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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健回過頭扯下一套衣服,往浴室走去。洗完時陳東已拿著車鑰匙在門邊等他……看著他走過來開口道:「要不要把頭髮再擦一下?」張健晃了晃頭,一言不發走出了開啟的門。「去哪吃?」陳東邊插車鑰匙邊問道。「義聚園。」張健說了地址。陳東頓了頓,苦笑,義聚園的隔壁就是他一個舅舅開的另一家菜館,這下可好,他一出現如果被眼尖的人看見,今晚他不被人揪出來那才叫怪事。「要不,去德園?」陳東問了一下,要死就死個乾脆,乾脆就去他舅舅的菜館得了。張健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陳東嘆氣:「去義聚園。」在車內燈光下,張健的頭髮顯得溼溼得像是要掉下水滴,陳東伸出手,皺了下眉:「不擦乾會容易感冒。」張健不耐煩地打掉他的手,冷冷地道:「開你的車。」陳東瞥著他,張健回瞪了他一眼,最後張健俯過身跟他交換了一個吻,幾分鍾過後陳東才開動了車子。當他們在義聚園的包廂落坐不到十分鍾,門邊就有人在叫:「東哥……」陳東不用回頭就知道不是服務生,朝對面的張健皺了皺鼻子,回頭看見自家表弟在門邊笑嘻嘻地看著他。「丁子……」陳東笑著叫道。「誒,我說了,怎麼會看錯,東哥,你可太不夠意思,回國也不說一聲,我都差點打電話問姑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問了?」陳東把旁邊的椅子推開,示意他坐下。「沒……我這不,過來看看問你不更好,嘿嘿。」個頭比陳東稍矮一點的斯文男青年笑得露出了嘴邊的小酒窩,「我猜如果是你,肯定是溜回國的,要不怎麼沒動靜呢。」他的眼睛此時轉向了張健。陳東微微一笑,說:「那,張健,這是我表弟,韓丁。」「張哥好。」小青年露出容易討人喜歡的笑容,連忙站起來彎了彎腰。張健淡淡地點了下頭。「誰看見我的?」陳東把煙抽出來,給了他表弟一根,又抽出一根放在嘴裡點燃,把煙遞給了張健。張健接過,抽了一口,懶懶地把夾著煙的手搭在椅背上,神情冷然地看著電視上的國際新聞,呈現出的半邊完美的側臉上有一種無法言語的誘惑力。韓丁看著這樣的張健張著嘴半天不合攏,直到陳東拍了拍他的背,看到陳東對他似笑非笑,才趕緊回過神來,嘿嘿一笑說:「就我看到,我今天過來溜下場子,一下車就看到你背影了。」「一起吃吧。」陳東看著服務生推開了門把菜端了進來說。「成。」韓丁一口應了下來,轉了轉眼睛,往陳東身旁更靠近了點,小聲地說:「你回來幹嘛的啊?」「你不是看到了。」陳東轉了下桌子的轉盤,把稍左一點的煲湯剩了點出來,把碗放到桌上,轉到張健面前,「喝點暖暖胃。」張健微一抬手,拿起碗喝了一口放下,眼睛沒離開電視。韓丁看到他們自然的相處方式,苦笑,「哥,你可真不怕。」「有什麼怕的?」陳東替自己也剩了點湯,喝了一口說:「都鬧這麼久了,還能如何?」韓丁縮了縮頭:「我不出賣你,但你可不要說漏嘴,我跟你見過。」看著自家表哥的傳說中的情人,那個自打他進來就只淡淡掃了他一眼的那個帶點貴氣的渾然自成一派風度的冷漠男人,他不得不感嘆,自家表哥的眼光確實不是一般的高,難怪那麼多死命往他死上蹭的男男女女不要,非得為這個男人跟家裡鬧得風風雨雨。「別看了,吃飯……」陳東對張健叫道。張健轉首,皺了下眉,拿起了筷子。「你什麼時候回去?」韓丁也夾起了菜,嚐了一口,皺了下眉:「沒比咱們家的廚師好。」陳東一笑,「明天回去,今天剛回來,時差還沒倒好。」「又要鬧了,你這是幹嘛呢?」在電視機裡新聞臺播報某國藏有殺傷性武器的熱烈背景下,韓丁小聲嘟嚷著:「姑父肯定又要把你的腿打斷了。」陳東笑著拍了下他的背,回過頭,把蝦剝了皮扔到了張健碗裡,看得韓丁一陣目瞪口呆。而那個自家表哥的情人……從始至終,都好似一切都是天經地義一樣地坐在那裡,對自家表哥在他看來殷勤得過份的動作沒有絲毫表示,連眼神都沒投過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