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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他頓了下,徵徇性地看著張健。張健連瞥都不再瞥他,也沒嗯一聲,只是滑動著手中的滑鼠。沒有得到回答,陳東沈默地看了幾秒自己的電腦,然後才說:「我會早點回來的。」張健依舊沒有看他。陳東五點接到電話,一直與人通話一邊對著那幾部電腦幫人在解決事情。張健睡了一會,在不能離開電腦的陳東的眼神中上了輪椅出了臥室。他去了廚房,看到電飯煲裡那八分熟的米飯一陣,終於伸出了手,放了點水進去。他切了鮮肉,在水翻滾的時候放了進去。拿平底鍋煎了幾個雞蛋。又炒了個牛肉。一切弄妥時,陳東進了廚房,看到他愣了一會,然後眨了眨那頃刻間就藏滿了全世界的溫柔的眼睛對張健說:「汗溼了頭髮。」張健抬眼,沒有去摸額頭上的汗……推了輪椅打算去洗一下。到了浴室時,他制止了欲要跟他進去的陳東,他推開陳東放在身後椅背上的手,淡淡地說:「我自己洗,飯吃完了把碗洗了再出去。」說完,他進了沒有屏障輪椅能進去的浴室,關上了門。當他開啟水的時候,門被敲響了一下,然後他聽到門外的那個躲了他一次一次砸向他的東西的男人叫了他一聲:「張健……」接著他沈默了一下,當張健拿著溼了的毛巾擦臉時,他聽到門邊的男人用著最安定人心的低沈噪音說:「不管怎樣,我們都會在一起,你知道我離不開你,不管你是個什麼人,我只知道你是我愛的那個張健……你知道嗎?」張健沒有說話,冷然的臉上絲毫沒有一點波動。門外的人似乎也沒想要他的回答,腳步聲遠去了。而張健把擦完臉的毛巾砸在水裡時,看著濺了水滴的鏡子裡,好像他的臉上有著淚滴的影子好半晌,爾後舉起了手,開啟了放了藥品的櫃子,拿出消炎的藥水塗了下剛煎雞蛋讓油濺傷了的大麼指,貼了創可貼。他冷漠地做完這一切,屋子外,汽車喇叭聲接連響了兩聲。陳東已出門……他透過窗子看著在路那邊消失的車影,也看著路的那邊升起來的太陽,好一會,他才收回眼神。陽光下,陰鬱總是隻能藏在最深底處……那些搬不檯面的理由與原因,如果註定它們見不得光日,那麼,就自己揹負吧。你看,他站在陽光處,眼睛心底都是你,連他的笑容都是你的……他都學會了在你面前低聲下氣……他是你的。張健閉上了眼──他能對自己狠心,也能對陳東狠心。但,還是學不會一直對他狠心。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他喜歡看男人因為高興而亮起的眼睛,這藏在心底深處最見不得人的秘密,到底是吞噬自己的理智與陰毒。 陳東與張健最後篇3年輕時候,人心似乎可以輕易陰沈,不像世事過後那種對於太多情緒的麻林與篤定帶來的那些無感,人心總是要較後容易騷動些,情感的變動總是要多些。患得患失不是一個欲要成為強者的人要有的情緒,這些都是些災難些的東西,沒有優柔寡斷的人到底能成就些什麼……張健不覺得他必須要對陳東要多好一些,就算自己已經選擇了他。在一起是在一起了,幸或不幸,各自承受與領會。陳東間或的歡喜他並沒有當回事,好,或不好,他自有他的思量。一個人要讓一個人甘願在身邊,就算痛苦折磨也不在意,那代表著,在那個人身上,有著讓另外一個人就算再疼痛也舍不了的東西。這世上,永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的……就算有,也不會太長久。張健不信命,不信這世上的一切,但他信自己……他信陳東是受他蠱惑不能掙扎愛上他……但要愛得長久,愛得能抵擋住他要了他的代價,那現在,還是不夠。愛情不是不能算計的……自己付出太多,總不能不要求它不回報。所以,就算自己嘲笑著他與自己對情愛的愚蠢,他還是不會讓陳東在他們的感情裡逃脫……他付出太多了,如果陳東真有朝一日要走掉,那麼,那就是自己這輩子最巨大的悲劇。張健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他的性格不允許,他背棄的那些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