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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譚少睜開眼,眼裡都是難過,&ldo;我們原本可以不必這樣。&rdo;&ldo;那你們,就真只有死路一條。&rdo;張健冷冷地笑,&ldo;現在你還是非要執著過往,還是要讓他掌握你的所有情緒,你就在他給你們的活路里慢慢找死吧。&rdo;&ldo;是啊……我還是沒長大。&rdo;譚少慢慢閉上眼睛,嘆惜著說。他在毯子裡蜷縮成一團,是啊,他還是像以前那個孩子一樣的自己,誰打他都可以,但範宗明一點委屈都不能讓他受,要不他會哭得很大聲吼著說他不要他了;而範宗明這些年殘酷地讓他長大,自己又怎麼可能原諒他對自己的壞?他想讓自己像個成人一樣理智地處理這些情緒,可下意識裡,他還是像當年那個孩子一樣,無比憎恨著這樣對待自己的他。行為上,他是個大人了。可潛意識了,他還是沒有擺脫那個情感上無比仍賴於他哥的自己。或許……或許,現在,從靈魂到身體,他都應該成為一個成人了。從裡到外,像範宗明希望的一樣,像個真正的成人,去把握接下來的人生。剪掉那對他靈魂深處的依戀吧,把自己跟他真正分割成兩個不同的人……這樣,就可以好好看清他們自己了。然後,再義無反顧地為了那短暫的歡愉,付出巨大代價。譚少想著想著就笑了,他用手擋住眼睛,說:&ldo;張健,我怎麼覺得,現在竭盡所有得到的,怎麼就沒比以前什麼都沒做的時候多呢。&rdo;張健嘴邊泛起冷冷的笑,&ldo;因為這世界不允許存在沒有代價的得到。&rdo; 範宗明1有一天,我的上將叫我跟一個人談了話。那個人,是我一向所尊敬的一位上位者。他最後說:&ldo;你知道嗎?&rdo;我說:&ldo;我知道。&rdo;我知道,我們所要改變的,是一個時代。而所付出的代價,超過我們本身所以負荷的。這就是信仰。無可否認的力量。我回去時,寶寶看到我就撒氣,他氣得拿了手裡所能抓到的果盤摔到了我臉上,說:&ldo;老子不要你了,滾你媽的,我不跟你吃飯了。&rdo;他說完,氣得連氣都呼不順了,又連著砸了家裡的幾個角落裡的燈盞瓶罐。沒等我說話,他一撒腿就跑了。北京城裡,他比久居軍營的我熟太多,一晚上,竟讓我找不著他。所以,後來他回了家,我對他說:&ldo;你要跑,可以,但最好晚上回來睡覺。&rdo;我工作回了回到家,他老實呆在我面前說:&ldo;哥,七爺,我七哥,我以後跑完了,會回來。&rdo;他眨巴著他那總是讓我看得目不轉晴的眼,說:&ldo;唉,哥啊,你能不能,對我更好點,別總是威脅我?&rdo;我沒說話,我沒告訴他,如果我可以,我肯定會如此。只是,時間到了,我所能庇護他的,只能到此為止了。他不知道,那個從一開始護他所終的人,他的命運也從此不由自己掌控了。我的盟友說:&ldo;宗明,有人已經成立了小組專盯上你一人了。&rdo;我那時第一意識駭怕的不是自己的武裝跟權力,而是,我的小孩,他怎麼辦?如果他被犧牲了,我該怎麼辦?這種駭怕,註定了我在那一天,天翻地覆的那一天我對上級說:&ldo;就讓它來吧。&rdo;我所對上級所陳述的是,我不害怕。我不害怕接下來我所付出的一切。那一天,新一任的最高領導人上任,我的上級說:那麼,我們慢慢等吧,我們要的,就是要熬過這五年。過了這五年,沒出太多差池,接下來的,就是他。他上去了,我該輕鬆了些許。但太可怕,我在全世界周遊各地,建立各種功勳,他還是沒成為最上人。我的上級又說:&ldo;宗明,要再五年。&rdo;我看著他那張充滿智慧的臉,再次妥協,好吧,我再等五年。我知道,這次所犧牲的,代價怕是結局好不了。可是,這個國家,太需要改變了。我無法抗絕。那是太多人的命運。小孩太叛逆了。他哪天覺得我不愛他,他就會哭著不見我,然後消失無蹤。我隱於幕後,已經是不能有過大動作免於另一方的關注,可他,還是那般任性,我受傷回了國的那天,他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