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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謄濤拉住車門,只見他咬了下嘴,爾後問,&ldo;你不進來坐坐?&rdo;秦峻看著那熟悉的街道那熟悉的門,覺得心底的苦澀全湧上了臉,他禁不住地摸了把臉,強顏歡笑地說,&ldo;不用了,有機會再說。&rdo;&ldo;就坐坐……&rdo;徐謄濤有點不管不顧,帶點他絕對不會有的對人的哀求。秦峻看著他因握得過緊而筋骨突起的手,茫然地搖了搖頭,完全沒有意識地說了句,&ldo;對不起。&rdo;對不起,是的,對不起,他不想再遭受一次了,徐謄濤不知道,他跟他最後的那幾年,他真的已經心力交瘁得不能再承受了。就像所有該受的不該受的愛情中人們必須經歷過的挫敗,失敗,痛苦,折磨,曲折,徘徊,堅持,他都經歷過了。如今,就算知道愛情也許可能還是美好的,可是,哪有勇氣再跟當初那個錯的人再去在一起,就算不可能在一起了,他也不想讓他提醒那些已經被故意遺忘的往事再被重現一遍。他真的……受夠了。他不是不愛他,而是太愛他……愛得只剩一點僅供維持氣息的喘氣力氣,他不想,連最後一點自尊也要被提醒著受到侵擾。他能給的,真的,都已經全給了,一點也沒剩下給自己。《所謂愛情》010車子駛離那刻,秦峻沒讓自己看後視鏡。開計程車的司機說,&ldo;你朋友是不是病了?&rdo;秦峻都沒再去看一眼。不能再心軟了。看,過去為他著想,為他忍讓,可還不是沒得善終。總不能再來一回的。他選擇離開,只是想對彼此都好一點。他不想有朝一日,現實會逼得他恨徐謄濤。那樣的話,他欠徐謄濤的只會更多。他說過,會好好愛他的,所以他也想好好離開他。不能再糾纏了。汪汪見了秦峻,瞪眼,&ldo;你不是今天回去了嗎?&rdo;秦峻打哈哈,&ldo;我想多吃幾天白食。&rdo;汪汪看他好幾眼,回頭問刀疤男,&ldo;他在打什麼主意?&rdo;刀疤男搖頭,汪汪又看過來,&ldo;秦峻,你要是給我打什麼小九九,我把你給拌蛋糕裡烤著吃。&rdo;秦峻愁眉苦臉,&ldo;那我也得養肥點啊。&rdo;汪汪不屑地看他,小個子甩了手裡的手套,掂著腳尖捏著秦峻的耳朵,狠狠地說,&ldo;你要是給我出什麼妖蛾子,我丫滅了你。&rdo;秦峻不敢動,連連地說,&ldo;不會,不會……&rdo;&ldo;你就一白痴。&rdo;汪汪下了評語之後不耐煩,&ldo;滾,我要幹活了。&rdo;&ldo;您真勤快……&rdo;秦峻彎腰把他的小刀雙手奉了過去,&ldo;您忙您忙,小的出去溜溜,吃飯時幫我留點菜湯,我會回來把鍋底舔完的。&rdo;汪汪被氣得笑了,指著大門說,&ldo;還不給我滾。&rdo;秦峻馬上滾了出去,手裡還抓著汪汪塞他的牛奶。跟汪汪打混完,秦峻站在街頭看著車來車往,有一點小茫然,回家吧,不好,總覺得有什麼事不塌實;不回家,住哪?汪汪住的那點小地方,偶爾打擾下還好,老住那肯定是不行的。他又裹了裹衣服,對著櫥窗裡的模特擠眉弄眼了半分鍾,然後拿出煙抽了半分鍾,還是沒想好到底去哪消磨時間。剛猶豫,手機響了,是宿舍老大,在那邊嚷嚷,&ldo;晚上一起吃飯,你這躲了好幾年的,也該跟哥們見個面了吧?&rdo;秦峻&ldo;呃&rdo;了一聲,點頭,&ldo;好。&rdo;說好了地點,天色也不早了,他就攔了車趕了過去,一進去,又看到了徐謄濤。他有點憂心,進了門跟肖文進抱了下打了聲招呼,走到看著他微笑的徐謄濤身邊,&ldo;怎麼不好好在家休息?&rdo;&ldo;文進說請你吃飯,我就過來了。&rdo;肖文進這時湊過來,對徐謄濤說,&ldo;師兄,你看,秦峻還是這麼帥,跟以前沒變,還是那麼風騷。&rdo;秦峻摸摸鼻子,看了看脫了風衣自己身上那包裹著身體的貼身黑色襯衫,這是戴海在香港請他設計師朋友幫他做的衣服,確實有點過於……騷包。不過,像戴海說的,作為一個gay,作為一個新時代積極進取的gay,可以沒愛情,可以沒麵包,但是,身上這穿的絕對不能省事,秦峻也深深地這樣覺得,就算汪汪有時老諷刺他窮顯擺,他也會跟戴海一樣賤地一本正經反駁,我是個gay,可以沒男人上床,但不可以不風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