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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等他們在美國呆了兩個月之後,紀盛就不能再帶著紀煦潮了,他必須跟著徐正淵出去談生意,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就此,紀盛與紀煦潮談過,彼此簽了一天一定要見一次面,要吃一頓飯,如果有急事不能的話也一定要讓紀煦潮知道,等等無數細節處的&ldo;合同&rdo;。紀盛就此在外東奔西跑,有時一個星期都會不回來,紀煦潮則拿著書猛啃,偶爾因為見不到人難受,就穿著他爸爸的衣服在大房子前面等他爸爸回來。等不到人也不要緊,他也不就此對房子裡的幾個傭人發脾氣,也按時上課,禮貌待人,就算因見不到人脾氣暴躁,也只是一股腦地去花園裡跑上幾圈,直把氣焰消盡倒在地上暫時解脫為止。不用紀盛明說,紀煦潮這時也大概知道了忍耐與紀盛的分別是他必須要學會的事,他不能像個離不開他爸爸的奶娃一樣,他爸爸有離開他要去做的事,他也得在他爸爸的不在的時間裡像個大人一樣地長大,而不是一個累贅。原本只呆半年的行程到後推遲到了兩年,那段時間是紀煦潮最難捱,也是用最快的速度過去的時間。紀盛有時甚至會兩三個月不回來一次,有時回來,身上還帶著一身傷,也在那段時間,紀煦潮也知道了什麼叫做&ldo;槍眼&rdo;。他爸爸身上有好幾個。紀盛用狠厲冷血的方式在成長,他正在幫一個人,把他推上當地華人商會會長的座位,而回饋與他的就是以後的商易往來。他必須把他外公提供給他的線路給拿下,哪怕要墮入血雨腥風中。紀盛早就在明白這世上沒有太單純的利益,尤其是他們這種血液裡深種著暴戾與仇恨的人,早就離單純世界遙遠,他們不得不在地獄裡鬼混,因為他們早就是這個鬼地方的人,談簡單是妄想,只有手段與武力才是保命符。紀盛不是沒想過把紀煦潮送到一個純白些的地方生存,不用去爭鬥,不用去學會冷酷殘忍,更不用擔心身後會有要命的槍子射來……可紀煦潮離不開他,而他,更是離不開他兒子,於是他們父子只能選擇共同承擔相同的命運。這是他與他兒子的選擇,既然敢選擇,那麼紀盛也敢承擔,於是他更是不顧一切地想要迅速強大,強大到足以把那些可能的傷害忽視。這也是他贊同紀煦潮每天十個小時,七個小時用來學習,三個學習用來練防身術的原因。徐正淵帶著紀盛扶持的商會會長上位,紀盛就此算是不用再東奔西跑去辦事。人一上位,條件談妥,紀盛就不再出面,他比較低調地打理著徐正淵的生意,與在國內的彭軍他們策劃著國內的一些投資計劃。他這次不僅是與彭軍他們合作,而且開了另外兩條線,與另外兩個與他相較毫不遜色分毫的人共同合作。而他是總資本的起源,他要回到國內的話,必須從他外公這裡帶走一筆龐大的資金。徐正淵也懂,這也是前次紀盛拿著那兩樣東西去求人時他一時失控的原因,他雖然有錢,但他外孫的起始資金就算是他也負擔得很是吃力,那兩樣東西差不多是他外孫週轉幾年掙得的大部份錢,就算是他想補上也是補不上。紀盛不想把他外公的產業賣掉籌款,因為前景很是可觀,賣掉太可惜。因著這段時間他認識了不少頗有&ldo;身份&rdo;的人,紀盛就找了一個人去借。因資金過大,借得很是吃力,在近半個月的談判之後,錢是借著了,但對方只借一半,另一半算是入股。這等於說是對方信任紀盛,但同時也把紀盛在國內用人脈搭積成的香餑餑分走了一部份。但這是資本市場,沒有太多空手套白狼的事,尤其是他底氣不足,只能根據形勢走。錢借到之後,紀盛慢慢著手回國的事,同時之間,已經十二歲的紀煦潮正在華人幫的一個隱蔽射擊場射中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耙心……而他右手上某幾個部位的繭心,比干粗活幾十年的人的還要厚。而他那時只有十二歲。紀煦潮不是個愛掉眼淚的人,尤其在痛苦之下掉眼淚對他來說是懦弱的表現,所以他拿槍磨得手指間血肉模樣的時候沒有哭,雙手痠疼得抬不起來拿筷子吃飯時更是沒有哭,練武被教練一次次甩在地上時沒有哭,按摩師傅在他身上拉抽著他的筋骨時他更沒有哭,儘管他還是個小孩,有哭的權利,但他覺得這些都是扯淡,他小,並不代表他不是個男人,也並不代表他不能保護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