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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什麼難以決定的事情,在很早的時候,王戈泯就是他所有的興趣,他所有的愛,只要有他一個人,張利就能目不轉睛只看著他。王戈泯就是他的全世界。張利不需要別人來告訴他,怎麼愛他的愛人。花別好了,張利單膝跪地,拉過王戈泯的手,輕吻了下他的無名指,給王戈泯戴上了有他名字的戒指。他吻了吻冰冷的戒面,就著王戈泯的手,讓王戈泯給他戴上了刻有王戈泯名字的戒指。兩隻手握在一起,戒面交相輝映,張利看著,笑嘆了口氣,抬頭朝王戈泯道:&ldo;對不起,這一次,我沒法讓你離開我那麼久了,泯泯,我的耐性,沒有以前好了。&rdo;他等不到他回來,他就要跟上去了。張利吻著他骨瘦如柴的手站了起來,他沒捨得放開他們戴著同一款婚戒的手,用一手拿過早抽好了藥劑的針管放進口袋,隨後彆扭地繞過那隻他們相握的手,抱起了他,走向了陽光房。他抱著王戈泯坐下,讓他躺在他的懷裡。他哼著婚禮進行曲,在太陽在海的那一邊升起的那刻,他低下頭,微笑著對懷裡的人說:&ldo;泯泯,太陽出來了。&rdo;太陽出來了,我抱住了你。我愛你。&ldo;我愛你。&rdo;張利拿出針筒,扎進了手背的血管,吻著懷裡的人慢慢推進,他微笑著,眼睛一直沒離王戈泯的臉。針筒掉下了地,手空了,張利雙手緊緊抱住了他愛的人,看著他,在他頰邊落下了他最後的吻。&ldo;就這樣?&rdo;李萌萌淚流滿面,她看著陽光房那邊,握著嘴的手都是抖的,&ldo;老闆,我們就這樣看著嗎?&rdo;梁資定定地看著那邊,眼如死水,良久,直到晨陽的光輝把那對相擁的人都籠罩進去了,他才開口,&ldo;就這樣吧。&rdo;就這樣吧,如果這是張利的選擇,他願意,他因此滿足,他們外人有什麼好置喙的。就如張利那場即將舉行的婚禮上,他的致賓客詞裡所說的:我已愛著他,尊敬他,關愛著他,安慰著他,也將跟隨著他。 &ldo;……我已愛著他,尊敬他,關愛著他,也將跟隨著他。在這世上,我僅需忠誠與他一人。感謝諸位參加我與王戈泯先生的婚禮,我謹代表我和我的丈夫王戈泯先生感謝各位的到來。接下來,請隨意,另外,別忘了你們的豔舞。&rdo;底下的人全都鬨堂大笑,眼淚隨之淆然而下。替張利唸完詞的梁資下臺了,臉上帶著淚與歡笑的小鎮俊男美男們歡快地跑上了婚臺,朝棺木裡躺著的兩個人拋去了鮮花,還有他們的飛吻。&ldo;ic……&rdo;音樂起了。梁資笑著走向了他的位置,眼淚頃刻滿面。周景天站在他的位置邊,朝他張開了雙手……梁資朝他走了過去……詼諧輕快的歌聲裡,男聲歡快地唱著:我們即將要結婚好像我們以後無趣的生活會有多開心似的我們開起了派對搞起了聚會跳起了舞假裝以後會深愛一輩子看,多麼開心然後我們劈起了腿背後插刀嘿,對面的美男子朝我拋起了媚眼哦,多麼開心。是的,是的,先生再沒有比我們更深愛,更適合結合的仇人了……歌聲豔舞裡,梁資半路接了個朝他拋來的媚眼,定定地站在他一臉肅穆的仇人面前,笑了。他流著淚,目光閃爍,眼裡的悲傷無法掩飾,每一滴流出來的淚,都像是帶著鮮紅的血。當晚周景天住進了小白屋,梁資並沒有趕他。羅寶給他們做了咖啡,秦玉跟李萌萌坐在梁資身邊,聽周景天給他們說現在的形勢。&ldo;張為只是張利堂叔的孩子,就算沒有遺囑,繼承權也輪不到他,他那個人在交通那塊還算說得上話,但……&rdo;周景天把張同的資料發給了梁資,&ldo;他可以不管,他身上很不乾淨。&rdo;叫囂得再厲害也沒用。張利明言,他們的婚禮只需小鎮人參加,其他人一概不得入內。王戈泯為他祖父撫養長大,張利父母是少年天才典範,很年輕的時候就進科學院了,更早地在張利還在上高中的時候就為祖國獻身了。這兩個人早在他們成年後就已經沒有直接親密的親人。張為已被梁資堵在了鎮外,前來要參加葬禮的人都由梁資出面拒絕,當然現在外面也少不了梁資的風言風語。還有說梁資謀害張利與王戈泯,奪取小鎮擁有權的。這事明眼人一聽就知道不可能,但抵不住有人信這個,就算是明白人也樂得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們很想染指這個由張利一手弄成的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