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漣君之二《憶王孫》+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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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徘徊於兩則之間，理不清自己的感情該歸屬哪一方。於是，我問我的叔父‐‐白霄雲。&ldo;愛？什麼是愛？&rdo;已能行走的師父婷婷地立於牡丹花前，纖長的手指撫過花瓣，動作優雅而美完。淡淡地一笑，襯著藍天白雲，竟是如此純淨。&ldo;你對……我的父親，是什麼的愛呢？兄弟之情，還是……&rdo;我站在他身邊，相較直立的他，我足足矮他一個頭。唉，我的個子長得可真慢呀！他摘了一朵花，放在鼻下聞。&ldo;誰知道呢！呵，最初啊，自然是兄弟情，我喜歡他，做只是兄弟之情的情感，可後來，他誘騙了我，奪了我的處子之身，在我身上下了咒，因為咒言，我對他有幾分恨，便有幾分愛。哪種愛，已經區分不了了！也沒有必要區分了，不是麼？&rdo;我擰眉。&ldo;情人之間的愛，不能摻雜其它情感嗎？連親情也要捨棄？&rdo;他好笑地看我，臉上滿是戲謔。&ldo;怎麼，你的皇帝哥哥要你只能愛他？連兄弟朋友都不能記掛在心裡？&rdo;我咬咬唇。&ldo;我不知道。他……他的愛，太專制霸道了。&rdo;&ldo;帝王都是如此獨斷專行的啊！帝王的愛是可怕的！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這個少年皇帝倒真有耐心，遲遲未將你吞下肚，呵呵，看來他是不屑用咒言束縛你。&rdo;我迷惑。是啊，皇兄他不屑用咒言束縛我。他要我全心全意地愛他，我的心，只能想著他，念著他，每個角落都是他的身影。可是，這樣的愛，太可怕了！當我心裡只有他的時候，恐怕連我自己都迷失了吧！&ldo;小貓兒，你要小心了。&rdo;咬了一片花瓣，銜在嘴裡。&ldo;如果小皇帝是真心愛你，那你得做好失去一切的準備。兄長，父親，家族，乃至朋友，都將可能被帝王一一剔除！&rdo;我一震，無法置信。&ldo;這……應該不可能！皇兄他不會那樣做的！他……是個好皇帝，不會是非不分！&rdo;&ldo;信不信由你。&rdo;一吐，將咬碎的花瓣吹落。&ldo;等著看好了。呵，好戲還在後頭呢。&rdo;什麼好戲？見不解，他搖搖頭。&ldo;小貓兒，你呀，太善良了。如此善良怎能在皇宮裡生存下去？&rdo;&ldo;我也沒那麼善良！&rdo;我不服。&ldo;至少，我沒放過侮辱我二哥的小人！&rdo;&ldo;嘖嘖，我倒是有聽說你傷了威震侯的兒子和吏部侍郎的兒子。但是啊，如果是我出手，射的必是他們的‐‐心臟！&rdo;他指指心口，陰冷一笑。&ldo;一箭斃命！&rdo;我抖了一下。&ldo;我……我沒殺過人。&rdo;&ldo;總有一天，會殺人的。&rdo;我默然不語。風，揚起了我與他衣襬，亂了絲髮。好一會兒，我問。&ldo;你的腿好了，要離宮？&rdo;&ldo;離宮是一定要的。不過，時候未到！未到看好戲，我是不會這麼早走的。&rdo;絕美的臉，又是一陣陰霾，眼裡迸射出狠毒的光。好戲嗎？我猜不出是什麼好戲。白家與皇家之間的糾纏，非我一時能理解的。我所猜測的真相，或許也是一種假象！唉‐‐二哥上戰場有一個半月了，上個月，時時捷報，朝堂上一片喜氣，可近半個月，似乎毫無訊息了。不知二哥和大哥現下如何了。&ldo;在擔心你的兄長？&rdo;彷彿知道我在想什麼，師父清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點點頭。他笑。&ldo;別太信任自己的兄長，往往傷害自己最深的，便是他們！&rdo;他是深有體會吧？&ldo;不過啊，你二哥好像……被擒了。&rdo;猛然一道驚雷，我倏地抬頭。&ldo;你說什麼？&rdo;他瞥了我一眼。&ldo;沒聽你的皇帝哥哥說起嗎？半個月前，你二哥被敵軍擒住，生死未卜哦。&rdo;我上前抓住他的衣襟。&ldo;你……你說的是真是假？你是如何知道的？不可能！二哥怎麼可能被擒？&rdo;&ldo;我自有訊息來原的渠道。不信，你去問那小皇帝吧。&rdo;他推開我，整整衣服。我抿唇，握握拳頭，轉身即走。途中，與一臉蒼白的師兄擦肩而過。 直奔御書房，沒有侍衛敢攔著我，連通報都不讓，我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