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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十分淡然,似乎已經毫無情意,但言語間卻殷殷深情,淡月痕本來有些不耐,看見他有些支援不住,臉色極為蒼白,不禁有些情動,慢慢低下頭去,吻住他帶著血絲的唇瓣。鐵鏽的腥鹹之氣進入口中,另有一種奇特的甜意。淡月痕細細地啃咬著他的上唇,靈巧的舌尖試圖進入他口中,柔軟而甜蜜的錯覺讓他幾乎再次沈溺其中,他猛地掙扎起來。下身的身體的掙動摩擦著自己早已按捺不住的慾火,淡月痕緊緊按住他的身體,有些焦躁的不耐,聲音也充滿了警告意味:&ldo;別動!你想再出血麼?&rdo;早已經不知出了多少次,又何必多在乎這一次?秦重暗自嘲諷著自己,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量的掙扎在淡月痕眼裡卻宛如蚍蜉捍樹。然而完全的不配合讓淡月痕只好放開了他的嘴唇,卻仍然壓著他的身體,有些被打敗的無奈:&ldo;想對你溫柔都不行,你到底要怎樣?&rdo;這樣算是溫柔?秦重扯了扯嘴角,默不作聲,緊緊地抓住了自己已經被扯得不成樣子的衣衫,暗自嘲笑自己這般情狀真是悲慘得難以形容。淡月痕陰陰沉沉地看著秦重,無論怎樣,他都不肯開口說話,似乎最初的表白成為他們之間唯一一次的交流。儘管自認為已經夠低聲下氣,他卻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明明還愛著自己,卻又千方百計地要離開,真不明白他心裡到底是怎樣想的。淡月痕有點惱怒地道:&ldo;你到底要我怎樣你才高興?&rdo;秦重沉默不語。即使還戀著他,又能怎樣?難道自己當真只能這樣毫無尊嚴地陪在他身邊,讓他喜歡的時候上上,不喜歡的時候扔到一旁?或許只能這樣了吧,縱被無情棄,不能羞。&ldo;我只要你放開我。&rdo;秦重低聲說道。淡月痕知道他雖然性格溫暾,但若是已經做了決定,便再也無法改變,淡月痕忽然有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覺。不管做些什麼,都已經不能再挽回了。&ldo;好,你走吧。&rdo;淡月痕鬆開緊緊環住他身體的手,直起身,神情恢復為一貫的漠然。即使是秋容,現在在自己心裡也不過是淡淡的一個影子,秦重又算得什麼?總有一天會忘記的。他是淡月痕,沒有什麼做不到……淡月痕望著遠山一抹煙塵般的暗雲,臉上神情冰冷如雪,有種出奇的俊美。秦重看了他半晌,沒有說話。本來以為這個人會折磨他到死,誰知竟然肯放開他。&ldo;如此,多謝宮主。&rdo;他下了地,慢慢跪了下來,十分艱難地行了一禮。淡月痕並沒有看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飄在煙浮山邊的暗雲。窗臺上一面半月銅鏡,照見身後那人蒼白乾裂的唇,倔強冷淡的面容,緩慢而毫不遲疑的腳步,拉開門的把手,慢慢地,離開了。絕麗的容貌上,瞳孔幾乎微微收縮,淡月痕瞬即恢復平靜。只要他想忘了他,就一定會忘了他。美麗白皙的容顏微微扭曲,手指僵冷如冰。在他死去的時候,他有他的身體陪伴,現在已經……什麼也沒有了……淡月痕不知站立了多久,忽然出聲道:&ldo;來人!&rdo;侍衛們本來守在門外,看到秦重離開,本來有些驚奇,但想到淡月痕此人冷漠無情,便也不覺得奇怪。聽到淡月痕叫人,急忙進去跪倒。不知過了多久,淡月痕仍然寒著臉,一言不發。一個侍衛忍不住顫顫說道:&ldo;宮主可是要我們將秦重生擒回來?他走得不遠,屬下一定竭盡全力……&rdo;&ldo;誰讓你們生擒他的?&rdo;淡月痕冷冷道,沈吟片刻,低低說道,&ldo;你們負責暗中保護吧。&rdo;那人身體未愈,又受到重創,如果再次遇到清修無心派的弟子,一定無力自保。自己親手救下的人,不能讓他隨隨便便地死了。淡月痕給了自己一個理由,頓時安心了許多。左右侍衛面面相覷,懷疑自己一時聽錯,忙道:&ldo;宮主……&rdo;淡月痕沈下臉道:&ldo;怎麼?沒聽到我說話?我煙浮宮的門人,決不會任人欺辱。你們快下山去吧,如果他損傷了一根寒毛,唯你們是問。&rdo;左右侍衛不敢多言,連忙領命退下。出了毓華宮,相互對視一眼,才發現對視臉上都是又驚又奇的表情。宮主與秦護衛的事,他們也知道一二,均是暗自在想秦護衛不知哪裡得罪了宮主,竟然在情事上被如此慘虐。煙浮宮合藉雙修,從來沒有這種殘忍的愛慾之事,想不到宮主居然會下令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