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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張健又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ldo;原來以前想弄死你的人少了。&rdo;聽得譚少又瞪眼睛吹鬍子的,恨不得把張健給扔出山。譚少過了幾天自己去查才知道張健跟陳東的事鬧得挺大……大得張健漠不在乎,但陳東已經用各種方式在找張健,甚至於為了追蹤張健的訊號,連衛星也用上了。事情鬧這麼大,但張健每天除了公事之外就是扛把槍去打獵,悠閒自在得像是不知道陳東已經急得連天都想給翻下來找他。譚少納悶,要說張健這人小肚雞腸那肯定是,但是,對陳東來說,張健一直都挺容忍的,不知道這次陳東怎麼得罪他的,他冷眼旁觀的像是個陌生人。譚少不解,但也懶得問張健。因為最近他們的日子都不好過……已經有人出面用稅務局在查張健的帳戶,張健住在山裡,也是為了躲那些蒼蠅。這天張健打了幾隻野兔回來,譚少剛從工廠回來,問他:&ldo;你不怕這樣更弄巧成拙?&rdo;張健的葫蘆賣得什麼藥,譚少不是很清楚,但他清楚的是,如果他繼續不理陳東,陳東只會更變本加厲找他。也許他們的事情埋得深得一點痕跡也沒留……但是盛怒下的男人是招惹不得的,尤其是陳東那種說一絕對不會去辦二的男人,弄火了,沒痕跡也會被清理出痕跡來的。可張健老神在在的,看了眼譚少,依舊去看他的公文去了。三月中旬,是張健這人,太多人看不懂。譚少知道他難懂,也不願意懂。就範宗明一人,已經耗盡了他所有力氣。所以他懶得管張健在想什麼,他只要得到他能得到的那部份,張健想什麼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中東的貨在四月中旬就開始進行,張健在山裡呆了一個多月終於回去。臨走的那天,張健說:&ldo;譚少,你如果收手,我會替你擺平一切。&rdo;譚少看了他半晌,笑著說:&ldo;怎麼擺平?我都像笑話一樣活了半輩子,擺平了又如何?過我從來沒想過的生活?就好像我前半輩子沒那樣活過一樣?&rdo;張健轉身離去,沒再多問譚少一個字。譚少在那天晚上一刻也沒閉眼,他不知道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尤其是在今天的現在,他的山寨也在嚴密被&ldo;有關部門&rdo;的監控下,他以後會成為什麼樣子。張健那天說:&ldo;來主管你的是範宗明……&rdo;譚少聽到的時候只是淡淡地說:&ldo;我早料到今天……&rdo;張健問:&ldo;你能給他什麼?&rdo;譚少說:&ldo;我什麼也不能給,我只是告訴他,如果他什麼也不給,不應該什麼也不說……我愛他這麼多年,不是他寵著我就可以相安無事的,我只是個愛著他的人,不是一個一輩子只看著他隨他怎麼擺佈我的木偶。&rdo;譚少覺得今天的他和範宗明都走到了他們的極致了。他們之間有多親密就有更加加倍的傷害……範宗明要的,和他要的,從來都歸不到一途,譚少有時都想,如果倆人之間的依戀少一點,或許這種生死都不如的境地都會輕鬆一點。只是,無可奈何的是,他們那麼親密了一大半輩子,在命運刻意或者不怎麼刻意的安排下,範宗明成了輯拿他的主事者,而他成了一個犯罪者。這種情況,譚少從一開始就想到了,但從來不允許自己去細想。他是真的不想去想,如果範宗明知道他輯拿的那個軍火犯罪頭夥的大boss是他,臉上會有什麼表情?他用盡自己最大的智慧去欺瞞這一切,是為了得到他。但願,失去這一切,也不會是為了他。去交第一批貨,起程的是譚少,參馱,羅見,還有何爺派過來的兩個俄羅斯保鏢跟他在寨裡挑選的其它十位兄弟。臨走前,何爺也在電話裡說:&ldo;小原,如果你後悔,還來得及。&rdo;譚少叫他:&ldo;伯伯,怎麼可能?我都做到了這個地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