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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起來,他害羞的表情……自己竟然從來沒有見過──臉皮那麼厚的人,應該不會害羞吧?藍吹寒忍不住失笑,很快便將這個荒唐的念頭拋開。正要穿過一到拱門,忽然刀光一閃,勁風撲面,竟然有刀鋒直劈面頰。藍吹寒退了一步,身子往後一仰,刀鋒便從胸前劈過,割斷了束起的衣帶,藍吹寒略有薄怒,哼了一聲,伸指夾住再次揮來的刀鋒。竟然是雷鳳章!原來他看到藍吹寒抱著方棠溪離開後,用了內息衝開穴道,便往藍吹寒離開的方向追來,看到藍吹寒衣衫不整,更讓他被藍吹寒暗算的怒火瘋長,於是埋伏在這裡,打算給藍吹寒一個教訓。藍吹寒冷笑一聲:&ldo;雷鳳章,你要做什麼?&rdo;他衣帶被割斷,登時衣襟敞開,露出白皙的肉體。本來極為狼狽,但他高大的骨架,結實美麗的肌肉,宛如天神般,令人不敢直視。雷鳳章彷彿沒看到一般,迅速將手中的彎刀一側,藍吹寒白皙如玉的手指登時滲出殷紅的鮮血。藍吹寒只得放開夾住刀鋒的手指,而雷鳳章下一刀已橫刀斬來。藍吹寒心中本已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離去,儘管被方棠溪的逃避弄得十分惱恨,但仍然有多處疑點他至今沒有明白,想問方棠溪,但方棠溪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像想跟他說話他樣子。此時受雷鳳章偷襲,更有些不快,於是側身避過,也不說話,與雷鳳章就在花園中拆起了招。府中雖然有下人好奇,但也避得遠遠的,沒敢上前。忽然有人叫道:&ldo;出事了!公子吐血了!&rdo;藍吹寒吃了一驚,只道自己必定是聽錯了,卻聽得又有人道:&ldo;快去叫大夫……公子昏迷了!&rdo;藍吹寒只覺得腦海中轟然一響,空白一片。他出門前方棠溪還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忽然吐血?正在這一猶豫中,雷鳳章已佔了上風,卻是一刀斬下,登時空門大露,喝道:&ldo;藍吹寒,你到底做了什麼?&rdo;藍吹寒閃身避開,冷冷道:&ldo;與你何干?&rdo;&ldo;他為了你,連……&rdo;雷鳳章忽然停住,將彎刀還入刀鞘,冷笑一聲,&ldo;蘭芷公子,那麼多年來,愛你之人不知其數,想必你也從來不會注意別人的心情吧?便是別人為你送了性命,許是你也不會瞧上一眼。&rdo;雷鳳章說完,不再理會他,轉身便往藍吹寒剛才走出的房間走去。藍吹寒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有些恍惚。為了他?為了他做了什麼?為什麼方棠溪一直不說?難道他真的如同雷鳳章所說的,因為受盡寵愛,所以從來沒有看清身邊的人?不,他看得清方棠溪的心思,可是無法響應他,所以只能用無情的嘲笑來讓他斷絕希望,可是漸漸成了習慣,在虐待他、打擊他時,竟然會萌生極大的快感,而這種快感,早已讓自己留戀不捨,明知應該離開,卻在此徘徊不決。原以為方棠溪臉皮極厚,怎麼挖苦打擊都沒事,誰知竟然如此脆弱,竟然……竟然吐血了。藍吹寒嘴唇微微動了一下,露出有些不屑的表情,但看到眾多下人驚惶奔走,神色間自己也沒發覺地凝重起來。也罷,便當是看看好了。藍吹寒想著,緩步朝來時路走去。才走到門外,便看到雷鳳章站在一旁,有下人在試圖清理牆上的血跡,房間內瀰漫著一股血腥氣,方棠溪的衣裳上也都是血,有個丫環在用巾帕擦拭著他口鼻間的血汙。這麼多血,都是他吐的麼?藍吹寒吃了一驚,只見那個丫環將方棠溪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裡,大概是給他換衣裳的緣故,那丫環解開了方棠溪的衣裳,露出他赤裸的胸膛。看到方棠溪垂死般被人任意擺弄,他胸口有些悶悶的生疼。從未有過的那一瞬間心悸的疼痛,竟然如此陌生。這具身體即使被自己蹂躪,也不該被別人任意觸碰……藍吹寒剛要上前,便被雷鳳章攔住:&ldo;你想做什麼?&rdo;藍吹寒露出一絲冷笑:&ldo;在薛不二來之前,難道不是應該運氣為他療傷續命?雷鳳章,你腦子胡塗了麼?&rdo;雷鳳章&ldo;哼&rdo;了一聲道:&ldo;他不是內傷,我早已看過……&rdo;藍吹寒徑直走到方棠溪面前,伸手握了握他的手腕,冰冷的手,讓藍吹寒顫了一下。脈息果然不像受了內傷,體內奇怪的血脈流動,熟悉得讓他今生難忘──那是蠱蟲……難道……取出自己身上的蠱蟲,是以寄生在他身上為代價的?方棠溪到底揹著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