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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rdo;關凌也笑，頭又疼了起來，他低頭拿了根菸點燃，抽了一口才說：&ldo;走一步算一步吧，又沒得回頭路可以走。&rdo;&ldo;看來他是真想逼死你。&rdo;何暖陽在那邊陳述著。關凌含著煙含糊地笑，突然覺得自從他愛上商應容的那天開始，他就踏上了一條不歸路……而他現在還在這條路上，退場與否，真的不是他說了算的。&ldo;你打算怎麼辦？&rdo;何暖陽在那邊問。&ldo;事到如今，只能硬扛上了，&rdo;關凌笑，吐出口裡的菸圈之後接著說，&ldo;見招拆招。&rdo;何暖陽在那邊沈默了一會，好幾秒後才對關凌說，&ldo;關凌，他太聰明瞭，手段又狠，就算你找著姜虎，怕也不是他對手。&ldo;關凌笑了一笑，&ldo;我是已經把他完全得罪了，暖陽，回不了頭了，就像你所說的這是我纏了他這麼多年結出來的惡果，只能解決，不能逃避。&rdo;&ldo;你做好準備了？&rdo;&ldo;嗯，準備好了。&rdo;關凌掛完電話沒多久就接到姜虎電話，說這幾天他都回不來，犯人又逃往外地，他要協助追捕。他匆匆說了幾句就又掛了，關凌回頭只坐了一會，就接到石柏楊的電話，說總會計師協會理事會會長找他。&ldo;是什麼事找我？&rdo;關凌心裡有不好的想法，但還是鎮定地問。&ldo;我打探到的訊息是，因為你好幾次沒去開會，所以他們決定取消你的會員資格。&rdo;關凌聽了扯了下嘴角，&ldo;我知道了。&rdo;&ldo;經理？&rdo;石柏楊在那邊試探性地問：&ldo;你明天來上班嗎？&rdo;&ldo;來。&rdo;關凌回了一句。商應容暫時不會想辦法讓李慶開了他的，因為李慶是他朋友不可能讓商應容說什麼就是什麼，另外，他也不會讓自己離開他的視線的。他既然敢跟李慶籤那麼長久的合同，那就說明，他是打算在某種程度上是約束住自己的。關凌沒想到商應容的手腳這麼快，就一個晚上，他就圈住了李慶這邊，而自己被會計師協會踢出了門。好幾次沒去開會？關凌聽到這個理由裡連冷笑都懶得冷笑，一輩子可能都沒去開過幾次會的，不也都頂著會員的名銜？商應容會有多憎恨自己，關凌先前想不出深淺，但就只這麼大半天，他大概能覺出一個深度來了。這人，是打算讓他慢慢一無所有。關凌覺得自己前十輩子都肯定是欠了商應容的，要不，他怎麼擔當得起這個男人如此快速，絲毫不給人以喘息之氣的心狠手辣？姜虎一個星期後回來見到關凌驚了。就一個來星期，關凌好像是把身上的肉全掉了，裹在衣服裡，像張紙。姜虎看著他站在門口對著自己靜靜地笑，笑容溫柔，眼睛裡卻像在滴水，這個鐵血漢子突然有那麼一下子，覺得心口被針刺了一下。&ldo;怎麼回事？&rdo;姜虎走過去，摸上了關凌的額頭，一碰，全是汗。&ldo;這不，病著呢，沒完沒了發虛汗，好像有點發燒，我自己又不想去醫院，想等著你回來跟我一塊去。&rdo;關凌笑。姜虎沒等他笑完，拉著他的手就往車上走。&ldo;啊，這就走？我得去拿點東西。&rdo;關凌反應過來忙說。姜虎沒理他，把他安全帶繫上，倒車，走人。&ldo;姜虎……&rdo;關凌哭笑不得。姜虎看他一眼，很不快地說：&ldo;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去醫院？小齊呢？&rdo;&ldo;小齊讓我叫出去幫我辦點事去了。&rdo;關凌還是出著汗，姜虎見了把車後座的抽紙盒拿了過來。&ldo;到底怎麼回事？&rdo;姜虎不愧為幹刑偵的，話裡的堅決根本沒打算讓關凌打馬虎眼。關凌無奈地笑笑，說：&ldo;我前天去公司樓下的餐廳吃飯，回來後就發冷汗拉肚子，本來要去醫院，但又得到訊息，現在外面有人說我有艾滋病，我怕去醫院坐實了他們的話，沒病也得讓他們給傳出病來，這不，聽小齊說你這兩天可能回來，就撐著等你……&rdo;姜虎聽了一個急剎車，把車子停在路邊，嚴肅地對關凌說：&ldo;商應容乾的？&rdo;關凌平靜搖頭，&ldo;不是他，是他妹妹。&rdo;事後他才回想起來，那天給他送餐的服務員不是他平常在那家餐廳經常見的那幾個，是個新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