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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痛徹心扉之後,真的那個人像個童話,只是聽說,卻從來沒有真的存在過。長長的二十年,從死期到無期,再從無期到二十年之後的出獄,許看覺得為自己的愛情作態,已經付出了自己高昂的代價。愛情……昂貴得不是一般人能付得起的。所以,得到它的人……才那麼少。許看付了他的全半生,得來的不過是孜然一身。你說他不對?他從來不這樣覺得。人這一輩子,有太多怪他人的理由。可終根到底,你要是真正有一點智商,就會明白,怪的人,不是別人,只是自己。如果你捨不得怪罪自己,你只好學會遺忘曾經。當作那些錯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許看就是這樣覺得的……錯的,就當沒發生過,怎麼樣他也到歲數了,也就那麼幾年了,活一天算一天,都是貪圖來的,再去計較,太得不償失。他什麼都沒有,任何一切得來的,都是得。失對來他說已經沒有意義了,失了那麼多,就算全宇宙毀滅,對他來說,都不是失。現在只有得,才尤顯得珍貴。ps:今天太累,喝過了,不能再寫,明天絕對長更。他3許看出獄的第三天,去了以前的老家,二十年白駒過隙,時間是最不留情的東西,能把一切全都改變得面目全非,儘管有了心理準備,許看看著以前的院子現在變成了高樓大廈,不由得還是有點呆愣。他進獄前,有一個沈默寡言的父親,老生病,身體不是很好。這樣一想,也許他是活不到現在了。許看坦然了很多,也不必彌補誰了……有時候他是覺得有點虧欠父親的,儘管他老是忽視他,母親死後,他是靠著周圍鄰居施捨的一點吃食才長大的,也以至於才讓他領略趙世環後來對他的關心之後有一段時間如食曼陀羅一樣如痴如醉戒不了。但生了他下來,不是用來防老的嗎?其它的可以忽視,生養之恩還是要報的……不過不在了也更好,不會對面陌生得其實不像兩父子。許看也不再多想,找了個工地,沒有出示身份證,跟工頭比別人少要了些錢,一天領二十塊的工資,在工地裡作任何一切事情,扛水泥,和漿,哪裡缺人就叫喚他,一人頂好幾人的活。這樣從早上六點可以一直忙到晚上七點工地散工,許看就領著當天的那二十塊,去附近的米粉店吃碗粉,然後回工地棚子裡打的地鋪朝天躺著,眼睛瞪著天花板一動不動,直至第二天。就跟在監獄裡的睡姿一樣。他這樣睡了近二十年,已經改變不了。有一晚,有個工友過來蹭地方睡,在有點昏黃的燈光裡看到那雙眼睜睜的眼,嚇得尿了褲子,三天嘴巴沒整齊地說出過句話。以至於只要許看睡在那個工棚裡,再無其它人走進這個地方。也以至於沒人再跟許看說話,誰都覺得他邪乎,工頭如果不是看他力氣大,幹活最多,錢要得最少,也早就趕他走了。許看一天只吃二頓,中午那頓是工地管的,晚上那頓可以吃個便宜的米粉,一月下來也能攢好幾百塊。一天中午吃飯時,工地上有個人忍不住問他:&ldo;你吃這麼點夠嗎?&rdo;許看點頭,依舊沒有說話。那人看著許看那大大的一碗白米飯,上面只有幾根青椒,忍不住說:&ldo;你去多拿點菜。&rdo;許看開口,淡淡地說:&ldo;夠了。&rdo;以前在監獄,他也是這麼過過來的,剛進去時,早餐是沒得吃的,後來有得吃了,也沒人敢跟他搶了,但這中間的時間過得太久,他早就喪失了吃早餐的知覺;中午是能吃到飯的,監獄夥食沒改善的那近十年,黑糊糊的還伴著沙子的米飯他也是能吞得下的,那時候活著只為那個人來找他,可惜人沒等到倒是習慣了吃任何能吞下去的東西;晚飯他倒是吃得挺好,當初剛進獄裡時,為了晚上不餓著影響自己去想他,他總是拼著一切不讓別人把兩饅頭拿走了,也可惜他想了太多年一切都想成了空,不過晚上這一頓吃好點睜著眼睛等天明的習慣去改變不了。許看其實覺得他在牢裡,或者在外面,已經沒有區別了。無論在哪裡,他都已經不可能真正自由了。從前的自己,早在迷途中把自己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