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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溪想爬起來,卻發現只動一動,下身就源源不斷地流出血來。這次受傷嚴重,血竟然止不住。方棠溪撕了衣裳上一片布條,咬著牙便往下體塞去。躺在地上又過了半晌,才漸漸恢復了一些力氣。方棠溪勉強爬起來,慢慢往茅屋裡走。這座茅屋已經廢棄,並沒有人,但卻還有一張床和草蓆。藍吹寒已經燒了一個火堆,帶的乾糧取出來放在旁邊,卻沒有吃。方棠溪再也沒有力氣,靠在門邊上,便傻傻笑起來:&ldo;吹寒,你是在等我回來麼?我好感動噢!&rdo;藍吹寒本來見他太久沒回來,正想出門看看是怎麼回事,正好看到他回來了,他青白的神色,吃了一驚,忽然聽到他這麼說,顯然是沒事,忍不住眉心蹙了一蹙:&ldo;行了,別自作多情了。我不想吃,你隨便吃一些就睡吧,明天早上還要趕路。&rdo;明知這才是正確答案的方棠溪摸了摸鼻子,自己也發覺自討沒趣,打了個哈哈,盡力沒讓藍吹寒發覺自己奇怪的走路姿勢,走到藍吹寒身邊的草堆裡坐下,色迷迷地湊近了藍吹寒:&ldo;吹寒,你今天晚上不睡床,要陪我睡麼?&rdo;&ldo;少做夢了!&rdo;藍吹寒微微皺眉,為自己方才的失神唾棄自己,竟然會覺得方棠溪的眉角比以前多了幾分奇特的嫵媚風情,那是最近他才發現的……他原先懷疑是不是因為方棠溪承受太多歡愛的緣故,但現在看來,顯然其實是他中毒太深,看花了眼。藍吹寒很快躺到床上,沒發現方棠溪坐下的地方正有血不斷地流出,將他僅穿著中褲的衣裳都濡溼了。方棠溪看到藍吹寒睡著,便從藍吹寒的包袱裡把金創藥取出,塗抹在那個令他羞恥的地方。幸好沒被藍吹寒發現,要不還不丟臉死了。方棠溪坐了一會兒,吃了些乾糧,只覺得渾身痠痛,怎麼睡也睡不著,抹了一把汗,才發現臉上的人皮面具因為剛才的激烈而有些剝落,索性撕了下來。想了想今天發生的事,如果真的是雷鳳章所為,可能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到時吹寒可能會有危險。他踮起腳尖,摸到藍吹寒身邊,摸了藍吹寒的鑰匙和自己的七星劍。藍吹寒因為睏倦的緣故,也並沒有發覺。而且藍吹寒也絕對想不到,他竟然會如此大膽。他看了藍吹寒的容顏半晌,唇角泛起些許微笑,想吻他一下,卻怕驚醒了吹寒,到時恐怕又是火辣辣的一巴掌。他解開手銬,扔到一旁,用稻草隨便鋪在地上,便和衣躺上去。火堆是燒在他身邊的,離床很遠。這堆火是藍吹寒為他禦寒用的。他忽然想到,十分開心,藍吹寒其實還是很關心他,但他卻不敢再問藍吹寒了,不管怎樣,藍吹寒生性冷淡,一定不會承認,只會狠狠地挖苦自己一頓,到時又是自己自討沒趣。方棠溪沒敢怎麼睡,將七星劍放在身旁。不知不覺,正有些倦意,忽然聽到門外馬長嘶一聲,馬蹄聲由慢而快,漸行漸遠。有人盜馬!方棠溪吃了一驚,一手抄起長劍,開啟門,迎面就是一把石灰灑向他的臉。他早有準備,立刻將門關上,隔著門板一劍刺出,只聽一聲慘叫,方棠溪知道已經得手,抽出長劍,開啟門,卻發現受傷的男子已經被人拖走。看來這次暗殺是早有預謀。此時深夜無光,追上前去恐怕還有陷阱,十分危險,不如在就在茅屋中防備有人闖入。方棠溪守了片刻,發現藍吹寒聽到聲響,披衣而起,緩緩走到他身旁,他詫然回頭,微笑了一下:&ldo;你醒啦?&rdo;&ldo;怎麼回事?&rdo;藍吹寒不動聲色地看著方棠溪英俊蒼白的面孔。除去面具的男人臉上那種奇異的性事後的風情更是明顯,而方棠溪顯然自己也沒發現這一點。&ldo;有人把我們的馬偷了,我們明天只能走路啦!&rdo;方棠溪發現藍吹寒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不放,像是……每次那個之前的暗示,乾笑一聲,下意識地退了一步。&ldo;你怎麼不走?&rdo;藍吹寒的聲音十分溫和,而看他的目光也似乎變得十分奇怪。方棠溪一心想要他愛他,自然不會帶他去靜溪山解毒,能逃走的話,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方棠溪卻沒聽出他是這個意思,嘆了口氣:&ldo;外面有人埋伏,敵暗我明,哪裡走得脫。明天早上我們再出門吧。&rdo;&ldo;你……希望我解了毒嗎?&rdo;藍吹寒輕輕地問他,神情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