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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現在最喜歡的睡覺方式,以至我一需要早起,他就會立馬接著清醒過來。「嗯。」「你看花了沒有?」「嗯。」「你睡吧,我不說話了。」他的手往下伸,探過腰間時頓住了,「肚子怎麼這麼涼?」他起身看了看空調溫度,然後皺眉看我,手伸向了額頭。「剛洗了冷水澡。」我把他的手放下,不耐煩問他,「睡不睡?不睡滾蛋,別煩老子。」他攏著眉頭躺下,「睡不睡?不睡滾蛋,「怎麼洗冷水澡了?著涼了怎麼辦?你這身體能讓你這麼糟蹋嗎?」我掐了下他的臉,讓他閉嘴。他哼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半小時過後,我以為他睡著,卻聽到他在我嘴邊輕輕地說:「是不是病了?」我睜開眼睛,在淡淡光線的房間裡,看到他黝黑的有點難過的眼睛,不知該點頭還是說不是。「張健。」他叫我,單純的叫聲,沒有什麼意圖。我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抱著他的腰,吻了下他的臉,「睡吧。」他把頭埋在我頸窩,「你他媽的什麼都不告訴我。」他的手在那刻摟得緊得我難受,下一刻,手勁又鬆了。「睡吧。」我撫摸著他的頭髮,能告訴他什麼啊?他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陳東跑了兩個地方才湊足了十七朵紫色玫瑰。他是十七號生的,第一個跟他過的情人節,我送了十七朵紅玫瑰,他儘管覺得那日子與他無關,但那天他還是沒去上班,從早上到晚上都跟在我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他要是心情好,對我好時那簡直就是好得沒話說,他是個老怪物,總是知道我需要什麼,什麼才是讓我最快樂的。就像很多次都說過的,有時候,他給的快樂都是我從前都未想過的,但他就是能給,他把我完全捉摸透了,比我自己還知道怎麼讓我快樂,但是,我從來都只捉摸不透他。我只知道在送了很多次花後,十七朵是最讓他高興的數字,這會讓他開心。其實從他躺在床上不動時我應該要看出點什麼來的。但他還是跟平常一樣,冷淡,還帶點不耐煩。我真以為他是嫌我滿身汗水。他有時罵我白痴,他說得對,我確實白痴,我只要他要我去做什麼,我就會去做讓他高興的事,他嫌我髒我就去洗乾淨然後去抱他,沒時間去想我汗水淋漓覆在他身上時他抱我時的雙臂從未松過。對他……從來沒過多的時間和理智去判斷他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只是下意識地馬上做他想讓我做的事。所以,我從來都聰明不起來,他知道的,我也知道。我問他,是不是生病?他什麼也沒說。我睜著眼睛,聽著他的呼吸從無到一點點輕微的呼吸聲,知道他已睡著。他都不知道……他睡著時,最愛翻過身,抱著自己的雙臂獨自睡著,只有我緊緊地抱著他,腿腳跟他雙纏時他才不會脫離我。我也知道,潛意識了,他想離開我,他不想呆在我身邊。要不是他給了我一切,我都想他是不愛我的。其實有幾次,頭幾次時,我說我愛你時,我還是想等他回答我一句,我也愛你。儘管不怎麼重要,但還是想聽。跟他說過幾次,他用冷笑收場,後來真正在一起時,我已不再提起。我只是想讓他真正的高興,一切不快樂的事情都是我不願意發生在他身上的。我喜歡他笑……低首嘴角輕輕揚起,抬頭時眼裡的那抹笑意足以讓我溺斃。早上他起來時,回過頭看我,拍了拍我放在他腹部的手,再吻了我一下。我無奈,把因他動作有點往下滑的被子拉上,「好點了沒?」算了,不計較了,如果要讓步,那個讓步的人由我來做又何妨。反正真比起心硬來,我不是他對手。他沒說話,翻轉過身來,閉眼躺著。看著他那破樣子,我心又柔了,小聲地問了句:「難受去醫院,好不好?」我這孬樣,唉,不說也罷,我以為成為了一個成熟男人,我就不必再這樣小心翼翼地討好這祖宗了。他閉著眼睛依舊沒說話,但點了點頭。「那還難受不?」我摸他的臉。他微搖了下頭。「那再睡會?」其實半夜時他全身都暖和了起來,應該不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