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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小時的飛程結束,張健了機,拿到行李,剛掏出電話開機,手機下一秒在手中震動不已,陳東的聲音在手機的另一頭大罵:「你他媽的再打給我一個電話就這麼難……」張健握著手機在人來人往的機場搜尋著熟悉的人影……不遠處,高大的男人眼冒兇光瞪著他:「看什麼看……你從來就不讓我高興得多一點……」他一臉不高興地關掉手機走了過來,大手拿過張健的行李箱,把頭狠狠地往張健頭上一磕,兩額間發出悶聲的磕響,他說:「知道疼嗎?知道了吧……混蛋……讓你讓我著急……」張健抬起眼,定定要看著陳東……那雙墨黑的眼睛裡倒映著陳東,陳東回視著他的專注,有點傻了。張健就這麼看著他,並不深情卻沈靜得像大海那樣能把所有人所有事物都溺斃……陳東回不過神,張健卻在此時吻了下他的嘴,說:「疼……」他直起腰,牽起陳東的手,五指緊叉,率先走了起來。陳東被他拖著走了幾步才回過神,快步一步走齊到他面前,然後在他旁邊嘀咕抱怨,「你害我查了不少航班,嘴皮子都快說破了……」嘴邊間,卻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張健回眸看他……眼睛一閃,回過頭,又是冷淡自在的模樣。吳將說:張健,陳東是真想離開過你,但你不放手,一直都不斬斷那張線,他想飛,也飛不太遠……你不無辜。張健想,是,我不無辜,我這種東西,再不無辜也是要拖上他的……他握緊手裡的手,再瞥首間,卻是陳東那張對他笑得飛揚的臉……完全不加掩飾的快樂與甜蜜。一直一直都這樣……陳東都這樣,依靠著對他感覺的唯一那根神經對他反射著所有歡喜悲恨……其實從一開始他就錯了,現在他只不過是繼續錯下去,別無他路。「還疼不疼?」車上時,陳東靠了過來仔細看著張健的額頭。張健斜瞥著他……陳東尷尬地笑了一下,「我沒碰太重的……」他看著張健泛紅的額頭,喃喃地說:「還是碰重了點……回去得擦點藥。」他摸到張健的肩頭,說:「瘦了……」乾脆又抱了一下,摸到腰,「真瘦了,看看,我就知道你照顧不好自己。」張健甩開他,「開車。」陳東又瞪眼,在他嘴上逮到一吻,這才正經去開車。路上輕音樂一直都在車內飄著……張健沒睡,飛機上睡得太多,現在完全清醒。陳東看了他好幾次,見他沒睏意問:「想吃點什麼?」「隨意。」張健答了一句。高樓大廈在眼間消失,車子駛向了他們的住處……張健看著陳東脖子間有光射出……他伸出手,輕拉一下,是條鉑金的鏈子,一塊晶瑩的玉被碎鑽點綴鑲在其中……陳東看了一眼,「紅繩斷了,我自己弄了個樣子就把它鑲了進去,你看怎麼樣?」張健看著玉閃著的光刺眼,閉上了眼睛,淡淡地說:「挺好。」玉佩扯扯斷斷地戴上摘下又再戴上,一路歷程過來,過盡千辛……連苦都已經無人予對了……這些都是自作自受……張健冷漠地想,都是我應得的。張健晚上醒來時,從樓下看下去,陳東並不在沙發裡。書桌旁也沒人,只是電腦在閃著閃……他看了半晌,拿起一根菸抽了起來。失眠的時間都是用來工作的,這突然輕閒了下來,也不覺得有多突然,拿了個筆記本到身上,再把陽臺的燈打亮幾盞,躺到躺椅上享受難得的安靜。玻璃被拉響時,張健依舊沒有動彈,看著網頁上的資料,思索著它能趨近的最高點。陳東在他身邊坐下時,他才回過了下臉,看了他一眼。陳東身上穿著白色的短袖t恤,家居服顯示著他並沒有外出……「鄧晨晨對你的車做了手腳?」陳東問。張健「嗯」了一聲。「範宗明說,譚戀知開的那車也是他做的。」陳東陳述。張健竟然笑了一笑,點了下頭。「你沒提醒他?」陳東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