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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有緣都已錯過,他還能奢求他生麼?這個騙子,這個騙子……明明說好了一生相守,原來只是騙他的謊話,他根本就是……根本就是從一開始就在騙他,他甚至可能從來沒愛過他。虧他還曾經為他如此喜歡自己而竊喜,為不能像他愛著自己那麼愛他而慚愧,為了他而幻想的種種美好未來……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他迷迷糊糊的,感到自己的胸口痛得麻木,血不斷地從嘴裡流出來,他痛恨自己竟然會為那個混賬男人傷心,用手緊緊地捂住嘴,但是血從指縫裡滲出,流得手上都是。儘管已經派人去找原辰卿,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蕭遠浚明白,原辰卿別的可能騙他,但生死這麼大的事情,他絕不可能騙自己。彌矇地,他似乎聽到有人叫他:「王爺……王爺……你怎麼了?」「太醫……你快來看看!」「四弟,我早就說過,你怎地如此不小心……」……嘈雜的聲音在他耳邊迴響著,他不能確定說話的人是誰,也分不清說話的人到底在何時何地,他努力睜大眼睛,卻看到眼前五彩斑斕,彷彿漫天的花海……如同他帶著原辰卿去到自己童年最愛的地方……那時對他並沒有什麼感覺,但如今重新回想起來,他的一笑一怒都會讓自己心動。可是再也見不到了,再也見不到了!他揮舞著雙手,似乎要從痛苦和絕望中掙脫,但眼前那漫天的花海,卻在自己的揮舞中變成一片片,支離破碎。「阿卿,阿卿……你為什麼要騙我?」他喃喃地,試圖抓住身邊的任何一樣東西,卻發現什麼也抓不住。身旁依舊是嘈雜的聲音,但眼前卻似乎看到男人的背影,男人慢慢轉過身來,對著自己一笑,微微眯起的狡猾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溫暖。迷迷糊糊地,他似乎想起,那麼早的時候,他曾經告訴自己,會隨時離開自己離去,但少年的自己並沒有想過會遇到生離死別,所以選擇了不相信。想不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依稀往日,他低低地對著他笑了一下,告訴自己:小浚,其實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我快死了……他睜大眼睛,似乎要看清男人的表情,抓住了男人的手,大叫著:「阿卿,不要離開我!不管你是不是騙我的,只要你留下來……只要你留下來,我什麼都答應你!」男人眯起眼睛笑起來:「傻孩子……」他說傻孩子……傻孩子……像以前一樣……蕭遠浚漸漸感到安心,但心裡說不出到底是喜悅還是悲痛。在他心裡,自己一直就是沒長大的孩子……但這總算也是一個親暱的稱呼吧……總勝過再也不能聽到他的聲音,再也觸控不到他的身體,再也聞不到他身上淡淡的薰香氣息。蕭遠浚微笑了一下。呢喃著說:「阿卿,真好,你一直在我身邊了。」……「王爺,您說話啊?是醒過來了麼?」王府的侍衛們發現多日重病在床的永安王爺今天醒過來時,第一次沒有氣憤傷心,反而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蒼白的容顏如雪,但目光呆滯,似乎根本沒聽到身邊有人叫他,只是緊緊抓住身邊一個侍衛的手,眼睛直直地望著前方,細聲說:「阿卿,我們一輩子不分開……」手腕被抓得生疼的侍衛害怕得大叫起來:「來人啊!救、救命!王爺……王爺好像要瘋了……」原辰卿隨著薛神醫走入茅屋,在他常坐的椅子上坐下,伸出手讓薛神醫切脈。薛神醫兩根手指搭上去,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奇怪……」他像是喃喃自語,換了手搭上原辰卿的手腕,「奇怪……怎麼不對?」「哪裡不對?」「你是不是吃過什麼?」對上薛神醫疑惑詫異的表情,原辰卿不禁猶豫起來:「沒吃什麼啊……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薛不二望著屋頂苦苦思索,嘴裡不停地自言自語:「奇怪……」「他腳步虛浮,太陽穴隱隱有黑氣,那是重疾之症,但脈象卻顯示出有輕微好轉,是不是?」聽到第三個人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