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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就像他沒有在他瘋狂找他的幾個月間一點資訊也沒給,就像他們從頭至尾什麼傷害也沒有,他像以前一樣,給予最大的笑容,讓他的七哥來抱自己,然後自己就可以盡情撒嬌一樣。人人都可以成為最好的戲子,尤其當心中還有對那個人感情時,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逼真得就跟真的一樣,你無法分辯出那是真還是假,因為,那個中複雜的感覺太多,連當事人也已經分辯不出真偽了。範宗明看著他的臉,慢慢地,他低下身體,抱著譚少,只聽他冷冷地在譚少耳邊說:&ldo;知道我找你,就是不來見我?嗯?&rdo;明明聲音寒得跟刀子一樣,譚少卻笑了,他抱著範宗明的頭,說:&ldo;哪有,我治手去了,你看,我都能抱著你,你不知道,這手本來被槍打了好幾槍,又被狼給咬了好幾口,本來就廢了,我為了能好好雙手抱著你,我每天都躺在床上,上著最烈的藥,痛得死去活來……我怕你心疼,才不理你的。&rdo;他笑著,說得雲淡風輕。範宗明的臉抵磨蹭著他的臉,聽著他的小孩用最輕淡的口吻說著這些狀似乖巧的話,覺得心就像被沾了鹽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凌遲……他吻著他的小孩粗糙的臉,嘆息著說:&ldo;你果真長大了,知道怎麼折磨我了。&rdo;譚少呵呵地笑著,任範宗明吻著,也任他說著,自己當做什麼也沒聽見。不愛,怎麼可能,都愛了這麼多年了;可不恨,又怎麼可能?他痛得這麼厲害,他還擊不了那麼多,但小小的,他還是要索要的。硬生生的,他從一個世界到了另一個世界,那種無法呼吸的愴惶感,又有誰能知道?人都是習慣的動物。可是,當習慣改變得太巨大,就像一棵突然移載千里之外的樹苗一樣,如果沒在中途乾死,就是在落地他處時,也只能艱難才能活下去。從這途到他途,沒誰能避免掙扎。範宗明吻著他的臉,像他們小時候那樣的一樣──倆人之間沒有絲毫隔隙。那是一種非常親密的姿態,如果沒有從小就抵足相擁而眠的倆個人的二十幾年,誰也不可能有這種姿態。可是,譚少還忍不住輕輕地說:&ldo;七哥,你看著我手廢了時,有沒有一點心疼?&rdo;範宗明抬臉,看著他,手一動,解開了他的褲頭。譚少繼續說:&ldo;你要讓我長大,你看,我什麼時候不真正聽過你話了?可是,長大其實很苦的,比你打我,說不要我還苦……我有時候就恨不得自己真死了,我手廢腳殘,變得醜陋……可是,我怕我真死了,你以後會很傷心,所以我活著下來了,一次又一次,就算……你也恨不得我死。&rdo;他說著的時候,聲音輕輕地,就像冬天遠處飄來的風,聽著輕柔卻能讓人冷徹骨頭。範宗明脫了他的褲子,撫上他腿間的傷痕……譚少不再有以前那麼完美的身軀了,他的雙腿間,都是猙獰的疤痕。範宗明摸著那一道道肉疤,細細的,帶著粗繭的手滑在那些傷痕上,讓譚少無可抑制地顫抖。他重重地吸了口氣,不去制止範宗明的動作,只是帶著哭音說:&ldo;你真狠心……我不過是想讓你跟我愛你一樣的愛我,你卻這樣逼我……&rdo;範宗明吻他的眼睛,說:&ldo;我愛你。&rdo;他吻了下來,直到那中間。譚少像岸邊的魚一樣吸著氣,他扯著喉嚨嘶啞地說,&ldo;不,你不愛我……&rdo;範宗明把他的那根含進口裡,舔了半會,直到它赤裸裸地無法掩飾地粗脹得不能再粗脹。他直起身體,對著下方的譚少說:&ldo;我愛你。&rdo;譚少眼淚突然流下來,他摸上範宗明的臉,哭著說,&ldo;可我恨你……&rdo;範宗明淡淡地一笑,&ldo;又如何?&rdo;是,又如何?每次,他的小孩要不到他要的東西了,就會跺著腳說,我恨你,七哥,我太恨你了,快把我要的給我,要不我哭死給你看。可哪次,他真沒給他了?不過只是這次,他的小孩確實傷得太過了……那只是能動的右手,只能輕掛在他的脖間,微微一動,就倒在了身邊,赤白的,沒有絲毫血色,就像死屍上卸下的一樣,沒有一點生氣。範宗明覺得自己的胃在抽疼,沒人知道他有多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