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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提議正中蕭遠浚下懷,頓時興高采烈:「那我躺著,你自己坐上來。這樣不容易壓到寶寶。」「你怎麼知道?是不是又去問大夫?」「沒有……」在原辰卿嚴厲的目光下,蕭遠浚有些尷尬起來。「荒郊野外的,被人看到成什麼樣子,胡亂做做,做完早些回去罷了。」原辰卿面無表情。「你願意跟我回去了?」他一時激動,頻頻吻著原辰卿。「你是不是不想做?」「想,想。」蕭遠浚美色在前,又被他軟硬催促,他年紀尚輕,即使知道縱慾過多的壞處,也不知剋制,竟然與原辰卿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精疲力竭,不知何時已到深夜。所幸他們所在的密林是常人很少涉足之處,也沒人發現。不過即使有人發現,蕭遠浚如此貌美懾人,又散發及腰,看起來便如同山精鬼魅在攝取人的陽氣,看到的人都遠遠避了開去,也沒人敢打斷他們。「阿卿,我困啦……」蕭遠浚喃喃地,吻著懷裡的情人,「我們在這裡睡一覺好不好?明天早上侍衛也到了,我們再回王府……」原辰卿回吻著他,扯開了他抱住自己的手,坐了起來。但蕭遠浚無意識地,再次橫過了手,抱住了他。雖然是夏末,白天熱得汗流浹背,但晚上卻有些涼意,蕭遠浚脫了自己的衣裳給他墊在身下,此時用不著了,他便將衣裳捲成一團,給蕭遠浚抱著,輕輕扯開他的手。早知蕭遠浚精力過盛,沒想到耗費了這麼多的時間。雖然可以再次在他的茶水裡下藥,但他上過一次當,自然小心謹慎,不會再喝自己倒的茶,恐怕凡是自己經手的東西,他都不會再碰。也只有出此下策。不過……有一半原因也是因為自己對他心軟了吧?想把最好的自己留給他,不願讓他見到自己垂死時的可怕樣子。薛神醫說過,病發時平時最多是心悸痙攣,但到最後半個月時,便會渾身面板的血管爆裂,面板腐爛,那時人也許還沒死,只能痛得在地上打滾,到最後打滾的力氣也沒有,只能神志不清地死去。這種死法原辰卿並不陌生,他的親生母親就是這樣死的,足足痛了十五天,渾身都是血,沒人敢碰她。原辰卿那時還小,哭著撲入母親的懷裡,卻被母親發狂時抓傷了。父親直接嚇得不敢再見她,把她關入柴房裡。他最後見到她時,她是被人從柴房裡抬出來的。渾身的血跡結成褐色,隱隱發出古怪的臭味,就連抬她出來的人也捂著鼻子。也許是因為母親臨死的慘狀太過可怕,父親才一直迴避被留下的孩子,甚至很早就再娶。當他聽到薛神醫對他病兆的描述時,他便已知道自己患上了母親一樣的病,或許是遺傳,或許是到了這個年紀便會體質改變,總之這種病除了傳說中才存在的沉香墨蓮外無藥可解。蕭遠浚雖然愛他,但見到他的死狀恐怕很難不害怕,年幼時父親提起母親時那種厭惡的神情嵌在心裡,幾乎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起。他把蕭遠浚散落的髮絲拂到耳後,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不禁微笑起來。不管怎樣,這一輩子能遇上他,倒真是一件幸運的事。蕭遠浚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呵欠,翻了個身,直覺地伸手往身邊一抱,抱了個空。他驀然驚醒,陽光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他眼睛上,一時間卻有冰冷的錯覺。他竟然趁他睡著的時候跑了!怪不得他會一反常態和自己做那麼多次,怪不得他會肯用口用手服侍自己,怪不得他做到自己困得快睡著才沒要求再做,原來他根本就是為了離開……說什麼會隨自己回到王府,根本就是謊言!吃驚和惱怒一時之間齊竄心頭,他踉蹌地站起來,往前疾行幾步,樹林中只有鳥雀鳴叫聲,除此之外,再無一點聲息。他已經走遠了!蕭遠浚只覺心口間氣血翻湧,竟有暈眩之感。他大怒之下,一掌擊出,正中一棵大樹,轟然一聲巨響,樹幹從中斷成兩截,白晰瑩玉的面龐露出一絲殘酷之色。既然好好求他回去他不願,就別怪他狠心!蕭遠浚滿腔怒火無處發洩,此時永安王府的一隊府兵已然趕到。蕭遠浚早在之前就派暗兵跟隨,正打算今天軟磨硬泡,一定要把原辰卿帶回去,誰知原辰卿竟然早已料到他會有這一步,先行走了。這隊侍衛的首領看到蕭遠浚雖披了衣裳,但長髮散亂,仍然一眼就認得是他們跟隨多年的主人,立時叫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