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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耐煩地對魏方說,&ldo;你把晶片給我取出來,算了,這半年我不出去了,軍方那塊,我找人代替我。&rdo;陳見濤這下高興了起來,&ldo;我早跟你說過,談判這回事,交給專業的人去跟他們耗……你這脾氣,一不耐煩了,要是不管不顧把人家總盤都給炸了怎麼辦?咱們寨里正好有這麼個人,美國世貿大廈逃出來的,就讓他去吧。&rdo;譚少挑眉,&ldo;通輯犯?&rdo;陳見濤也挑眉,&ldo;老大,我們寨裡什麼時候有過身家清白的人?&rdo;譚少一想,還真想不出,此時魏方又給他下烈藥,疼得他臉又趴在抱枕上,哼哼唧唧地說:&ldo;那給他打個經得起推敲的身份,媽的,範宗明越來越精了。&rdo;那聲範宗明叫得一點別的感情也沒有,就像個陌生人,聽得陳見濤跟魏方都愣了下,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陳見濤蹲下身體,奇怪地重複:&ldo;範宗明?&rdo;譚少被痛得眼睛都紅了,&ldo;媽的,老子確實是個廢物,愛他愛得不行,但老子不是腦殘,滾蛋,該愛的時候我就愛,不該的時候他就是老子敵人,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你能不能滾啊?&rdo;魏方的藥下得疼得他全身都打顫,他臉趴在抱枕裡喊,&ldo;魏方,你是不是想搞死我啊?快給老子打止痛劑。&rdo;魏方覺得他還有力氣吼人,全然不顧他的命令,繼續塗著含著劇裂蛇毒毒汁的草藥……把壞血全都放出去,緊接著的就是血清的注入。&ldo;你放心,我拿老鼠試過藥效了的,死不了人,只是有一點點疼而已。&rdo;魏方輕描淡寫。陳見濤聽到抖了一抖,炸了下舌,算了,他就不跟魏方談論什麼是&ldo;一點點疼&rdo;了,現在他家老大已經疼得想罵人都罵不出口了。徹底的疼痛之後,是無力,是麻木,也是陌然,譚少覺得,他好像已經習慣這一切了,他把頭埋在抱枕裡,習慣性地不去想任何事分散注意力,任自己處在一團逃不開的漩渦裡讓身體處於隨時隨地的撕裂當中。不去想他,也不去想未來。什麼也不想,習慣了就好。這世上,沒什麼事是不可以習慣的。譚少,譚老大也不可能真的不出寨,畢竟跟那幫老大談判時,他這老大也必須得出面。就算黑吃黑是道中難免的&ldo;慣例&rdo;,但這最先的誠意還是必須要有的。就算大灰狼想吃小白兔,誘惑的紅蘿蔔還是必須先擺上的。陳見濤的新生意又是緬甸那幫軍佬私下要囤貨,這次譚少動作又謹慎了點,緬甸軍方有幾個親中的,他可不想有什麼把柄讓緬甸拿給中方獻寶,於是光前期動作就把以前多花費了些人力跟物力。這些都是錢啊,羊毛出在羊身上,譚少覺得這花在什麼地方就要從什麼地方掙回來。所以,他壓了取後一箱槍枝,就當這次多花的力氣的酬勞了。緬甸那方氣炸,準備掀場。譚老大嘿嘿一笑,交貨的山頭就憑空冒出幾十支黑呼呼對著對方的衝鋒槍……對方全體默了,譚少可不默,對著人家笑得特別和善,&ldo;真的,生意麼,是要做長久的,我跟你們保證,這次壓的只是個訂金,如果下次沒什麼讓我費心的事,我就給你們補上,你看中不?&rdo;人家盯著那包圍著他們的強力火藥部隊,真是沒力氣跟譚老大多說什麼了,你試試看別人槍管盯著你腦門時你還能想別其餘的不?不能,老實地全力思索著怎麼逃命吧。緬甸那方就算覺得譚少無恥,也只好聽著,那接貨的副將說:&ldo;按你說的辦。&rdo;識時務者為俊傑,譚老大最喜歡這樣的人了,所以說:&ldo;那好,你們這次就這麼著回去,就跟你們頭說,我說的,我這裡有最好的貨,但也得最好的人才能買得到,長期合作嘛,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和氣生財,你看,你們要是聽我的,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rdo;於是,這單弱買強賣的買賣下來,接著的,緬甸方又礙於貨源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只好又下了下次的單。手下的人深深地覺得譚老大越來越精於此道了,無恥又敢幹,至少,他們的年終獎比去年肯定只多不少。兩個月過去,陳見濤去了譚老大的屋子,看著他正爬在地板上跟長大了的小老虎玩兒,看著那情境,簡直就是王子與野獸的故事的最佳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