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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吶,氣勢在那,底氣在那,加上身體素質在那,腰也直竿竿地挺了幾十年,看著倒還真是風度翩翩得很,瞧不出剛從醫院出來的樣子。譚老大對這點不由得有些羨慕,他摸了摸鼻子,心想著自己要是高大威猛點,不至於每次出去跟那些洋鬼子談判都有種想為自己屁股底下塞墊子的衝動。不過,還好,老子終於退休了……不用再跟那群人高馬大的無恥之徒搶錢了,這都是咱家老三的活了,譚老大想到這,覺得自家老三也挺不容易的,不僅要跟洋鬼子周旋,還得在底下那幫無法無天的弟兄面前立下威嚴,不僅如此,還得時不時板著臉到處去嚇唬人跟搶地盤,回了工廠裡還得拉下臉好言好語去哄實驗室那幫天才們,他越想越是覺得他家老三可憐到姥姥家去了,當下就覺得自己更是要多活幾年,一定要活到老三穩固了地位有了確切的實力之後,這年頭,當土匪比以前更累了,自己能最後幫一把就幫最後一把吧。想著想著,譚老大就撞到了鐵板……不,是撞到了人,他發現剛走在他身邊的他哥現在已經走在了他前頭,冷不丁一撞,撞得他腦袋發悶,剛上樓的時候在廚房喝的烈性活血的藥,喝完藥還沒歇足這時氣血上心一陣翻湧,他直想要昏倒。&ldo;怎麼了?&rdo;他哥皺了眉,伸出了手。譚老大一看,是到了樓上了,他沒走好路,搶了人家的道了……被撞真是活該,他瞎了狗眼先撞的他哥。&ldo;沒事,沒事……&rdo;譚老大揮手,往邊上退了退,往臥室走去。一進臥室,他倒在了床上,揉了揉額頭,發現眩暈來得快去得也快,躺一下就沒了,這時他才抬起頭看人,發現他哥站在他面前,深沈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ldo;真沒事……&rdo;譚老大讓自己微笑。&ldo;歇一會。&rdo;範宗明幫他拉被子。譚老大隻好躺下。過了一會,離開的範宗明又回來了,躺在了譚老大的身邊。譚老大半閉著的眼睛剛睜了開,就聽到他哥說:&ldo;過幾個月,我也退休了,正好是夏天,一起去南方休息一段時間吧。&rdo;譚老大完全睜開了眼,直直地看著頭上的天花板……江南啊,好地方啊,可惜,去不成了了。譚老大轉過頭看著他哥,平靜地說:&ldo;哥,我呆在這,挺好的。&rdo;他哥或許以後的事都交待好了,可他沒啊,寨裡的兄弟和崽子還需要他撐著讓他們好多有點空氣喘,他這麼一走,他這根本來就不怎麼樣但還是有點效果的平衡木一倒塌,這個時候哪有餘力應對多出來的要置他們於死地的勢力?世事啊,總是不由人的,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譚老大覺得這些事想來真的挺平靜的,他也真變了,都不需要他哥站他的立場想想了,以前得不到時還奢求,現在,連想法都沒有了。他走不了,也不想走。他呆在這,安心。這裡以前是家,以後也當家,生在這,死在這,有始有終的,也挺好。再多的,他要不了,要不起,也沒那個本事要。範宗明後來沒有說話,等譚老大轉過頭背著他睡過去時,他看著後腦勺剛刺出來的一點發根的銀白,想著,他家孩子的頭髮白得挺徹底的,連根都白了。懸崖長花,本就是稀罕的事,就算長出來了,怕也是為自己本身長的,世人採摘時心想是為自己長的,欣喜要去摘取,只是,靠得近了,瞧見了真顏,才知那花,不是自己的。從頭到尾,你都只是看客,不管你看得多認真,看得多用心,都終歸只是看,到底也只是個客。下午睡醒時,譚老大睜眼看見了張健,以為自己是做夢,&ldo;咦&rdo;了一聲,要去揪張健的臉。哪想,是真的,當然是真的張健是不可能讓他揪臉的,於是手被拿了下來,譚老大聽到冷冷的張健淡淡地說:&ldo;喝藥。&rdo;他把譚老大半抱起,拿著藥碗往他口裡倒,儘管用碗倒有點粗魯,但張健動作還是緩慢有餘,譚老大吞了兩口間隙還能得意地嘿笑兩聲,等一碗全所末有的痛快喝完了,又嘿笑兩聲,對著張健說:&ldo;boss,想我了吧?&rdo;張健懶得理他的得意洋洋,把他半抱在懷裡,問他:&ldo;我要在北京呆一段,去我那住幾天?&rdo;&ldo;好啊。&rdo;譚老大想都沒想答應了,說過看了看門,發現是半掩,有人靠近他是知道的,於是拉張健躺床頭,說著這陣子想了一肚子的話,&ldo;你知道老三想幹嘛?接dh那崽子,手段過於強硬,看樣子一談不攏就打算來個魚死網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