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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他也和關凌出去吃飯,不避諱和關凌的朋友一起吃飯。別人調侃他們的關係,兩人都微笑不語。而關凌接近於預設的態度也讓姜虎這兩年冷硬得接近於石頭的臉也有了點笑意,因為姜航的身體,再加上去年發生的事,姜虎這幾年已經是不知道笑為何物了。因著對關凌的信任,關凌的進入,讓他覺得肩上的重擔似乎在那麼一剎間就減輕了一半,就算關凌什麼都不做,姜虎都知道關凌給他的依託來得正是恰到好處。因為姜航年底的心臟手術只有四成的成功機率。也就是說,不到一半的機率,他會徹底失去他的兒子。如果可以,姜虎寧肯拿出他的心臟換給姜航,而不是讓他的倔小子成天呆在家裡不能動彈。關凌多好,就在這麼一個剎間,他來到了他身邊。哪怕是利用他,姜虎都感激他。他確實需要一個人在身邊支撐他,面對隨時都有失去的危險的兒子和父母,他一個人撐不了這所有的一切。所以,姜虎這次決定自私定了,無論商應容想如何,哪怕舉姜家所有的勢力,他也不會對商應容有絲毫讓步。關凌是在春天過去,秋天快要來了的夏末再次見到商應容。他帶著保鏢們,在拜訪的人家見到了商應容,他剛進去,就見到了眼睛像兩把冷刀子向他看來的商應容。幾個月不見,商應容明顯瘦削,並且,頭髮白了近半,關凌見到他的那刻眉眼不動,還溫和地朝他笑了一下。禮貌又溫和,像那個總是對外人表現得很友好的容廣關總。而商應容那像刀子一樣冰冷殘酷的眼睛,直直地看著關凌的臉,直到半晌,才移開眼睛。他一句話都沒有回關凌。兩個老總見面,關凌拜訪的人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的關係,談過事後,哪怕是在他自己家裡,他也找了理由告退了,把客廳留給了關凌和商應容。商應容看著他,眸如寒刀。客廳只有他倆人,看起來商總並沒有先開口的慾望,但關凌不是個會跟別人置氣的人,那太不成熟,所以他微笑著開了口:&ldo;近來可好?&rdo;他風度翩翩,臉上的微笑,閒談的口氣幾近完美,就像他們不是一對在離婚的人,而是一對友好的朋友。所以,當商總的眼睛閉上了,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痛苦時,作為容廣另一決策人的關凌覺得非禮勿視,看過一眼之後就很風度地把臉撇到一邊,等商應容恢復正常。他們還是合作夥伴,還有著共同利益在那明擺著,確實不可能不再見面,但商應容的私人事情已與他無關,過得好與不好,關凌無心知道也不想知道,這都是商應容應該自己去承擔的事,不關他的事。痛苦也好,快樂也罷,都不是他關凌的事。過了幾十秒,關凌的手機響了,看來電人士是姜航小男子漢,關凌淡漠的眼睛裡不禁有了點真情實意的溫柔。他接起了電話。姜航在那邊照常感謝他為他做的牛奶布丁很好吃,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孩子很懂事,知道關凌在外面忙,就算有感謝電話也會在三句話內解決。關凌誇過他說電話的態度很酷,姜航小朋友也老沈地覺得這麼覺得,說浪費彼此的時間都很不好,電話就應該要簡短。這樣的姜航,太討人喜歡,進退有度的孩子確實比會撒嬌的要更輕易讓他覺得心疼點。關凌下午還約了人,轉頭想跟商應容告辭,轉過頭卻看到了商應容一身冷汗,額頭上的汗水也大滴大滴地往下掉。關凌站了起來,看了商應容一眼,走到門邊喊了句洪康。在商應容看向他,洪康也進來後,他出了門,和阿清離去。路上阿清接到電話,把&ldo;我們有事&rdo;&ldo;我們確實有事&rdo;&ldo;關總確實很忙&rdo;&ldo;真的要去赴一個談判&rdo;之類的話翻來覆去,急躁地說了好幾遍。他電話掛後,跟關凌說:&ldo;商總休克了,剛送去醫院了。&rdo;任憑他跟洪康在電話裡吵,一直在看資料的關凌挑了下眉,漫不經心地&ldo;嗯&rdo;了一聲,繼續研究著等會談判用得上的資料。除了&ldo;嗯&rdo;,他一句話也沒說。商應容的再次入院還是影響了有關於公司的工作程序。關凌花功夫談下來的事情沒有老闆簽字,也挺削關總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