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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陳東拿了放鬆壓力的藥膏揉著他的腰,張健鬆開擋住他眼睛手,拔開陳東額前被汗水染溼的頭髮,終還是沒有說什麼。他高興,想放縱,那就隨他了……他淡淡地想著,陳東此時趨上來吻上他的嘴唇,纏著他的舌頭牽扯了一陣,等口水都在嘴角氾濫地往下掉時,他又無可救藥地在張健的嘴間低喃著:「我愛你……」我愛你,我愛我……似乎隔幾分鍾不說就會不自在一樣,這麼大個渾身都是男人味的大男人纏著自己一遍一遍地說著,張健覺得不耐,但又覺得在那一聲一聲的叫喚,心臟安穩地跳動著……他對自己感情熱度的不褪卻,或許不是什麼驚喜,但,無可避免的,張健卻還是為此能更對他好一點。這人,自己照顧著照顧著就已經快照顧了一輩子了,事實上他已經不想再否認,他高興了,自己總歸舒適的。他依舊如當年一樣,迷戀著那張總是意氣風發的臉。就像所有的陽光都在他的臉上一樣。 張健與陳東最後篇1時值張健車禍後,美國休養期間。麻州其實是個大體比較寒冷的地方,並不適合真正休養。呆在木屋裡的張健趕跑了護工,推著輪椅出了木屋的門,今天倒是出了太陽,只是,他心裡陰沈一片,再好的陽光也與他無關。他簽了支票給護工時,讓她在下午再打電話給那一個人……他並不需要在上課的那個人從學校跑回來。他從來都知道怎麼照顧好自己。復健安排在了二個月後,也就是說這段時間他離不了輪椅,跟人來美國,其實不過是不想讓母親接他回去照顧他……他母親生養了他,為他受過太多的苦,張健不允許此時殘廢的自己再讓她費心費力。就算遠在地球另一端的母親免不了為他憂愁擔心,這樣,也遠比天天讓她看著心酸來得要好太多。租住的休養木屋離療養院很近,請的是八時制的護工,只是,那華裔的護工做飯的廚藝太差,張健從不習慣委屈自己的嘴,於是在第一天的飯間只是沈默地自己搖著輪椅去做飯……只是,讓他無可忍受的是那護工的多嘴,那人以蹩腳的中國話向他說個不停的話……似乎張健的沈默以對並不能阻止她的好奇心。她對這個任何事都要自己來的病人有著過於熱情的照顧心,而往往弄巧成拙,卻成了一個第二天就拿了全月薪水,被用冷漠說出來的英語禮貌送走的護工。從學校開車回到木屋,需要近兩個小時……下午接到電話後,陳東不得不在上選修的文學課上的期間開著小差程式設計序,然後一下課把作業給了教授,告訴他他必須得回去照顧病著的愛人。陳東的愛人來了美國,並且因車禍腿受了傷,這個事情陳東的幾個要好的同學跟與跟他關係融洽的教授是知情的,他們只是沒有見過他,因為他們沒有受到去看望的邀請,儘管他們都為此準備了禮物。陳東卻只是對他們說抱歉,用著非常歉意的笑容說愛人心情有些糟糕,等好點的時候再邀請大家。儘管大家對陳東所愛之人很是關注,但還是壓下了好奇心,很是尊重病人的情緒,沒有再跟陳東提出想受到去看望的邀請的要求。陳東一路非常矯捷利落地開著車,硬是提前了二十分鍾到了家,發現穿著黑色毛衣,臉冷得比麻州的冬天更讓人覺得寒冷的張健坐在窗邊看著書,他開啟門時他連撇頭過來看自己一眼都沒有。陳東脫了大衣,走到輪椅前面,蹲下了身體,把毛毯掀了開一點試了下溫度,發現手掌觸控到是一片淡淡的溫意之後舒了口氣,這才抬起頭柔聲地問:「餓了沒有?我下麵條給你吃好不好?」他這幾天只學會了下麵條,其實前幾次,麵條他都沒有煮熟過,試驗了好幾回,才知道怎麼把麵條煮得能吃。儘管寧肯對著電腦程式設計序,但陳東也不得不耐著性子學會去做一點能吃的東西。張健太挑嘴,有些中餐館的食物只要碰一下不合胃口他就決不再吃……反而有時候隨便煮的清水面條反倒能吃半碗。陳東在他自己的煮的時候在旁默記了在心,總算在幾天後煮了一碗出來後,張健吃了幾口,為此,陳東差點覺得自己的眼角有酸意。他問了話,可張健沒理他,只是用一種非常厭倦的手勢推開了他放在他腿上的手,微偏著頭,繼續看著他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