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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算陳東厲害,跟過他的女人反倒幫著他來指責我。我懶得說些什麼,反正現在他情深義重,我沒心沒肺,別的人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反正不可能影響我跟陳東的關係,相互憎恨,但也輕易離不開。我也不會讓他輕易離開我。我吃完飯就走,這是陳東在北京的團夥的聚餐,陳東已不打算掩飾我們關係,指著我對著他那幫人冷漠的說:&ldo;跟我在一起的那個人,你們可以無視他。&rdo;首先他自己就選擇無視我,從不跟我說話,眼光從頭至尾不會落在我身上,偶爾我打量他,他像當沒發現。我走,他也不會留,但我要去任何一個地方,都被他看著。他憎恨我也放不了手,再痛也放不開,終於不再是我一個人呆在厭恨的漩渦裡,我對此很滿意,他得跟我作陪,我會讓他也明白,愛恨交織是什麼味道。怎可能讓他一個人無知的幸福,怎可能啊。吳將再次來找我,很是心不甘情不願。他說要我管管陳東……昨天真咳出了血,去了趟醫院又拿了藥出來就又去幹活了。&ldo;醫生說發展下去會成為慢性支氣管炎,不容易好……&rdo;吳將猛抽著煙,那臉黑得跟營養不良似的。&ldo;陳東背著家裡管這些,天知道他要幹什麼,靠他媽的……&rdo;吳將在房間裡踩來踩去,&ldo;他媽下個月就要來北京,看到他這樣,我怎麼交待?&rdo;&ldo;你們一筆一筆糊塗帳我看不清,也沒資格管,但張健……&rdo;吳將厲眼看著我,&ldo;他媽來了,要是被她覺察到了,你就什麼也得不到,不管是陳東,還是你想要的那些報復……&rdo;我挑眉,看他。吳將嘲笑般說:&ldo;你什麼心思,我猜不準,但是,張健,我來只是想跟你說,既然你招了陳東,那就看住了他,別讓他羽翼未豐就把他放出去抵抗世界,他贏不了你更贏不了。&rdo;他扔下這句話就走了,害得我一句話都沒說,連表明一下立場的機會都沒有。春天過了,夏天來了,天乾物燥的,難怪人人跟吃了火藥似的。我懶懶地踱著步子進了陳東租賃的公司,他搞的是遊戲軟體開發,領著的那群人要不坐著不動,站起來風風火火的眼睛裡基本除了路之外看不到旁人。我出了電梯,就有這麼幾個人匆匆穿過我身邊進了電梯,眼皮都沒抬。我進去時坐著的幾個人打量了我幾眼,不過也就那眼而已,低頭又埋進電腦裡去了。陳東的座位在最中央,進去時陳東跟旁邊的幾個人在說著什麼,說了幾句握著拳止咳嗽,看到我,只怔了一下,然後回過頭繼續說他的去了。我拉了椅子坐到他桌子旁邊,把腿翹到桌子上,隨手拿了本攤在桌子上的雜誌,無聊地翻著……一堆人說著一堆專業術語,我學的是工商管理,聽不太懂他們說的那套,掏了掏耳朵,想拿出煙抽,那人又低沈地咳了幾下,只好沒好氣地把煙盒扔到桌子上,再扔掉手中的那本英文遊戲雜誌,翻著桌子想撿本能看懂的,半天都沒撿一本,然後有本雜誌被重力扔到了手邊,隨手翻了一下,攝影雜誌,拿過來躺椅子上翻著。等過了一個多小時,他站起身,走過我身邊,扔了句:&ldo;吃飯。&rdo;我拉住他,往他兜裡翻,&ldo;藥呢?&rdo;他沒理我,只是不耐煩地拉我的手。&ldo;藥?&rdo;我更不耐煩,皺著眉。&ldo;桌子裡。&rdo;他推了我一下。我懶得理他,去他桌子裡翻,拿出藥包,翻出藥方,邊看邊往外走。&ldo;媽的,這都什麼鬼畫符?&rdo;那單子上扯的那幾個字哪是人寫的,我站門口對著玻璃射進來的陽光照了照。&ldo;文盲……&rdo;他扯過單子,動了動嘴皮,往電梯走。到了餐館單間,服務生上了水,我點了菜,把他牛仔褲裡的那單子拿了出來,&ldo;一次3顆,媽的,到底是3還是9?&rdo;我拿著散裝的藥包看著看不懂的鬼畫符說。&ldo;3。&rdo;他喝著水,坐另一旁懶懶地說了一句。我從包裡扔了3顆到桌上,另外的瓶子上都有說明,都扔作一堆,全扔齊了推到他面前,把我的水杯放他面前,不耐煩地說了句:&ldo;吃。&rdo;他瞪我,我踹了一腳過去,踢中他身上的白襯衫,印出了一個灰色腳印,回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