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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痛讓我平靜了點，回過頭去冰箱拿了冰塊，拿著布裹了點冰塊，一手放在臉上走了出來，媽媽在整理院子，走我面前，摸了下臉笑著說：&ldo;今天一看，突然覺得你怎麼就長大了。&rdo;她擦了擦我的臉說：&ldo;長大了挺好，就是別對自己太狠了。&rdo;&ldo;嗯。&rdo;我答應著她，抱了抱她，&ldo;媽媽，我不會生事。&rdo;&ldo;傻孩子。&rdo;從小跟奶奶一起縱容著我的媽媽哭了，這次，她的孩子不能再隨心所欲地生活了，成長中總是有挫折磨掉他的稜角的。看完電影出來，一起吃飯。陳東帶領著一票人去了酒店，和陳東父母帶領著的一干人會合。一個普通的生日宴，來了很多人，陳東父親幾十年來的弟子無數，只是本城少數來的就佔了二三十號人，再加上拖家帶口的，吃飯的就佔了十桌。這種年齡就有如此場面，如果硬說陳東不是池中之物，誰都不會信……他龐大的背景已經註定了他往後的道路。陳家的獨子可以跟男人鬼混，但……那也頂多只是玩玩而已，站他身邊的，應該是如美似玉的美人……章微微羞紅了臉，在陳東母親的注視下。陳東拉了把我，說：&ldo;你跟吳將他們坐一塊去。&rdo;陳東父親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下我，朝我微笑了一下，這是個花頭白髮卻精神矍矍的老者，隱世度日，對任何事都緘默其口，誰也不能真正從這個人口裡得到他想知道的。多深不可測的人，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別人的心思。我面無表情，恭敬地朝他們彎了彎腰，跟吳將他們走了。吃到一半，我們這桌都在笑鬧著，林子歸抱著吳將的頭打了一下，口裡說著：&ldo;你瞧，咱們嫂子笑得多羞澀。&rdo;全桌一陣大笑，朝著正在輪流敬酒的陳東那邊敬了敬杯子。等著一陣笑鬧過事，我朝吳將他們說：&ldo;我家裡還有事，先回去了。&rdo;&ldo;嘎……&rdo;洪成鵬被口裡的雞腿咽著，連忙吐了出來，&ldo;等會，陳東說晚上還有節目，你先吃完了再說。&rdo;我已經站起，&ldo;不了。&rdo;把餐紙扔桌上，起身。&ldo;喂，張健，你別又犯衝，還有沒完沒完了……&rdo;姓鄧的小子又在叫囂。&ldo;我答應我奶奶早點回去。&rdo;我回過頭，平靜地說。如果換平時，我腳步都不會停一秒，徑直走出去，但現在不是平時，不是嗎？&ldo;你……&rdo;鄧晨晨想說什麼，硬忍了回去，悻悻然的坐了回去：&ldo;沒見過這麼大還粘奶奶的人。&rdo;那邊遠處，還有人在拿著陳東和他小女朋友在調笑，我能忍，這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但覺得無味，避開也好。剛走到酒店大堂，就被人拉住，是陳東脹紅的臉：&ldo;你去哪？&rdo;&ldo;回家。&rdo;我淡淡地說。&ldo;你……你不是說今晚我們一起過？&rdo;他把我拉到一旁角落不受注目的地方，壓抑著說。&ldo;你確定有時間？&rdo;我不耐煩地把腳跟換了個姿勢。陳東深吸了口氣，&ldo;我確定有。&rdo;&ldo;你回去，別鬧。&rdo;他把我再往一人多高的盆載後面塞進去一點，在我嘴上親了一口，&ldo;張健，我今天生日，你依著我點，好不好？&rdo;我只是看著他。&ldo;再說，是你說今晚我們一起過的。&rdo;陳東臉紅紅，眼也有點紅，俊美的臉有點委屈。我低下了頭，不想看他的眼。&ldo;我想今晚和你過，張健，好不好？&rdo;他軟了下聲音，我想無人抗拒得了，就算我真沒打算跟他過，我想那刻我也抗拒不了。有些人就是這樣，他一哀求，你就不像你自己，不管其中有多少愛恨陰謀交織。&ldo;好。&rdo;我抬頭看他。&ldo;你先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rdo;我說著。&ldo;先進去。&rdo;他說。&ldo;我先出來了，再進去不太好，我去天元開房，你來得就來，不來也沒關係。&rdo;我淡淡地說，也在他臉邊輕吻了一下，&ldo;生日快樂。&rdo;我從他的身邊走過，他怔怔地站著，眼睛隨著我而動。我沒回頭往門邊走，站到路邊攔車，眼睛餘光瞥見陳東衝到我身邊，我看向他，他衝口就說：&ldo;我先看著你上車。&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