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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度慈心,慈心幾度?白漣君雖有妙手回春的本事,但他的無情不下於風冷邪!常言道,行醫者慈悲為懷,遇傷則治,遇病則醫。然而,白漣君卻完全背道而馳!他雖有一身絕學,但診治的病人卻聊聊無幾。這聊聊無幾中的皆是那即將跨入地獄之門的人,恰巧遇上了白漣君心情欠佳時,隨手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不錯!白漣君只有心情不好時,才會救人!但,他心情欠佳的時候實在太少太少!通常,他是心情愉快的!用不完的金錢,數不清的紅粉知己,一生風流,美酒在手,美人在懷,如此一個放蕩不羈的人,豈有不快之時?風塵兒身上的毒,醫者只能拖無法治。毒之厲害,唯有白漣君可解?而白漣君,一個只有幾度慈心的無情之人,會為他醫治?一切,唯有相見之後而定吧?車輪&ldo;軲轆&rdo;,官道上,平穩而飛快地急馳著一輛高檔的馬車。從馬車的造型外觀可看出,此馬車非平常人所能有,它渾身紫紅,漆色均勻高貴深沉,由四駒相併而拉,快而平穩。馬車前後,分別有兩騎。行在前面的兩名青年衣著一青一紫,後面的兩名一紅一藍,一行車馬,行在大道上,揚起無數灰塵,快速地向西行。寬大的車廂內,橫臥了兩隻成年白虎,兩隻巨虎僅佔了車廂的三分之一,充足的空間,擺有固定的茶几,暗格,絲被,在折虎的左側,柔軟的絲絨鋪上,睡臥著一臉色蒼白但極為秀美的羸弱少年。少年的身上蓋著柔軟的翠色毛毯,包裹在毛毯下的身體形態優美。少年的身旁,坐著一名渾身淡漠的俊美男子。他輕撥著小火爐,使車廂內更暖和,如冰魄般的眼不時地瞟向昏睡中的少年。安靜的車廂內,慵懶的白虎打著呵欠,其中一隻將巨頭轉向昏睡中的少年,伸舌憐惜地舔舔他雪白的頰。一記利眼掃射過來,靈敏的白虎豎了毛,抬眼對上男子如冰似劍的利眼,它打了個顫,不甘不願地收了舌頭,縮回頭。男子從暗格裡抽出絲巾,在少年溼漉的頰上擦了擦,少年因他的動作動了動緊蹙的秀眉,男人的手頓了頓。嚀嚶一聲,少年悠悠轉醒,茫然的眼,緩慢地眨著,清澈的眼珠子,天真而純淨地環視著四周。當看到兩隻白虎時,他泛出一抹清蓮般的笑,白虎瞪著虎目,輕吼幾聲。少年慢慢地轉頭,看到凝視他的男人,他從毛毯中伸出手,男人立即握住他冰涼的小手。&ldo;爹爹……&rdo;風塵兒輕喚男人。風冷邪輕柔地將他抱入懷中,讓他舒服地靠在懷中。&ldo;餓了?&rdo;風塵兒搖搖頭。&ldo;我們……在哪裡?&rdo;&ldo;馬車上。&rdo;馬車?風塵兒好奇地轉眼再次打量諾大的車廂。他從未坐過馬車呢!在書上看過不少圖形,但從不知馬車內竟寬敞得如一個小房間,車駛得很平衡,並不會感到顛簸。&ldo;少主醒了?&rdo;聲音從不遠處的簾子後傳來,同時,簾子被一隻寬大修長的手掀開,出現一名面目肅清的男子。透過簾縫,可窺視到簾後亦是一個車間,有小爐子,上面正熬著藥,簾子一掀開,藥香立即貫進來。原來,這寬大的馬車是分了前後兩車廂的。前面的可容納兩人坐臥,後面的如一華麗的小房間,容納址人不成問題。風塵兒窩在風冷邪的懷中,突然出現的人全在陌生。那個瞥了一眼,放下簾子,之後傳來倒水的聲音,片刻,簾子又被掀開了。&ldo;藥‐‐&rdo;他將碗遞了進去,風冷邪穩穩接過後,他又放下了簾子。剛熬的藥,火燙,但風冷邪似毫無知覺般,穩當地端在手裡。聞到濃濃的藥味,風塵兒皺了皺鼻子。將藥吹涼了之後,風冷邪盛了一勺藥,遞到風塵兒的嘴邊,儘管怕死了苦澀的藥汁,在父親緊迫的盯視下,仍是一小口一皺眉地喝下去了。辛苦地喝完藥後,他吐著小舌,趨趕著苦味。風冷邪將藥碗擱在有磁性的小桌上後,從抽屜裡取了一粒軟糖,寒進他的小口內。&ldo;唔‐‐&rdo;貪嘴地含著甜絲絲的糖,他感激地望著父親。風冷邪的臉依舊冰冷冷的,但眼中似乎多了些什麼。手指似有若無地摩挲著他的手心。手翠以來 一陣陣熱氣,風塵兒不可能無動於衷,他悄然地合攏手,將男人的手指包容住,男人抬了一下眼,沒有抽離,任他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