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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沒辦法,抗拒不了,自己也逃不掉,流了血斷了骨,還不是得非他不可,自己再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除了認栽,陳東也沒有別的什麼想法了。陳三舅最後吃完飯就走了,吃的還是陳東為他做的麵條,看著陳東下廚時,陳三舅的手指按著手機鍵,好隨時準備打消防報警電話。可最終陳東做出來了,一點毛病沒出,做得還挺可口,雖然陳東說也就會做點這個,但陳東三舅還是受了刺激,回頭給自家老姐姐電話報告此事時,聽著老姐姐輕嘆著說出「作孽」時,難得的沒有反駁。都是千人捧著萬人疼著的人,偏生的,卻甘為另一人能做一輩子都可以不用做的事。張健一般是下午睡會午覺起來就去看書,家裡的事情已經交給叔叔,他暫時不想,也無太多精力去管事,不過他沒打算廢著,除去復健與實在不能動彈時間,其它時間他都會看書。他也不可能有一年二年或者更多幾年的時間去學校學什麼,張家就兩個男人,手頭上的事那麼多,有時每天閉幾分鍾眼的幾分鍾都想用來忙,現在太多事因他的臨時出事已經擱淺,但擱淺就擱淺了吧,用來學習就算是於事無補,但也實在不該浪費。他看的文很多也很雜,全是管理與經濟,還有法律之類的書藉,有時他在網上訂購他要的資料,有時找不到,在旁的另一人有時會變得聰明一點,會跟在他身邊把他要的書給記下來,回頭找給他來看。張健對此也不說什麼,對於陳東,他偶爾會有些情緒波動,也會為他怔忡,但更多的他是無動於衷。已經選擇,再怎樣想也無益。他需要的只是走下去,面對著他需要承受的一切。就像事情發生了,事後就算做得太多,也會無事無補。除了承擔後果走下去,再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也再沒有比這更壞的選擇。身體一好,不再把精力耗費在疼痛侵擾上後,張健又恢復了以前每天的定律,基本上除去睡的那四五個小時,再加上走路的那一個半小時,其它時間他都耗在書與電腦上。陳東要出去參加派對,為了不讓這男人來煩他,他在晚上與陳東做了一次,還說了讓他安心地去玩,他不過什麼鬼聖誕節,他過年在家就好。他說了個家字,那死蠢貨高興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摟著他又黏糊了一陣,連睡著時嘴角都勾著笑。張健被他一折騰,後背疼得很,根本無法入睡,他只能在有著月光的房間裡,看著身邊的男人像個孩子一樣安穩地睡著,思緒全部悄然平靜了下來。這種時候,他才願意在心裡承認他是愛陳東的,比以前更愛,以前還會因為太多事情會輕易放棄這個男人,而現在,他已經不再打算放手的這種時候,他才會對自己承認,無論以後他們變成什麼樣,陳東都只會是他的陳東。無論用盡什麼方法,什麼手段,他最終也只會,也只能是他陳東……他在這個男人身上無論是何種感情他都耗費太多,已不可能放手。而未來,有關於他們的未來,會成為什麼樣,全然沒有定論。但,陳東是他的,他想對他怎麼樣就能怎麼樣,別的人,休想插手。陳東下午開車出去時,明明沒有什麼要說的,但還是叮囑了半天,張健為了趕他走好好安心查他的資料看他的書,一直沈默地聽著他的嘮叨,沒再罵出「滾」字。好不容易陳東走了,他剛拿書到手中,想把這本書的整體定義做個總體總結的筆記,又聽了汽車折返的聲音,陳東進了屋,對著他說還是想再檢查一下保全系統後,思緒受到打擾的張健盡力控制著自己別去瞪陳東。這次,陳東又把家裡裡外全部檢查了一遍,將近半小時之後,又來到書房張健椅子面前,彎下身體摟著張健說:「我喜歡跟你呆在一起,尤其在你不罵我的時間裡。」你現不滾,老子就要罵了……張健閉目,儘管他能知道陳東那蠢腦袋裡常想些什麼東西,但是,有太多時候他是真搞不懂這個給點糖就會心花怒放,什麼仇也不會記得一點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玩藝……除了蠢,真沒有別的解釋了。張健忍耐著,手指敲了敲了桌面,用著最近一點容忍力擠出了一個冷冰冰的字:「走。」陳東聽到,手鬆了開,條件反射般說:「就走。」他大步走到門邊,回頭依依不捨地看著張健,等待著張健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