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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坐進了一個小客車,喬裝成山裡的村民。當車開到設定障礙的地方,武警上車檢查到昏睡的譚老大時,拿著身份證對了好幾眼,所幸這是早就制定好了用來撤良的&ldo;真實&rdo;身份,加上懂很多方言的老刑突然用土話說了句:&ldo;這是我們村被蛇咬了進了醫院的人,咱們今天揹他回村,他累得很,醒不過來。&rdo;於是武警沒再多看他們的身份證,又把剩下的人仔細檢查了一遍,才放了他們坐的客車離開小市內。在臨檢時沒有查出問題,但他們以前隨身所帶的東西都隱藏在了某處,這時一件也沒有在身上,包括藥品。事至如今,如果還有什麼是可以讓他駭怕的?譚老大一大早的醒來,想半天都沒想出個答案,他覺得就算現在病死在破旅館裡,其實也沒什麼好可惜的。當然,他是死不成的,他可沒這個好運氣……他呲著牙對著幫他上藥的魏方罵:&ldo;媽的,你上的什麼毒藥?他媽的是不是想把老子的胃給噁心出來?&rdo;那刺鼻的藥味薰得讓譚老大直接死不如生,如果不是他倆手都沒空,他肯定會去找把槍來把魏方給斃了。魏方說:&ldo;草藥……&rdo;譚老大瞪著眼破口大罵:&ldo;靠,你當老子不認識草藥啊,有這麼把人能……&rdo;他口張得太大,那些氣體鑽進口裡,逼得他不得不閉嘴。魏方笑笑,依舊好脾氣地看著他。虎落平陽被犬欺,譚老大緊緊閉著嘴,忍了。媽的,活著就是不痛快……譚老大恨恨地想著。魏方把他包紮著說:&ldo;我這幾天要離開。&rdo;譚老大看他。魏方淡淡地說:&ldo;上次沒參加潘越炎兒子的週歲宴,他說這陣子他有幾天假,就帶他兒子來加拿大看我。&rdo;氣味被布包裹了點進去,譚老大勉強開口,&ldo;那你趕緊地去吧,姓潘的那白眼狼一起疑心可不得了了。&rdo;藉機隱居加拿大實則跟了譚老大的魏方點了下頭說:&ldo;我知道,我把藥準備好半月份量的,我會盡快趕回來。&rdo;譚老大哼哼,嘲諷地說,&ldo;千萬別趕,伺候好潘大爺,那孫子要是抓了點漏洞他不把人弄死他可是不會服氣的。&rdo;&ldo;你對他有偏見……&rdo;魏方嘴角動了動說,&ldo;譚少,他是給過你不少氣受,但他也只是盡他的職能。&rdo;譚老大哈哈大笑,&ldo;屁職能……&rdo;他倒在硬木床上,半蜷著身體嘲笑魏方,&ldo;盡他媽的職能把你一輩子幸福給盡沒了,還真是盡職了……魏方,我怎麼都想不明白,你是怎樣才能去不恨他呢?&rdo;沒有前途,也沒有後路可以退並且就算有也可能不想退的與潘越炎有過一段的魏方淡淡地說:&ldo;我說了我不是你,很多事我都能忘。&ldo;包括你自己?&rdo;&ldo;包括我自己。&rdo;譚老大譏諷的笑容更明顯,&ldo;這就是你們的特色,好像犧牲了自己就可以成全了別人似的……也不管別人要不要你們的犧牲。&rdo;魏方一走,莫二的身體一點也沒好一點,聽莫一說他以前被槍打穿過的十幾個槍眼這時都隱隱作疼,能站起來都成問題。他們在山裡找的那個被棄的小木屋真不是人呆的,潮溼不算還漏雨,老刑跟大方這兩漢子還得冒著雨去修屋頂,譚老大瞪著屋頂,生怕這兩壯丁也給病了。譚老大脖子抬得疼了,低下頭,想用手去揉下脖子,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力氣……他只好瞪著一直抱著莫二的莫一說:&ldo;你這弟弟還真蠢,子彈幹嘛一個人擋了,一人一半多好,也不會後遺症發作得這麼厲害。&rdo;莫一含糊地一笑,拍著莫二的後背不說話。譚老大突然間覺得心灰意冷,想著以前不知為他哥死了多少次,可最後自己還不是被他親手收拾了──有些事,他七哥向來說到做到的。他剎那覺得沒勁透了,粗魯地吐了口口水,對著上方的老刑喊:&ldo;刑哥誒,你下來幫我聯絡下張老闆,媽的老子手動不了。&rdo;老刑跳下木屋,從外面甩著水滴進。譚老大說:&ldo;把我戴的項鍊給拿出來,媽的,也就這東西能派上用場了。&rdo;範宗明在跟公司開視訊會議,散會時,潘越炎作了個手勢,說他還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