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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的兒子還是歸我了,他明知事情有一部份是我刻意操控,但也奈何不得了。並且陳東讓他打了這麼些年不是白打的,有幾次打得狠了小命都差點丟了幾次,但兒子還是那個孝順兒子,到了最後也硬是抗著打沒真正忤逆過,總歸要給兒子一點面子,所以我去了,他也會點個頭,應個聲。我叫他爸媽按著外人的叫法叫著老爺子,夫人,打了招呼叫完了就坐邊,多餘一句話也不會多說。我跟陳老爺子彼此都懶得虛與委蛇,打招呼跟其它的說話加起來都不會超過三句……事實上如果不是修養跟交際的需求,連那聲招呼我也想給免了。陳東也識趣,從不逼迫,也知道我能出席他的家宴已經是他的福氣,他丫要是敢再得寸進尺,怕不是我修不修理他的意思了。我說過,陳家不待見我,我也不待見他們,如今中間堵著一個陳東,沒撕破臉已經夠他媽的世事難料了。他們家一家宴,一來就是好幾十人,中園的大庭子基本就是滿的。親戚和學生們拖兒帶女的一來,鬧哄哄的就像菜市場。先進門時,他跟路過他旁邊的人打好了招呼,跟他爸媽淡淡打了招呼之後,他搬了個太師椅到靠近牆角大樹下,「你坐這,要什麼吃的吱我一聲,要不叫小輩拿也可以……」我點了下頭,「忙你的去。」他一笑,靠我臉龐,「那我去了?」我冷笑,賣的什麼乖?偏生的他這樣子還引來了不少女的往這邊看……有幾個看著他還握著嘴笑。我平靜看他:「你滾不滾?」他已經成為了打不死的蟑螂,一笑,「我滾。」走了幾步,又無奈地說,「我先給你拿些吃的。」人太多,食物都是自助,大大小小的人拿了吃的就坐桌上吃,坐下的都是些女人,扎一堆吃著東西帶著孩子說著話,更多的是男人們在另一邊在攀談。所謂家宴,不過是一場讓資訊與權利升溫的聚會。身家背景本就強盛的陳老爺子收的徒弟哪個是等閒之輩了?加上這幾十年的刻意維持,家族勢力已經滲透到了各個角落。就算他表面是一個書法大家,這個地方,誰願意得罪他?小時跟陳東打架,如果不是那時他們家跟我們家旗鼓相當,這混蛋肯定會被我給弄死。可他媽的後來我沒想到的是,是他們家弄死了我們家……丫那時候我就應該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這禍害弄死完了得了,也免得日後的我日日心如刀割,夜不能寐。所幸的是,不多不少的幾場家宴,我沒見到那個八師兄,陳東蠢歸蠢,但絕對不能糊塗的事一點也不會犯糊塗。這也是我沒把他逼入絕境的原因。他丫要是敢再糟賤我一次,他絕對不是死那麼簡單的事情。我付出一切,允許不了他輕待我。我的最底限,他要是敢挑畔一次,我絕對弄死他。想得狠了,嘴角也冷冷地扯了扯,一抬眼,有人送了吃的過來,不是陳東,是他母親。我站起來,接過陳老夫人手中的食盤,道了聲謝。轉過臉,看著陳東在一旁跟人談笑風聲,他從小在這樣的環境長大,自然如魚得水一般,舉手投足皆悠然自在。「這是剛出來的蓮子羹,還溫熱著,你嚐嚐。」有人搬來了小桌子跟椅子,面容慈祥的陳老夫人在旁坐了下。我暗皺了下眉,又道了謝,想著再忍個把小時打聲招呼就離去。「最近胃好了點沒有?」她閒話家常般說。「好很多了,多謝關心。」我維持禮貌。「這就好。」她微微一笑,「你喝一點……盤裡的食物是陳東挑的,你先暖暖胃再吃這些。」我喝了幾口蓮子羹,她在旁問:「好喝嗎?」有一點冰糖的清甜,不膩,是我能接受的範圍。「挺好喝的,謝謝。」「那就多喝一點……」她站了起來,依舊微笑,「你慢慢吃著,我去那邊打聲招呼。」我起身,送了她離去。這老夫人對我的照顧我自然明瞭,但這世上因果不是誰對你好就可以把什麼都能抹去──光一個陳東,就已經耗光了我所有對別人對自己的心軟。能表面和平,已經是我的最大妥協。他過來時,正好在我的忍耐時間範圍內。「吃飽了沒?」他坐我旁邊,拿著我吃了一半的排骨塞到了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