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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比一聲不吭走了幾天,幾十天要好。操他媽的……陳東把雪晶果盤打翻到了地上,又是一天的電話,沒一個人接,他氣得只想把人給找著然後狠狠地……操,陳東收起手,緊捏住拳,找到了人還能怎麼樣,還真能打他不成?自己都發過誓的,自己死都好,就是不會再打他。一天的折磨下來陳東心都累了,他其實很想平平靜靜的不把這當回事,三個月不見又如何?不是誰都是跟天天伴侶在一起的。可是,這麼多年張健對他的放肆放縱下來,缺一天張健的日子他都是要必須忍耐的──沒人要求他吃飯,沒人幫他準備衣服,沒人會任自己在他身上用各種方式做愛,沒人用冷漠的臉抱著自己讓他休息,沒人能在自己運動後拔開自己被汗水沾染的頭髮,沒人會像他那樣吻得讓自己覺得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沒人,一切都沒人……陳東倒在床上,閉上眼睛,第無數次的發現,只要張健用離開這招治他,自己真的是什麼都聽的。只要他不離開,讓他幹什麼他都願意。可是,他現在找不到人。「張健,你在哪……」陳東握著手機的手攔到眼睛上,「接電話,寶貝,接電話,你接了,我再不去什麼寺院了,也不罵你怪物,更不管你的事了,你回來好不好?」還是沒人回應。家裡沒有他,冷冰得沒人一點生氣。陳東再次拿起車鑰匙去公司,只有工作的時候才不會焦躁。陳東剛拿到機票,已經收到人飛往法國的訊息。隨之,張健消失在了法蘭西的土地上,盯梢的人說,這次,他家男人沒給他留一點可追蹤的痕跡,自機場後,像是消失在了空氣裡無影無蹤了。陳東看著窗外半天也沒說話,放在手邊的手機也跟著一片靜默。有時候陳東真不知道,這樣一日離不得他愛著他的自己算不算得病態了?但這樣的病態也是對方一手縱成的……但,他把自己縱成了,於是把這當作武器懲罰自己。想起來都恨,尤其都這麼多天了,人還是沒見。這次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譚少有些睡不著覺,祛寒的烈酒只喝了一口就給張健拿走,只得又趴到床頭看著張健一頁一頁地看著武器型號。譚少看了他半會,突然問:「張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嗯?」「你對我容忍多了,我想想,你還真沒對我發過脾氣,也沒治過我……這麼一比較,陳東都比不得我了。」張健卻笑了,儘管那淡笑還是免了有幾絲嘲諷意味,「你這樣認為?」「難道不是……你看看,我當混混時你就陪我瞎混,我哥暗地裡警告過不少次讓你別給我錢吧?更別提你跟我上過床他報復得多狠了……我要出人頭地鋌而走險了,你也是大把的銀子砸我身上,要我說,如果不是知道你愛的是陳東,我都覺得你喜歡我比喜歡他多多了。」「呵。」張健放下手提電腦,嘴裡冷冷地輕斥了一聲,拿過旁邊的烈酒喝了一口,拉起譚少讓他躺到自己身邊吸取體溫。「唉,」譚少趴他身邊嘆氣,「其實想想,陳東討厭我不是沒道理的。」張健笑,又喝了口酒才淡淡地說:「你跟陳東不同……他什麼都有,你什麼都沒。」譚少不吭聲。張健把他身上的被子裹緊了點,繼續說著,「你是怕要不到,才張牙舞爪,陳東是有恃無恐……他知道我是不會扔下他的。」他低下頭,輕輕在譚少耳邊揭露著最殘忍的事實,「你卻無時無刻不在擔驚受怕你哥不要你……別拿陳東跟你比,他得到的太多,相對的,教訓我也會給,我要了他,這就是我的責任,懂不懂?」譚少嗚咽一聲,沒法出聲,只能點頭。「懂了就好,」張健抬起頭又喝了口酒,躺在床頭懶懶地說著,「別同情他,他跟你不一樣。」譚少暗咬了下牙,知道自己不會打算洩露張健的行蹤給陳東知道了……他苦笑,或許真不能同情陳東,看,張健都拿真話來傷他了。說到底,陳東才是張健的一切。自己啊,還是享受著他對自己的好吧……各人的業障各人背,恩恩怨怨情情愛愛的也只能自己了結,旁人終歸是插不了手的。「睡吧……」張健沈默半會還是出了聲,他睡了下,把譚少抱到懷裡,吐出的氣息裡帶著一絲摻和著他味道的酒味,「明天醒來,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