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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人，殺就殺了得了，偏偏要折騰人，那兄弟被放下來時凍得跟浸了十幾天的死豬一樣難看，弄得好多看到的兄弟都不寒而慄，那樣子太難看了，就算自己生下來天生太對不起人民群眾，也不會難看噁心成那樣。所以一時之間，有好多人都找老大去談心裡話，其中有個直爽的就說了，&ldo;頭，哪天你覺得我不能用了，一槍斃了我，成不成？&rdo;老大笑著用他的左手裝著子彈玩著槍，還眨了眨眼，笑得比小孩還無邪，&ldo;那怎麼成？豈不便宜你了？&rdo;他搖著頭，一臉&ldo;我才不這麼幹&rdo;的表情。害得那直爽的大男人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扛著槍氣唬唬地走了。那天胡椒正好過來討他的薪水，看著那寨老大瞪半天眼，結果也氣唬唬地走了，自己這跟的是什麼人啊，正不正的邪不邪的，簡直就是個祖上十八代都乾土匪的混蛋。結果那寨老大還在他背後喊，&ldo;胡椒啊，北面的人你可幫我盯緊點啊，要不得空了我肯定得再去找你喝喝茶談談心的，你說我們倆個大老爺們的，你又是個有老婆的，這種面見多了影響多不好啊。&rdo;胡椒氣得翻白眼，出寨時遇見大總管，跟見著親孃了似的說：&ldo;成，你幫我去開個瑞士戶口，我再也不來這地方領現金了，我寧肯飛到美國取錢也不願意再見到他。&rdo;陳見濤拍拍他的肩，讓他&ldo;安心&rdo;地走，&ldo;後事&rdo;他幫他來辦。引得胡椒對他感激涕零的，直稱他是土匪窩裡惟一的一個好人。陳見濤拿了剛拿到手的情報進了土匪頭頭的房子，把東西給人看了，問：&ldo;這單生意做不做？&rdo;譚老大拿著手上的紙條，沈默了一會，臉上沒有前半刻的調笑無賴，他淡淡地說：&ldo;做，怎麼不做，有錢賺的生意有誰不肯做呢……&rdo;他對陳見濤笑了一下，說：&ldo;有事你忙去，我想一想，張健那，我先聯絡下。&rdo;陳見濤走了幾步，又回過頭想說什麼，看到譚少坐在那裡看著字條面無表情，那種冷酷沒有絲毫感情的臉是以前從沒見過，這一年來卻經常看得見的。他在心裡嘆了口氣，還是把話吞下走了出去。他真怕，有些事，因為一步錯了，以後就會步步皆錯。螢幕上，張健說：&ldo;不做。&rdo;寨老大笑著說：&ldo;這可都是錢。&rdo;張健冷冰冰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ldo;我他媽真想煽你一巴掌。&rdo;譚寨主繼續笑，&ldo;你愛煽就煽，我還有幾百多號人要養，張健哥哥，我不是你，你媽的就是一霸主，想玩死誰都是遊刃有餘的事，可是我是什麼東西？掙不到錢，我什麼也不是。&rdo;張健看他一眼，笑了，卻是冷笑，&ldo;譚戀知，你以為你現在這鬼樣，就是你贏了？&rdo;&ldo;我贏什麼？&rdo;譚少還是笑笑，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右手，還是笑得很孩子氣：&ldo;你看，我這手都沒了。&rdo;他靠近了螢幕一點，笑容像刀刻出來一樣深厚，他說：&ldo;我沒贏，我輸了，我最愛的男人最後沒要我，我他媽的輸得一塌糊塗，一點奢念都不可能有……你說，除了掙錢，我現在活著還有什麼意義？&rdo;張健看著他那鬼斧神刀一樣才能刻出來的笑容，慢慢地點了頭，一個字也沒再說。那是一筆大單的買賣。黑吃黑。跟別的國際慣犯聯手，去竊取俄方跟中方政府的一筆買賣。那是一筆相當大的買賣……利益是好幾十個億，算的都是美元，不是人民幣。譚老大一說完，在座例席的好幾個道中老手都覺得呼吸有點過不來，其中有個問：&ldo;頭，真幹？&rdo;寨老大點頭。其它的人面面相覷，最後他們還是決定去放手一干。其中一個死了三次還是沒死乾淨的人對老大說：&ldo;頭，我跟著你，無非是貪個錢字，我知道你虧待不了我，我幹，有句話，叫出門在外，生死由天，我們這裡的人的命，沒哪個不是從閻王爺裡那裡搶過來的，這事，我們既然幹了，只贏不輸。&rdo;寨老大還是笑，那張其實現在真的只能說性格十足不能再說漂亮無暇的臉上有著實足冷酷還有種讓人說不出的決毒與決然：&ldo;輸什麼輸，輸了命也不能把錢給丟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