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劍2之譚少+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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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少哭得驚天動地。3212號，晴。一個月後，中校再出任務。譚少找不到人，被士兵攔在營地外。我在門邊找到他，他坐在樹林裡，頭埋在膝蓋裡哭。3327號，雨。中校找我談話。我答應他我會想好之後會答覆他。347號，陰雨。我揍了潘越炎一頓。讓他想走就走。我是真不在乎。中校多發了幾發子彈給我，打耙打得很過癮。打完我回頭看著他站在遠處，像座沈默的深山，窺知一切卻從不說出來。3525日，雨。準備退伍手續。我接受了中校的提議。36春分，雨。譚少說他有點喜歡我，分了他手裡的一半蘋果給我。中校看著他笑。我突然莫明覺得羨慕。3721號，晴，夜間雨。中校再出任務，譚少纏著我問可能是哪可能是哪？他一夜一夜地問，從不疲憊。今夜我發現他熟記世界地圖，知道哪個地方是危險地帶，知道哪些地方是軍方秘密管豁地帶，知道哪些是恐怖主義氾濫的地區，知道從這方到另方的援救線路是多長……甚至能預測一個任務需要花多長時間，還能作出比一個軍事家更詳細安全的戰略圖。他知道得太多。多得讓人觸目驚心。而他熟知這一切……不過是想知道他的哥哥在哪，會不會受傷，會什麼時候回來。382號，雨。中校回來。譚少騎在他肩上，對著陽光歡呼……我照了下來，照片很美。尤其中校的笑容，讓人移不開眼睛。我不知道他也能這麼笑。39春分，晴。譚少被揍了一頓，離家出走。好幾天沒有訊息，中校氣得剛到營地又回來，拿著槍說要斃了他。我想我得多準備點消炎止腫的草藥。有人的屁股剛好，又要捱揍了。4019號，晴。譚少回來，捱揍。沒哭，臉笑得比向日葵還向日葵。中校說今天是他退伍的時間。範宗明帶著譚少走時，譚少全身都在抽搐。範七媽追在他們身後還想說話……範宗明回頭，說：&ldo;他都這樣了，你們還要如何？&rdo;那雙從來都堅韌冷靜的眼睛裡有著悲傷……那一剎那，範七媽看到自己堅強了一輩子的兒子眼睛裡有著眼淚。她張嘴，想否認：&ldo;不……&rdo;說出一字後，看著他懷裡沒有意識只是不斷抽搐的孩子，突然說不出一個字。確實，他們對他沒說出一句有關的字句，但，確實用一種冰冷的態度提醒他別忘恩負義，妄想得到他不配得到的。這……更傷人。&ldo;我讓你們對這樣對他，是因為你們也是我的親人，媽，別過界，我也有底限。&rdo;範宗明說完，上了車，讓司機開車。漸漸地，懷裡的人的抽搐停止了。過了一會，譚少醒了過來，他茫然地看著眼前的胸膛，花了十幾秒才眨動了下眼睛，他抬起頭，知道自己是在車型，他疲憊著小聲地問：&ldo;出來了？&rdo;&ldo;嗯，歇會，別睜眼睛。&rdo;範宗明在他額頭上親吻。譚少閉上眼睛，覺得這個懷抱果真沒有以前那麼溫暖了。他想，他得跟魏方諮詢下，這種壓力過大就會昏迷抽搐的毛病能不能糾正過來……他以為他抗得住的，但心卻還是自主地得病了。他使盡全力也沒有控制住，真是沒有辦法了。&ldo;想去哪？&rdo;範宗明把十幾個國家的旅遊手冊交給了正在飯桌上拿著勺子喝稀飯的譚少。&ldo;哦……&rdo;譚少瞥了一眼，說：&ldo;沒空……&rdo;他喝了口稀飯，對著碗說：&ldo;我要去香港幾天，大概這兩天動身。&rdo;何爺還沒下葬，等著他去送；老頭子幫裡的主權移交，動亂時期他也要過去幫著現在那兩個當家的穩定下局勢。範宗明夾了菜放到他勺子裡，淡淡地說：&ldo;要幾天？等你回來我再安排。&rdo;譚少抬頭，朝著他笑，&ldo;哥，我沒事，不需要散心，休養在家裡也一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