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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一慰相思之苦後,接著就是沒完沒了的折騰,他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沒辦法,他沒法阻止自己的所有心思不圍著範宗明打轉,小時候範宗明就是他的全世界,以後也會是,他無法忍受不是。因為有範宗明在,不管好的壞的,他這個人才完整。這麼深的感情,真的沒法眼睜睜地看著他名正言順地屬於另一個人,不管是那個人是女人還是男人,他都忍受不了。晚上吃飯時,飯桌上張健輕描淡寫地說了句,&ldo;他知道你在這了。&rdo;譚少笑,轉眼看向陳東,陳東哼了聲,&ldo;你哥跟我談生意,順便問了句你在不在這。&rdo;譚少聽了,眨了下眼,對張健露出他所向無敵的必殺技笑容,&ldo;張健,咱們去旅行啊,海南怎麼樣?我想念那陣子我們在床上的美好時光。&rdo;他話一完,對面的陳東踢了桌子一腳,譚少逃得快,沒禍及其身。只是碗筷摔在地上的聲音太響亮,飯菜狼藉了一地,就像殘敗的花田一樣,鮮豔又頹迷。張健垂下眼,然後動了動眼皮,抬眼很是平靜地對陳東說:&ldo;你摔了我的碗。&rdo;譚少見陳東深吸了幾口氣,想發火但還是忍耐住了,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張健又懶懶散散地瞄了譚少一眼,也一言不發。譚少呵呵一笑,&ldo;他這醋勁還是強得跟太平洋海嘯似的……&rdo;譚少靠在了張健懷裡,張健在抽著煙,也還是沒說話。譚少把頭埋在他的胸前,很難得的安靜,他不再跟蚱蜢一樣總是上跳下竄窮折騰。張健的手敞開著,不像他哥一樣,只要他在他懷裡,他總是抱著他。可是,就算不抱著,譚少也覺得張健安全。因為這個人,沒有傷害他的力量,無論如何,他都是安全的。有些傷害,是因為自己給予了對方這個力量,所以,自己才會受他的利器所擾,痛得自己有苦難言。&ldo;譚少……&rdo;從不叫他名字的張健叫著他。譚少&ldo;嗯&rdo;了一聲,他知道張健的好,這個外表冷酷得就像南極冰山一樣的男人其實有他的處事方式,就像他厭惡自己的名字,從始至終,這個第一次進入他後面的男人從來都沒叫過他的名字,就算是他不甚在意,但至少還是代表了他是為他想過的。&ldo;如果不行,就放棄吧。&rdo;張健淡淡地跟他說著,那口氣就像決定晚飯不要吃,餓一頓也沒關係那樣。譚少知道他的意思,這是個身處十八層地獄也能臉色一點也不變的男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任何事物,這點,跟他哥何其相像啊,只可惜……他搖了搖頭,說,&ldo;我不是你。&rdo;他躺平身體,遠離了張健,&ldo;也不是我哥。&rdo;&ldo;我沒法像你們一樣,總是能掩飾自己。&rdo;譚少摸著自己左邊埋在頭髮下的額頭,那上面有一個像小白龍的痕跡,當初為了逼迫範宗明在乎自己,造成車禍拿自己的命賭,連死都敢試,這樣的自己,總可能會在有生之年放棄他?張健依舊抽著煙,好半晌他說:&ldo;譚少,你所有的,都是他給予的,你沒資本要得起他。&rdo;譚少聽著,瞪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好半晌他回頭結巴著說:&ldo;你是說,無論他是怎麼想的,我都得不到他,他愛不愛我都沒用是嗎?&rdo;張健站了起來,他彈了彈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非常冷漠地說,&ldo;譚少,這不是個感情為主的世界,這個東西,一般人不配有。&rdo;譚少看著他頭也不回地走掉,哼笑了一聲,抱著枕頭想,哥,你也是這麼想的嗎?感情這回事,一般人不配有,所以,我不配嗎?不管我怎麼愛你,你都不會屬於我?譚少很快離開了張健家。倒不是因為他哥發現了他的蹤跡,而是張健的男人已經在暴發的邊緣,張健男人外表陽光得跟太陽一樣明亮正直,只是,跟他打過一架的譚少知道,這個男人一旦暴發起來,會瘋得讓所有人都崩潰。他太愛吃醋,而身為張健惟一一個情人的自己,自然是他的眼中釘,一旦提起那次海南捉姦,那個陽光男人從來都不會真正平靜。於是在自己沒被謀殺前,譚少很為自己的小命著想地離開了。他什麼都沒帶,一個人又坐上了長途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