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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批貨沒了,計劃定得再詳細,再完美無缺也是沒戲……最重要的工具少了它們無法組裝成完整的武器。譚老大咬著牙,連夜拖著還沒燒退的身體跟手下們趕到第一線場,他們可以把命輸掉,但這場遊戲,絕不能輸。譚老大打了兩針杜冷丁,他發著抖對著第三組的老大,一個在西南方賣命賣了二十多年都沒死的一個老大說,&ldo;你,跟你手下都撤下來。&rdo;那老大是少數民族,是寄居在一座山頭最彪悍的佤族首領,&ldo;老闆,我不會撤,他們繳了我負責的貨,就全是我的事。&rdo;譚老大虛弱不已卻暴跳如雷,&ldo;你現在耍什麼狠,現在的山頭不是你的山頭,你帶著你倆的族孫給我退下來,他媽的老子去弄回那批貨。&rdo;佤族首領是個漢子,跟老闆耍橫,&ldo;我怎麼弄丟的,我就會怎麼弄回。&rdo;譚老大氣得心都快攪沒了,罵:&ldo;你們他媽的都給我滾回來,這貨,只有老子能弄回來。&rdo;他氣得掛完電話,馬上聯絡陳見濤,叫他把第三組老大給弄安撫了,自己計劃著下一步。譚老大發揮著他所有判斷力,下了他的下一步決定。大方說:&ldo;譚少,這樣行?&rdo;譚老大冷笑:&ldo;這世上,最瞭解他的人不就是我……&rdo;他不想再多說太多,對莫一莫二說:&ldo;莫一跟在我身後,莫二養傷。&rdo;莫一莫二沒有說話,但莫二點了一下頭下,莫一也點了頭。譚老大又打了一針鎮定劑,嘴裡牙齒狠狠地扯著紗布,用左手裹著右手,整條手臂裹住之後松下手說,&ldo;這次主事的人是我知道行事風格的那個人,莫一跟著我就夠了,放心好了,貨在三天後我會弄回來,你們跟進下一批,一定要在規定的最遲限定之前把東西全部弄達……&rdo;其實還有人想問譚老大別的話,但譚老大那張偽裝的臉這時卻莫名的全變黑了,沒人再問,全都沈默閉口不語。譚老大那天帶著莫一,開了部破爛的吉普車。譚老大是獨手開著車,嘴裡叼著煙,臉上現在是三十來歲眼角到嘴角有道深深疤痕的人,臉上滄桑可觀,凌厲過多,無不一說明著他那亡命天涯的土匪氣。他在嘴裡吧唧了一口煙,對莫一說,&ldo;範宗明,他曾經十一秒十一發子彈,每中都中中耙心,他能控制他所有慾望,你還能看到他所有的慾望,但無從辯別那是不是他真的慾望……永遠都不要小看他,上刻他能讓你感到尊重,下刻能讓你死,他最好在他什麼也沒想微一停頓的時候下你的決定。&rdo;莫一不置可否,看了眼譚老大,&ldo;國家機器?&rdo;譚老大模糊一笑,&ldo;或許。&rdo;他不再說什麼,只是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他的眼神越來越冷靜。莫一在接近五公里說,&ldo;譚老大,張總說其實你也算是一個有謀有勇者,以前我不信,現在信了。&ldo;譚老大笑,他的肚子在此刻強烈起伏,他大笑著說:&ldo;那當然。&rdo;他全身上下,都繃著炸彈,只要成功矇混進入特許區,只要沒達到他所要求的,他可以炸了方圓百里。這樣沒人信?但是,最好信他,譚老大這幾年窮途末路習慣了,什麼也沒學會,只學會了怎樣要挾人。不管那人是什麼身份。譚老大見到範宗明的那刻,笑得臉上刀疤都在跳躍,&ldo;範少將?&rdo;範宗明看著他,叫他,&ldo;如何稱呼?&rdo;&ldo;哈哈……我叫什麼不重要……&rdo;譚老大撐著那張三十多歲的老臉,眼睛一點笑意也沒有,&ldo;我只是來跟少將先生討點東西,討了回自然就回去了,留個名有什麼意義?&rdo;範宗明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對著帶進門的譚老大說:&ldo;不如先坐下,大老遠來了,先坐下緩緩歇口氣……&rdo;譚老大看著他那種客氣又疏禮的英俊的臉,想,人生若只於初見,若能一直把持那依戀單純心思那是多麼好。遠勝過於如今當面卻不識。最悲哀的也莫過於,不識不算,他們還是當初那個人。譚老大看著一年多,差不多有兩年未見的那張臉,一點心悸也沒有,恍如當年全都過去……那一刻,他也以為他的愛也過去了。如果不是那麼多日日夜夜裡無論是在惡夢裡還是在活著的地獄裡他都一直在存在著,譚老大都覺得自己以前愛戀他的那般所作所為就跟南柯一夢一樣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