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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辰卿猶豫著該不該告訴燕青陽自己把蕭遠浚甩了,獨自在這裡等死,燕青陽已看出他的猶豫,微笑道:「恕我冒昧了。」原辰卿嘆了一口長氣,只覺在燕青陽這人面前,實在是再無可隱瞞之事,但他卻還是沒開口,想起蕭遠浚,不由得恍惚了一下。此時此刻,遠浚必然是收到自己的死訊了。他若是真愛自己,必然會傷心。初時因為寂寞恨不得他為自己難過,如今想起來,卻是有些幼稚了。想到或許可以平安回去見那個人,原辰卿既興奮又緊張,只擔心薛不二在霧隱城會有什麼意外。他不禁笑自己的貪心,本來現在已該是死期了,卻因為子母果的毒性而能拖延下來,這幾天的命都是撿來的,卻還奢求能健康活下去。大概人就是貪心的吧,得隴望蜀,當了皇帝還希望活到一萬歲,可是……真的好想能再見到遠浚,想念那個美麗絢爛到極致的少年,想和他在一起……這……也是奢求麼?或許自己不該離開他……可是不離開他又能怎樣?母親彷彿寸碎一般死去的模樣時刻浮現在他的心底,他無法忘記父親憎惡的眼神。他清晰地記得當時母親手裡握著一片鋒利的碎瓷,卻始終沒有自盡,只叫著父親的名字……與其即將被拋棄,不如先離開好了。原辰卿一直是這麼想的,他一直不能理解為什麼母親會呻吟著痛死也要再見到父親一面。那樣卑賤的愛情,最終換來的只是父親更快地變心而已。可是這幾天離開遠浚的日子裡,夢中都是他的身影,他似乎能明白母親的心情了,不管再醜陋難看,只要再見到他一面就好了……見到他幸福……就好了。可是自己死了,遠浚年紀又輕,會移情別戀也是有可能的吧。原辰卿嘆了一口氣,壓下了想去見蕭遠浚的念頭。有了子母果的以毒攻毒之效,雖然現在還會時常暈厥,但已沒有那麼頻繁且長久,他大腹便便,有時感到暈眩便會忽然軟倒下來,幸虧燕青陽在身邊服侍,也沒受傷。又過了一個多月,薛神醫依舊沒回來,但他推算的臨盆之日就要到了。在薛神醫臨走之前,留下了一些能讓原辰卿提前生育的藥物,叮囑原辰卿按時服下,以免他不能及時趕回,萬一原辰卿病發時,也能安然分娩。但薛神醫對藥物會對嬰兒造成不良影響的事情卻隱瞞不說。作為一個大夫,沒出生的生命自是無法和已然存在世上的人相比,他看出原辰卿愛子心切,若是他不在身邊,原辰卿說不定會讓燕青陽幫他把腹中的孩子剜出來。而燕青陽外表冷漠,但內裡卻有些痴氣,原辰卿若是求他,他說不定就答應了。薛不二料想以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在原辰卿病發和分娩之前趕回來,但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薛不二還沒回來,原辰卿就已感到腹中絞痛,渾身冷汗淋漓,只走一步便覺得下腹微熱,有水流從大腿根部流下來,溼透了褻褲,果然是提前到了產期。其實薛不二能不能治好他的病,他並不抱多大的希望。此時他只覺得又驚又喜,即使薛不二不回來也沒有什麼,總算能在死之前能好好對自己的孩子。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幻想著孩子的模樣,薛神醫說,寶寶會是個女孩兒,也許不能繼承他龐大的家業了,但是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孩兒他也很喜歡。如果是女孩兒,一定很像小浚吧?可是如果脾氣也像,那可就太糟糕了。想到那個人貽氣指使,任性妄為,但有時卻又極為體貼,原辰卿忍不住露出微笑,寶寶在肚子裡動了,他覺得自己似乎腿也軟了下來,幸運的是,燕青陽發現他神情古怪,在他腳步不穩之前,搶先一步扶住了他。「你……是不是就要臨盆了……」燕青陽看著他溼透的衣袂下襬,猶豫著說。原辰卿含糊地應了一聲,臉上雖然汗水涔涔,卻盡是喜悅之色。「那要不要去讓人告訴永安王一聲?畢竟這麼大的事情……」原辰卿搖了搖頭,讓自己慢慢躺在床上,臉色漸漸變得慘白,卻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燕青陽看到他沒反對,不知如何是好,急忙出去叫下人。如果被小浚知道……萬一……萬一自己病發……原辰卿想出聲阻止,但一點聲音都無法發出,張了張口,卻是痛楚的呻吟。下腹綴漲得讓他難受,他半支撐著要坐起身,但手上已毫無力氣,只能慢慢委頓於床上,心裡翻來覆去,只是想著那個人,想著那個人知道自己離開的原因後的表情,想著他見到孩