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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逝在一旁磨著墨。他的手指修長皙白,磨墨的動作優雅,這是一雙書生的手。身為清王的貼身侍衛,有時也要為清王磨墨。他看不到清王的表情,卻能感到從清王身上散出的凌厲氣勢。恐怕又是邊境的戰報。這幾日的戰報一日緊過一日,曦和國大軍壓境,朝堂上一片肅穆。&ldo;風逝可識字?&rdo;耳邊忽聞清王的問話,風逝磨墨的動作頓了頓。&ldo;讀過幾年書。&rdo;清王極少與侍衛交談。除了那日帶他去山上,兩人莫名的親近過,這段時間,兩人一直保持著距離。他不懂清王為何如此問。&ldo;我聽小將說,你的眼睛並非全瞎。&rdo;看似漫不經心,卻問得風逝心驚了下。&ldo;……是。&rdo;風逝沒有多餘的解釋。&ldo;不曾醫治麼?&rdo;清王拿著奏摺,似有若無地看了眼風逝。靜若處子,動如脫兔。五官俊朗,身材頎長,氣質內斂,做一名侍衛,倒有點辱沒了他。&ldo;師兄曾為風逝尋遍名醫,卻皆無效果。&rdo;風逝低語。以前在丞相府的時候,雲翰著實為他的眼睛費了不少功夫。&ldo;雲翰麼?&rdo;清王輕笑。&ldo;丞相倒是有說過你與雲翰是師兄弟。&rdo;要在清王身邊做事,底細自是被查得清清楚楚。只是風逝不知,在那之前,是否還有查到什麼。師兄給他造了個假身份,雲翰表叔的愛徒,自幼父母雙亡,在師門學有所成後,來到丞相府擔任侍衛一職。&ldo;承蒙師兄照顧多年。&rdo;風逝琢磨不透清王此時的心思。&ldo;雲翰倒是個聰明的主,卻不進仕途。丞相愛子心切,由著他遊手好閒。&rdo;&ldo;……師兄自由閒散慣了。&rdo;&ldo;身為男兒郎,不報效朝堂,整日留連煙花柳巷,成何體統。&rdo;清王冷哼一聲,身上散發出威嚴的寒氣。風逝一怔,停下磨墨的動作,恭敬地站到一邊。清王拿著毛筆,蘸了蘸硯臺內的濃墨,翻開一本奏章,仔細批閱。風逝微垂著頭,神色鎮定。&ldo;以後若無事,不必再與他相見。&rdo;清王寫下幾個字,輕輕地吹乾,淡淡地吩咐。&ldo;遵旨。&rdo;風逝重重地單膝跪下。清王略一垂眉看他。&ldo;匿了吧。&rdo;&ldo;是。&rdo;風逝一閃身,隱藏於書房的陰暗處,調整呼吸,與四周融為一體,手掌心盡是汗。一直隱藏的小將,奇怪地望向風逝。他自是聽到了清王與風逝的對話,卻不懂風逝為何會在剎那間亂了氣息。侍衛素來敏感,細微的呼吸變化,都能覺察到。明明是尋常的對話,風逝為何會動搖心志?傍晚,風逝交接班,總管許霆昀卻叫住他了。&ldo;許總管。&rdo;風逝行禮。許霆昀笑呵呵地拍拍風逝的肩膀。&ldo;風逝,來,我有話問你。&rdo;風逝遲疑了下,道:&ldo;是。&rdo;兩人來到練功的場院,許霆昀挑了把武器,扔給風逝。&ldo;接著。&rdo;金屬聲破風而來,風逝聞聲,躍起輕鬆地接住。&ldo;劍?&rdo;&ldo;你可會使劍?&rdo;許霆昀問。&ldo;……尚可。&rdo;風逝頷首道。&ldo;那便與我過幾招。&rdo;許霆昀也拿了把劍,說話間已經攻擊風逝。風逝握緊劍柄,側身一擋住許霆昀的攻擊。&ldo;不錯,再來。&rdo;許霆昀使的劍招很簡單,並無多少花招,然而,每一擊都是致命的,稍有不甚,便會受重創。風逝慣用武器是筆,劍很少用,面對許霆昀的攻擊,節節後退,好在他反應靈敏,總能擋住致命一擊。兩人過了上百招,許霆昀挑破了風逝胸口的衣襟,方罷手。風逝單跪於地,捂著胸口,氣微喘。許霆昀哈哈大笑,扶起他。&ldo;風逝,我沒看錯你。&rdo;&ldo;總管……&rdo;他為何叫他使劍?&ldo;上了戰場,筆的殺傷力遠不如劍。&rdo;許霆昀手指撫過鋒銳的劍刃。風逝稍一思索,便明白總管的意思了。&ldo;請總管授我劍術。&rdo;許霆昀笑著點點頭,道:&ldo;孺子可教。我便教你一套劍法,此套劍法用在戰場最為合適。&rdo;&ldo;多謝總管大人!&rdo;風逝曲膝跪下。許霆昀忙扶他。&ldo;這是王爺的意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