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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沈默了一下，說，&ldo;譚戀知，你這個小屁孩真不蠢的話還是早點離開你哥吧吧。&rdo;隨即張健接了電話，譚少問：&ldo;告訴我做唄……&rdo;張健不耐煩，&ldo;你不是那塊料。&rdo;&ldo;張健，&rdo;譚少問他，&ldo;當初，你就是那塊料了？&rdo;張健冷笑了一聲，&ldo;你跟我比？我處心積慮的時候你他媽還光著屁股跟你哥後面撒潑……&rdo;譚少說，&ldo;我不撒潑了，我想懂點事。&rdo;&ldo;誰他媽信你。&rdo;張健再次毫無猶豫掛了電話。譚少跑到範宗明面前，問他，&ldo;哥，你信我不？&rdo;他眼睛亮晶晶的很耀眼，範宗明看他好半晌，輕點了下頭，&ldo;我信。&rdo;&ldo;就算我不准你結婚，就算我老幹壞事，就算我老找麻煩，就算我什麼都不懂？&rdo;譚少毫無障礙地指出自己。範宗明點頭。譚少下意識笑得嘴都要裂開了。範宗明接著說，&ldo;我說過要疼你一輩子，我說過的話，會做到。&rdo;譚少瞪著他，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ldo;你明知道我要的不僅是那樣。&rdo;&ldo;我能給的，都會給。&rdo;範宗明再次說明著。譚少站在原地，呼吸明顯重了出來，他握著拳頭好半會，終於這次抑制了住心頭的火氣與悲傷，他挺難看地笑了下，&ldo;我去做菜。&rdo;他真的是什麼辦法都試過了，他哥還是堅持最初的原則，他有什麼辦法，如今那麼多事都過去了，他連耍賴也一次不如一次有力氣了。天知道，他還能撐多久。譚少把廚房毀得差不多，滿冰箱的東西也消耗得差不多時，終於端出了兩菜一湯。範宗明一嘗，覺得味道居然不差，點了下頭，說，&ldo;還不錯。&rdo;比打了一場架還累的譚少沒力氣地癱在椅子上，抬了下有氣無力地說，&ldo;那就多吃點。&rdo;範宗明幫他剩了一碗湯，留了一點飯，把桌上的東西吃完了，還去把碗洗了，把廚房裡一堆東西好的壞的東西全打包裝了兩大垃圾袋，回頭一看譚少，居然睡在了椅子上。他把他抱到床上，又拿起筆記本跟電話去了書房。譚少半夜醒來，其實睡不到一小時，發現他哥不在，就隔壁找人，推開書房的門很不滿地說，&ldo;怎麼還不睡？&rdo;他打著哈欠半睡半醒地走近範宗明，沒幾下又蹭到了他懷裡。&ldo;工作。&rdo;範宗明抱了下他，手緊了緊，長手一伸，勾著旁邊隨意放著的外套裹住了懷裡的人。譚少哼了一聲，沒說話。過半晌，他又迷迷糊糊地說著，&ldo;其實這樣也挺好，就怕這樣的日子也不能有，假如沒了，我也就真不能活了，你別怪我沒出息，我也知道自己沒出息，可沒辦法。&rdo;他說著，眼睛卻緊閉著，嘀嘀咕咕的話如果沒仔細聽也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範宗明沒反應，依舊看著手中的資料，等半晌，他看著懷中睡去的人，把衣服又裹緊了點，在他頭髮上印了個親吻，重拿了另一份檔案看了起來。譚少醒來，竟然看見他哥還在。他從床上爬起，穿著小內褲又猴子攀樹一樣掛到正在翻看衣櫃的範宗明背上，口裡叫嚷著，&ldo;哥，哥，你還在啊？&rdo;那口氣活像以為範宗明死了卻突然還活著一樣的欣喜，偏偏聽到這樣叫自己的正主不以為然，漫不經心地&ldo;嗯&rdo;了一聲。譚少看著他哥在拿衣服，湊過去一看，&ldo;穿灰色的，穿灰色的……&rdo;他哥穿這個，英俊得足可以把他窒息死。&ldo;別鬧……&rdo;範宗明伸手向後拍了下他的屁股。&ldo;穿這個好看嘛。&rdo;譚少撒嬌。屁股又被不輕不重地打了下以示警告，他乖乖收起去拿灰襯衫的手，抓了把他哥的頭髮稍稍抗議了一下。&ldo;我要去美國出差。&rdo;範宗明背著他，把上層的行李箱拿了出來，把挑好的幾件衣服放了進去。&ldo;美國？&rdo;譚少雙腿纏在他哥腰上，好奇地伸出頭看他哥的臉。範宗明伸手打了下他的額頭，把擋住自己眼前視線的阻礙物掃開，任他掛著，徑直收拾行李起來。&ldo;我也要去。&rdo;譚少一手掛著他哥的脖子，一手扯著他哥的頭髮玩兒，把好好的頭髮弄得亂七八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