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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投。」張健點了下菸灰,「不夠再想辦法。」「渤市真不需要?」張臨成最後再問一次。「不需要……」張健冷笑,「這裡已經不是當年了,肉包子打狗還能追著狗打一頓,把錢投這裡,那狗回過頭還得倒咬你一口。」張臨成深看了他一眼,侄子那冷漠多過於冷靜的臉在影片那邊一動不動,終沒再多問。鄧晨晨一開始就敬了三杯陳東的白酒,到最後一輪人群喝得七七八八,也走了不少時又端了兩杯酒,大著舌頭說:「來,陳東……再來一杯。」陳東笑,接過,仰天喝下,招呼著洪成鵬:「鵬子,把這醉鬼給我送回去,路都走不穩了,還逞強。」「叭」一聲,早被好幾種酒浸得骨子裡都透著股酒味的鄧晨晨倒在了陳東腳下。陳東失笑,彎腰拎他起來,「我說兄弟,不帶你這樣的啊……」下面的人就勢而起,抱緊了他的腰,陳東卻順勢要把他推開旁邊的人,哪知人卻死摟著他的腰不放,頭放在他的胸前,喃喃地說著:「對不起,東哥,對不起……」陳東推揉他……鄧晨晨不放,只是說著對不起,那力道確實是酒鬼鄧晨晨的力道,瘦小時已經力大無窮,何況是已長大成人已比一般人稍高的如今,更讓人推不開了,何況陳東喝得夠多就算沒醉已離醉不遠,身體總是無法自由控制一時之間推不開人。「沒事。」陳東低下頭看著矮他半個頭的清秀的男人,就像以前那樣,鄧晨晨是他的哥們,一個說句話就會胡天海地到處遊玩小他幾個月的兄弟那樣,「你還是我哥們,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那都什麼破事,咱哥倆計較那個幹什麼。」不過就是鄧晨晨在老爺子前首先揭破了他跟張健的那層紗,不過反正都是要揭破的,早揭晚揭都一樣,也怪不得他,老爺子也不是不知道那點風聲。「對不起……」鄧晨晨卻在他胸前的哭了,「東哥,對不起……」「沒事。」陳東哭笑不得,他這當事人都沒怎麼了,怎麼他比他還傷心?「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沒……想……老爺子……打你……」鄧晨晨硬嚥,死抱著陳東不放。陳東無奈,眼前的人悲痛欲絕,他以前是他兄弟,就算出了那打小報告的事他也沒打算跟鄧晨晨劃清界限,所以不好在這種時候再推開他,他在心底苦笑,要是張健看到這情況,鐵定下一秒一定找人上床回報過來。那睚眥相報的小人……想到他,陳東不禁磨了磨牙,酒意湧上心頭,想著那無所顧忌的人,心裡更是酸意氾濫。「成了……」林子歸在旁邊不耐煩扯著鄧晨晨,「陳東的腿沒打斷,不還好好的嗎?你別像娘們一樣煩成不成?」他沒好氣地一把把鄧晨晨重力扯開甩到旁邊沙發上,「你就作吧,少給老子在這裡耍酒瘋。」「我送他回去,陳東,你也別開車了,我叫人來送你回家。」他瞪了一眼在沙發上哭得不停的鄧晨晨,回過頭挺著他那張也喝得不少紅脹的臉:「你看成不?」「好。」陳東揉了下頭,「你看著點。」他環顧四周,找自己的西裝外套。「在這。」吳將把外套扔了過來。陳東穿上,「那我走了,好了,我也不多說什麼,咱們都一塊兒長大的,什麼事不能過去,我們是兄弟。」他一笑,很是雲淡風輕。吳將是跟陳東一起走的,路上他說:「晨晨的心思可能還沒變。」陳東叼著煙,雙手插袋,仰頭看天,一派無所謂的樣子,那墨黑的頭髮就往下掉,露出額頭……下面的那雙眼睛,帶著笑意。「陳東。」吳將隱隱不快。「對不起。」陳東回過頭,對著吳將說:「朋友跟愛人,對我來說一樣重要,張健我是不會放手,但晨晨要跟我做朋友我也不會拒絕。」吳將冷哼,就是這樣的陳東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又讓人敬佩。因為無論怎樣,陳東不會為色而撇顧一切,他寧肯打斷腿也要讓陳東老爺子認可這個兒子,認同他的感情;兄弟排斥不理解,他不多加辯解,只是說著決定做著事情讓他們認同。他愛張健不假,但他愛得像個男人。吳將幫他,更多的也是為的那股義氣。只是……他愛的那個男人……想到張健,吳將不禁低下頭苦笑,那個人,就算是陳東這樣的人,也從未折過他的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