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看著他,想著,瞧瞧,張健,你自己瞧瞧,你看,你把他慣成什麼樣了?一點點傷就大呼小叫,不管今天自己已經長成了什麼成熟模樣。我再次依照慣性沒理他,走出了門。他在背後摔了琉璃燈,他花了一年找來送我的禮物的琉璃燈,聽著聲音我就知道是那盞,那種東西,聲音脆得一聽就明白就知道是它。「走,走,你他媽就知道走,去,你他媽滾,張三李四王五趙六錢七,你他媽找去,我他媽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最後一句,他哭出了聲。我回頭看他,看著那個出生比我大不了幾天的男人捧著頭,跪在一地碎片裡,在昏暗光線裡,悲傷得不行。我覺得心酸楚,卻無法流淚。他悲傷,而我,應該怎麼感覺才是好?我茫然,站在原地,看著他,陳年過往,他如此計較。而我的陳年,該找誰計較去?我他媽找誰。 番外 張健13他氣不過,流了幾滴淚,回過頭咬著牙揚起了手。我冷漠地看著他。最終他鬆下了手,從地上爬了起來,想罵人,可能覺得罵不出什麼有新意的,閉上了嘴,一言不發脫光了身上的衣服爬到床上用棉被裹了起來背對著我。我看著他的舉動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媽的他還有理了?我上床,扯了下被子,沒動。我下床,想去拿被子,他怵地一下坐了起來,拿著眼睛瞪我。媽的,看得我真想如他的願去客房睡。我拿了被子過去,他臉稍微好看了一點,看著我躺下,終於又問出口:「蘇瞳梓是誰?」扯著嘴角譏諷地看著他,這孬種,有種把自己憋死。「不知道。」「不知道拿他去查當年你包養的那個人?」他冷靜了下來,哼笑。我轉過臉看他,看了他半晌,然後問:「還睡不睡了?」「解決了就睡,沒說清楚,」他一笑,「都用不著睡了,我為你什麼沒臉的事都做了,不怕多上一樁。」我看著他,心裡空蕩蕩一片,伸出手抱緊他的頭,才感到心裡有了點東西。算了吧,無非都這樣了,還能如何。「陳東……」我叫著他,讓他枕在我的肩膀上。「你少來這套。」他叫囂著,卻一動沒動任我擺佈。我看了眼他,他閉著眼睛,嘴唇若有若無地朝我撫摸他嘴邊的手指微微移動,心裡在剎那稍微柔弱了點,只好隱去那些刻薄譏諷的話,說了句,「你怎麼還沒蠢死?」他張開眼不可思議,眼睛瞪得老大。我湊過頭,在他嘴上一吻,回視著他。他不滿地繼續看著。我吻上他嘴唇,侵佔著他口裡的每一寸,最後翻滾到了他身上,直到彼此呼吸迷亂得不能承受才停止。在我在他嘴邊喘息時,他也喘著氣,說:「這不公平。」看著眼皮底下那張看了無數年的臉,再在他嘴角吻了一下,「我只這樣吻過你。」他又瞪大了眼,嘴角揚起,卻又強硬地偽裝不笑出來,只哼哼了一聲,還不屑地說:「又來這一套,你他媽真煩。」我任他嘴硬,感受著身下他的心跳聲,一聲一聲沈穩有力,昏昏然閉上眼,睡意沈籠。迷濛中,聽到他好像帶著笑意說了一句:「等一大段時間,就等來了這麼句不是甜言蜜語的話,真虧。」那晚過後,他忙得比我更甚。蘇瞳梓的事情很快過去,他是我當年包養的那男孩的情人,那男孩好像得了什麼病死了,然後估計說了點什麼,姓蘇的人就拿著世代積蓄回來報仇了。故事三流得我只略看了一遍,就扔到了一邊。陳東看了那東西一眼,說了一句,「老怪物。」等我跟母親通完話,他問我,「你是真不記得那人姓什麼了?」我看他,他等著我說話。「我不記不相干的人的名字。」我不明白蘇瞳梓為什麼非得找我報仇,當年不過是銀貨兩訖的事情,他賣了我買了,沒必要非得為他多出來的情感買單,我一開始說得明白,我不買這個,自然不會買帳。「……」陳東無語地看著我,最後搖了下頭。蘇瞳梓被關進去時,也是這表情,不過比陳東多了許多憤怒,他衝著我吼:「你真是個冷血的混蛋。」真沒新意,這人自己一點手段也不保留地來報復我,卻正義凜然地罵我冷血,這麼滑稽的事難道他不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