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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最好自己搶先一步先成了親,帶著夫人一起去,讓他知道拒絕自己是什麼滋味。可是畢竟喜帖是他先發的了,自己終究後了一步。刻意為之,倒顯得他在自己心裡有多重要。藍吹寒仔細地將手中的喜帖又看一遍,冷笑一聲,頃刻間,喜帖被撕成了好幾片,灑到地上。這場婚禮,不去也罷,省得看他得意。藍吹寒立刻派人備了一份賀禮,胡亂寫了幾個字,叫人送去,仍自怨恨難消。只覺得這口氣不出,難消他心頭之恨。但對於方棠溪突如其來的舉動,他承認自己除了搶親之外,實在沒有任何辦法。但是搶親只會讓他更得意,更高興。藍吹寒知道方棠溪喜歡他喜歡到無法自拔,如果搶親的話,倒是正中了他的下懷。只是,他明明喜歡自己,為何那天不肯承認?正在藍吹寒猶豫之時,時光飛逝,轉眼半個多月過去了。最後,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喬裝易容,踏上了去方家的路程。雖然不願看到方棠溪得意的表情,但他更不願意方棠溪再過兩年帶著兒子出現在他面前炫耀的神態,想到這個他就氣憤得心口發痛。罷了,把方棠溪的心思問清楚,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兩人就一刀兩斷。這次他仍然沒有帶任何人,一路上顧不上休息,終於在婚期的當天縱馬趕到。惜花山莊今日張燈結綵,高朋滿座,整座山莊喜氣洋洋。吉時是在晚上的戌時初,藍吹寒到的時候已經是戌時三刻,一對新人早已拜了堂,正是宴請賓客的時候了。藍吹寒聽到這個訊息,腳步緩了下來。每個人臉上喜悅的表情此時都刺眼得緊,他沒想到自己對這個訊息竟然如此痛恨,暗暗握緊了腰間的長劍。從門口到山莊內寬闊漫長的石道上,整整齊齊地掛了兩排燈籠,每個燈籠上,貼著大紅的喜字。如果他在此時將賓客全部殺光,讓鮮血灑上燈籠,不知能否掩蓋這一切的發生?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或許他會開口求他,像他當初死皮賴臉求自己一般,讓兩人在一起……藍吹寒想著這個荒謬而模糊的景象,而幻象中,卻是方棠溪對著新娘展顏一笑,像他和方棠溪青梅竹馬時的那般歡喜。要不要祝他們舉案齊眉,鸞鳳合鳴?藍吹寒迷迷糊糊地,將長劍拔出了一半,惜花山莊負責接待客人的下人已發現了他,迎了上來:&ldo;不知這位公子有沒有喜帖?&rdo;喜帖早就撕了,哪來的喜帖?藍吹寒默不作聲,合上了劍鞘,啞聲道:&ldo;走錯了。&rdo;他轉過身,走下了長長的臺階。既然方棠溪與人拜了堂,再說什麼,也該是以後的事,本該就此離去,藍吹寒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像做賊似的摸進了惜花山莊。他輕功極為高明,從山莊外面的圍牆躍入時,悄無聲息。洞房在今天晚上顯得特別明顯,點著兩隻巨大的龍鳳花燭,牆上到處貼滿喜字,連花窗都不放過。藍吹寒在窗下聽了一陣,發現媒婆在跟新娘誇獎新郎的好處,新娘似乎十分害羞,輕輕&ldo;嗯&rdo;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原來方棠溪發白斷腿的訊息終究沒壓下來,反而鬧了個滿城風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方棠溪再也不是當初縱馬江湖的少年英俠。因此方母尋覓了好久,仍然找不到合她心意的兒媳,到最後有個爛賭如命的賭徒將自己的女兒賣給了方家,方母一見這個女子溫柔美貌,便立刻答應。媒婆說這許久,無非是想要新娘給個媒人禮金,無奈新娘家貧如洗,母親早已去世,自是不明白媒婆的意思,媒婆本該在這個時候提點她一下洞房之事也沒什麼心情,亂說幾句就出了洞房的大門。藍吹寒一看媒婆離開,房裡居然連丫環也沒有,知道方棠溪很快就會進洞房,心裡忽然冒出一個荒謬的念頭,動了一動,人已躍入窗內。他形如鬼魅般飄到新娘面前,迅速點了新娘的昏睡穴,把新娘的外衣脫下,自己穿戴起來,剛將新娘塞到床下,披上蓋頭,便聽到門外嘈雜的聲音響起,原來是方棠溪及其父母一行人到了洞房門外。&ldo;爹,娘,你們都去睡吧。&rdo;是方棠溪的聲音。&ldo;我們真的走了?&rdo;方母不放心道。&ldo;我理會得。娘,你放心就是。&rdo;方棠溪安慰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