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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威海聞言抬起頭，臉上都是笑意。&ldo;我們哪有吵架。&rdo;孟炎板著臉說。佟威海笑著搖搖頭，沒說話。孟炎摸了摸鼻子，佟威海不搭他的話，他覺得這話沒法繼續說下去了，乾脆又埋頭進了公事，懶得再多想。管它的，反正不關他的事。小周這頭接了電話，起身準備離開。他走了幾步，經理尾隨而來，笑著問他，&ldo;給你準備車吧？&rdo;小周點了下頭，道了聲謝。他最近其實哪都沒去，就是來這裡打打遊戲，睡睡覺，不在不是孟炎地盤的外頭呆一秒，他是真不想在這節骨眼上節外生枝。孟炎那可以回了，他也算是鬆一口氣，畢竟都是麻煩人，還是麻煩孟炎的好。孟炎不會嫌他麻煩。他上了佟濤這邊的人安排的車，這幾天他回去時的車都開得很順，只是這次半路就被人攔下了。有人開了車，堵在他的車的前面。保鏢很快下了車，但很顯然跟人交涉不好，小周坐在車裡看著他跟那車裡出來的一個人說了幾句話眼看他們就要鬧起來時，他下了車。他往車道外走了幾步，在路燈下站定。他剛站了不到一秒，緊接著，那輛攔著他們的車後面的另一輛車裡，廖邦華從裡面走了出來。小周看了他一眼，掏出根菸點然，等廖邦華過來，給他發了一根，幫他點燃。兩人抽著煙，兩人的神情就好似過去兩人一起抽著煙一樣平靜。只是之間再也找不到那種兩個人是愛人的親密感了。小周接連打了二十多個小時的遊戲，沒睡多久，眼裡有些睏意，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隨後像老朋友一樣地隨意問廖邦華，&ldo;你媽可好？&rdo;廖邦華聞言握煙的手一頓，隨後他笑了笑，&ldo;挺好，多謝你給她的那二十萬。&rdo;小周點點頭，嗯了一聲。煙抽了半根，他才再開了口，&ldo;我們非要鬧到你死我活才算散場是吧？&rdo;廖邦華笑，&ldo;還有另一條路可走。&rdo;小周又點了點頭，口氣平靜，&ldo;想想也是，你向來見不得我日子過得太好。&rdo;說著把菸嘴從嘴裡摘下扔到地上，抬頭看著廖邦華，臉色冰冷，眼睛裡有著他殺人時的毫無感情，&ldo;那就接著玩吧。&rdo;說著他轉身掉頭，同時手裡掏出槍……&ldo;砰&rdo;，&ldo;砰&rdo;……四槍，他把那兩輛車的輪胎各射了兩槍，隨後他進了他自己的車裡，對司機淡淡地說，&ldo;改道吧。&rdo;司機朝他頷首。車子掉頭而去間，小周看到了在路燈下的廖邦華朝他這車看來的眼神……他笑了笑，其實真要玩起來，他沒什麼好怕的，他真正的至親早死光了，廖邦華可還有個老母，牽掛多少要比他深點。他都不怕他老母傷心，他更是無須有替他擔擾他母親的心了。回到佟宅，小周吃上了廚娘做的雞絲麵，還配了兩個素菜，一碗甜湯，吃到一半，穿著家居服的孟炎進了廚房，在冰箱裡拿了瓶水過來在他身邊坐下，問他，&ldo;廖邦華剛找了你？&rdo;&ldo;嗯，沒硬來。&rdo;小周點點頭。&ldo;小爺讓他不許對你動槍。&rdo;孟炎喝了口水，嗯了一聲。&ldo;小爺發火了？&rdo;小周塞了一大口面，呲溜呲溜了好幾下才把長長的壽麵全吸到了嘴裡，睜大眼睛看著孟炎含糊地問。&ldo;嗯。&rdo;孟炎點點頭，頓了一下，在椅子上換了個更懶散的姿勢才懶洋洋地說，&ldo;前兩天他出去了一趟，不太清楚談的什麼，我剛問出了一點，廖邦華那好像退了幾步。&rdo;小周嗯嗯了兩聲，學著孟炎捧起碗把湯都喝下，這才繼續和孟炎說，&ldo;他怕你手裡不乾淨，你就別跟他對著來了，有什麼事叫我做。&rdo;孟炎先沒說話，一會後，才對小周說，&ldo;他那先慢著來，既然他弄不死你，咱們也沒法子一時之間弄死他，那就鈍刀子慢慢活刮。&rdo;小周聽了笑，不過不是因活刮的事笑，而是笑話孟炎，&ldo;你現在倒知道不把他親手弄死了。&rdo;孟炎聽了抬起長腳，猛踹了他一腳。小周躲過，並閃到了他身後。隨後，他抱了孟炎的頭，有些感慨地說，&ldo;他對你很好，你可以活很長的時間。&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