯。關凌先讓他出去，他打了電話給商應容。商應容很快在那邊接起，&ldo;在哪？&rdo;關凌看了看自己抽在的位置──姜虎的臥室，摸了摸鼻子，撿了個誠實但不過份的答覆：&ldo;姜家，帶商凌過來玩一會。&rdo;&ldo;什麼時候回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