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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少眼淚鼻涕已經爬滿了臉,他在枕頭上把這些流質給擦乾淨,終於用自己的原音說了話:&ldo;哥,痛死我了,我的腿,嗚嗚,好疼……&rdo;範宗明依舊冷漠,把手上的檔案之類的東西扔到床上,拿起電話簡短地說了句:&ldo;把吃的送上來。&rdo;說完他坐到床頭,把譚少拉了過來,抱到身上,聞了聞他的頭髮。譚少戰戰兢兢,伴著哭音說:&ldo;腿疼死我了,哥,七哥,你饒了我……&rdo;範宗明吻吻他的額頭,淡淡地說,&ldo;我說過的話,有些你該當真就該當真。&rdo;他說得輕巧,只是抱著譚少腰的手太過用力,勒得譚少在那刻呼吸窒了窒。&ldo;當真,我以後當真還不成……&rdo;譚少被嚇得終於哭出了聲,&ldo;我再也不敢了,你饒我這一次吧。&rdo;範宗明沒說話,看了眼他的腿,還是沒接,讓譚少痛得哭得又滿臉的眼淚。&ldo;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哥,你饒了我……&rdo;譚少哭得拔尖了喉嚨,&ldo;腿好疼,哥,你別不要我,我不敢了,隨你怎麼樣,你要怎麼樣都好,娶女人也好,不讓我愛你也好,我都答應……&rdo;&ldo;閉嘴,&rdo;範宗明冷決的聲音斷然地響起,&ldo;你還敢說這句話。&rdo;淚眼模糊中,譚少看到範宗明臉上有著明顯的憤怒,嚇得立馬抱著範宗明,怕他接著把他的另一腿也給廢了。此時,門被敲響,劍拔弩張的氣氛沒有繼續下去,範宗明又緩和了神色,淡然地說,&ldo;進來吧。&rdo;進來了一個範宗明的隨身人員,把吃的東西快速地放在搬到床邊的桌上,緊接著就非常有效率地弄好一切就餐準備退出了房間。範宗明沒說話,伸出一隻手拿勺挽了半碗湯,譚少抽泣著,伴隨著腿疼,卻又同時貪婪地聞著範宗明身上的氣息,他那削瘦立體的五官上,每個部分都在不自覺地表達著他對範宗明的眷戀與依賴。挽好湯,範宗明低下頭看到他那張疼痛與依戀同時存在著的臉,眼睛一沈,終於伸出了手,&ldo;ga嚓&rdo;一響,譚少被疼得大叫了一聲。他被自己身上的聲音和疼痛刺激得瞪大了眼,手卻死死地抱著範宗明的脖子,腦袋半鑽在比他高大許多的範宗明懷裡。過了幾秒,他才發現範宗明已經幫他接好了骨,這時拿手抬起他的頭,冷著一張臉把他擦臉上的汙髒。&ldo;七哥……&rdo;譚少扁扁嘴,在毛巾中含糊地叫了聲範宗明。可範宗明接好了他的骨頭,卻沒打算跟多說話,懲罰的意味不言而不喻。譚少看著他,眼睛裡不敢藏太多東西,怕自己看得太過認真,把自己都出賣。他就著範宗明的手把湯給喝了,完了範宗明把他放到椅子上吃飯,打了電話叫來了醫生幫骨折他的腿用繃帶固定。譚少吃著飯,隨醫生擦著藥纏他的腿,他眼巴巴地看著範宗明在一旁跟一些人輕聲地說著話,看著他們停歇的空間還叫了聲:&ldo;七哥……&rdo;可範宗明沒理他,眼都沒抬一下。譚少沒因他態度受挫,這看一眼少一眼的,下一次見面,不定什麼時候,不定,自己還能用如此心情再看他。腳接好了,那頃刻碎成一地的心,碎得自己都絕望,絕望得只想看過這次,下次,都覺得不能再繼續了。那以為至死都無法停止的愛意,這次,真的受阻了。他的七哥依舊是七哥,不給他希望,永遠都那麼堅定,堅定地用著他的方式一直這麼對他,好像自己的一切掙扎在他眼裡都沒有意義。既然如此,他還要怎麼希望呢?他都不在乎啊……他不在乎,我只好一個人去在乎,再也不要求他必須唱和。剛見從窗戶裡出現時,譚少正抽著煙,範宗明不會因為他的出現而耽誤他的行程的,他離開了一個多小時,去參加某個已經安排好了的會議。房門被鎖得緊緊的,他還以為他逃不掉……譚少苦笑,自己確實沒能耐逃得開,可並不代表別人沒能耐,例如羅見就不錯,曾三度原始森林實戰以第一名到達目的地的羅見就有這個能耐。陳見濤確實幫他挑了個好保鏢……譚少被保險絲纏著從十樓下到八樓的一個房間時,不由得感嘆,自己找的人還是挺強的。在化裝好離開酒店時,他最終沒有回頭再去看,他以為自己會忍不住心酸,但奇怪的,離開那刻,他覺得無比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