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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疲憊得愛不下去,他也不想,他的愛,因為一些別的人的不允許,別的人的不贊成,成了在別人口裡是一場不能發生的事情。而很久以前,他奢望過範宗明是對他有感情的,不是兄弟的愛,也不是那種親人之間的依束,而是,像他對他的愛一樣的愛。只是,事到如今,他沒力氣再去想他愛不愛他了。他能做的,只是拼力去證明,他愛他。就算證明到最後,愛被磨光了,就算是愛已經變成了曾愛過,他也得去證明,他是愛過他的。他不允許,自己心裡一直都裝著的那個人,他連好好的光明正大對他說一聲&ldo;我愛你&rdo;的權力也沒有。他傻乎乎地愛了範宗明這麼多年,拿命拼過這麼多次,絕不想連一聲&ldo;我愛你&rdo;的權力也得不到。他不是不知道養他育他的范家的為難,那麼多年,他再怎麼犯賤也不跟真正勾引範宗明,沒有他的反應,他一步也不敢真正前進。只是,沒想到,等他真正成了大人,他這麼多年的&ldo;愛&rdo;已經成了見不得人的東西了,誰都想要讓&ldo;它&rdo;消失,他顧忌著太多不敢明確赤裸裸說出來的愛,他們都已經替他做好了不讓&ldo;它&rdo;說出來的準備了。而他能怎麼辦?連自己的父親,都覺得那不應該說出來。而他哥呢……他哥一如舊往地傷著他的心,什麼也不多說。只是,現在傷到麻木了,譚少都在想,我只要一個好好跟他說我愛他的機會,然後再問他到底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我就可以死心了。只要能得到這些,就能真正的死心了。而在之前,不管怎麼樣的心灰意冷,我都要撐過去。譚少撫著額頭想,這些就是支撐著我還能活著的東西了,我絕不承認失敗,除非他親自跟我這麼說。北上的飛機譚少最終沒有上成,參馱去了。不是近鄉情怯,而是去了香港,那個在名單裡的工程師突然之間有了異動,聽說孩子出了車禍進了醫院。譚少想著這是次好機會,可以開出不少讓對方的條件網羅他,不過必須得先從孩子入手。他一邊查著孩子出禍的真假,一邊讓何爺找了入院的那家醫院的醫生給予那個孩子優待,然後同時登上了飛往香港的飛機,讓參馱去北京暗中與魏方接觸。只是到了香港下飛機的那天,他剛去了酒店,正在辦入住手續時,旁邊伸出了一隻手,拿著他的身份證念著名字:&ldo;譚七。&rdo;譚少面無表情抬頭,看著他,&ldo;真巧。&rdo;範宗明看他,順著臉下去就是腿,冷厲的臉一斂,&ldo;腿養好了?&rdo;譚少點點頭,拿起服務員拿過來的鑰匙,抽起身份證拿起旁邊簡單的行李就要走。範宗明扯住他,問:&ldo;來香港幹什麼?&rdo;他靠近,在譚少耳邊淡淡地說:&ldo;躲我也不知道好好地躲。&rdo;譚少被他揪住,僵了,回頭說:&ldo;能好好說話嗎?&rdo;範宗明聽得揚了下眉,手更往重裡一拉,他譚少手裡的鑰匙扯過來,放到服務檯上,簡短地說,&ldo;退了。&rdo;說完,朝人禮貌性地笑了一下,隨即對他身邊的下屬說:&ldo;你們先去,我今天不去了,幫我道個歉。&rdo;他帶來的屬下有幾人是認識譚少的,對他的&ldo;死而復生&rdo;一點奇怪也沒有,還朝他問候了兩聲。上樓的電梯裡,範宗明又問了句,&ldo;來香港幹什麼?&rdo;譚少看著地板,看了半會,也挺淡然地說:&ldo;想你了,就來了。&rdo;他不知道範宗明胡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好什麼方式好就什麼方式來了。&ldo;不跑了?&rdo;聽著,好像範宗明也信了。譚少嘲諷地想,不信也難,依自己以前那沒出息的勁,相思一犯,再怎麼樣滾也是要滾到他身邊看著他的。&ldo;我想跑來著,&rdo;譚少終於抬頭,還理直氣壯地說,&ldo;可是,腳不聽話。&rdo;他說著,狠狠地跺了下腳,一臉恨不得廢了的樣子。他那樣,看得範宗明卻笑了,冷靜的臉上嘴邊有點牽起,眼睛難得的,也有了一點點柔和,不再凌厲得可怕。&ldo;讓我信你?&rdo;可下一刻,範宗明的臉卻是真正的沈了下來,電梯一響,他直接拉著譚少扔到床上,把他的褲子一拉,掐著他的脖子狠厲地問:&ldo;什麼時候想著要裝死的?你哪來的膽子?還跑,我說打斷你的腿還跑,我今天不揍死你,你是不知道誰是你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